“自然是在誇讚你，難道我還能損你不成？”蕭肅川無奈笑笑，他坐起身子，走到小梓跟前，“小梓，你這輩子，真的只是想當一個丫鬟麼？”

    “嗯？”小梓疑惑，蕭肅川好端端的問自己這個做什麼。

    蕭肅川語重心長道：“你的能力，完全不用委身當一個丫鬟，你如果真的喜歡顧奕之，呆在顧奕之的身邊也只能做一個妾侍，做不了正房，若你願意跟了我，小梓，我願意給你一個名分。”

    “……”

    小梓怔住，不可思議的望著蕭肅川。她原想問蕭肅川是不是又在調侃自己，可望著蕭肅川認真的眼眸，小梓卻覺得自己問不下去了。

    第六感告訴自己，蕭肅川並非是在與自己說笑。

    他真的喜歡自己麼？他如此優秀，是嵐州城姑娘的夢中情人，他到底喜歡自己什麼？

    “奕之是通情達理之人，若你願意跟了我，奕之不會難為你的，小梓，我與你說的都是真話，今日約你出來，正是想與你談論這件事，你是我遇見的最特別的姑娘，若是能與你在一起，想必每日都很有趣。”

    蕭肅川凝視著小梓，嘴角微勾，眸中的深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不知為何，小梓在這一瞬間，心中想到的人卻是顧奕之。

    她收斂平日與蕭肅川的揶揄，認真道：“蕭公子喜歡我，只是因為我有趣對吧？我是你見過的最特別的姑娘，或許以後蕭公子見到比我更特別的姑娘，也會喜歡上的。”

    “怎麼可能！你把我蕭肅川當什麼了？我看上去是很輕浮，但我絕對不是真正輕浮的人！”蕭肅川著急道。

    他好不容易對姑娘表明心跡一次，卻被姑娘誤會，蕭肅川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我知道蕭公子是認真的，但是我不能答應蕭公子。”小梓說。

    蕭肅川的心頓時低落谷底，哪怕是蕭肅川這般瀟灑的人，被人拒絕也是會難受的。

    “因為顧奕之？你心中愛的只有顧奕之？”

    小梓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我與公子約定過，只要我足夠年紀，就能離開府中。”

    “那你既然不想呆在顧奕之身邊，為何不能選擇我呢？”蕭肅川不放棄，問。

    小梓嗔了蕭肅川一眼：“我誰都不會嫁的，就這樣單身過一輩子。但……若是遇到心儀之人，我也會選擇出嫁，不過我遇到心儀之人的機率恐怕不大。

    蕭公子，你真的很好，嵐州城的姑娘想必都想嫁給你，但我只是將蕭公子當做是朋友而已，也許嫁給蕭公子是不錯的選擇，您在京城頗有名望，還願意給我名分，

    我也可以因為你而脫離賤籍，可是，我不想騙蕭公子，我對蕭公子並沒有那樣的想法。這對蕭公子不公平，蕭公子可以找到一個……一個……”

    小梓說著說著，眼睛突然就酸澀了。

    這一幕好生熟悉，當初張良就是與自己表明心意，後來……後來張良就走了。

    小梓的眼眶頓時紅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