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梓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天亮了，她洗漱完後給顧奕之燒水，剛提著一壺熱茶進房，就瞧見顧右年正跪在顧奕之跟前。

    “大哥，以後還請大哥不要對付姨娘了，姨娘真的知道錯了，大哥，您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原諒姨娘一次，我與你保證，姨娘再也不會犯下這種錯誤，求你了，大哥……”

    顧右年喉嚨夾雜著哭腔，求情道。

    顧奕之冷笑，他俯身，問：“顧右年，你憑什麼覺得你姨娘腹中孩子是我讓人弄掉的？難道只因我知道你刺殺小梓，與裝鬼嚇唬人嗎？”

    顧右年不知該怎麼說，他擰起眉頭，目有猩紅：“大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真的與姨娘無關，大哥就算是我求求你，不要針對姨娘了好不好？”

    “顧右年，我顧奕之如果要報復，會直接報復孫氏，知道為何我沒有對孫氏下手麼？”顧奕之挑眉，“只是因為孫氏如今府中有顧家的孩子。如今她孩子沒了，也該是我與她算賬的時候了。”

    顧右年慘白了臉色，他原本以為這些事情都是顧奕之做的，可顧奕之不願承認，顧右年心頭泛起了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算錯了人？真的不是顧奕之做的？

    顧右年嚥下一口唾沫，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可冤枉了顧奕之了。顧右年轉動眼眸想了想，沉聲道：“我知道了，我相信此事與大哥無關。大哥如果真對姨娘下手，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顧奕之輕笑：“顧右年，你到底在懷疑什麼？你又是怎樣看待我的？在你心裏，我就是會幹出這些事情的小人麼？那你可真真小看我了。”

    小梓走到顧右年跟前：“三公子，我小梓從未招惹過三公子，我不懂三公子為何要與我作對？是我做了什麼事兒得罪過三公子嗎？為何要殺我？”

    顧右年心虛的垂下頭：“小梓，我不是真心想要害你性命，我與你賠不是，對不起，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小梓挑眉，“我知道是孫姨娘看不慣我，但謀財害命這種事情三公子還是要少做，別毀了自己的前程。公子說得沒錯，今日的事情，都是姨娘自個的報應。”

    “顧右年，你回去吧。”顧奕之道。

    顧右年不肯動，他跪在顧奕之面前：“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姨娘這一次好不好？我與你保證，姨娘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事情來。求求你……我以後什麼都聽大哥你的話，只要大哥願意放過姨娘！”

    顧奕之眯起眼，想了想，道：“好，我答應你，放過你的姨娘，你真的願意聽我的話？”

    “真的！姨娘只是一時錯了心思，她不會再對付大哥，也不會對付母親，求求大哥，放過姨娘！”

    顧右年磕頭道。

    顧奕之想了想，冷聲：“顧右年，我答應你，不與她為難，但你要記住，如果孫氏繼續心術不正，我會下狠手，絕不會放過孫氏，懂麼？”

    “我……我懂了……”顧右年嚥下一口唾沫，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