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並未放過他，執著長劍直逼他的心臟。顧右年知道對方是來真的，他縱身一躍，跳出幾尺遠。

    黑衣人緊隨而上，手中的劍劃破蒼穹，他視線緊緊的追隨著顧右年，顧右年知道，不動手對方是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顧佑年的眼神隴起一層淡淡的殺意，執起腰間的匕首，朝著黑衣人刺去。

    顧右年的力氣很大，匕首與長劍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顧右年全然不顧，他眼中只有這個黑衣人，快走幾步，顧右年一掌劈在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倒退兩步，居然鬆開了長劍。

    顧右年以為他要放棄之時，黑衣人又朝他衝來，顧右年手中的匕首對他的前胸刺去，黑衣人躲開，顧右年刺了一空，剛要收回手，黑衣人打掉顧右年手中的匕首，只聽“咔嚓”脆響，顧右年的手指都斷裂了兩根。

    顧右年咬著牙，額頭冒著冷汗。他蹲坐在地上，黑衣人卻攥住他的衣領直接輕身躍上，離開了庭院。顧右年被黑衣人帶到了一處偏院。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顧右年警惕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黑衣人拿掉面紗，月色籠罩下，男人面容絕美，一雙狹長的鳳眸噙著陰鷙，默不作聲的盯著顧右年。

    “哥哥……”顧右年驚呼一聲。

    顧奕之冷冷一笑，笑容卻藏著冷刃般的寒氣：“顧右年，你會功夫？”

    顧右年嚥下一口唾沫，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他咬了咬唇，心虛的低下頭。

    “而且功夫還不低，呵，顧右年，我可真真是小瞧你了。”顧奕之走近顧右年，抬手，狠狠打了顧右年一個耳光。寂靜的夜色下，顧奕之的巴掌聲很清脆，顧右年咬著唇，左臉頰熱辣辣的疼，想必已經腫了起來。

    顧右年頹然地垂下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顧奕之。顧奕之輕輕拽住顧右年的肩，道：“為何要害小梓？是誰指使你的？孫姨娘？”

    “我不知道哥哥你在說什麼！”顧右年道。

    “右年，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一直都是如此覺得，我也一直都認為，你日後會有大出息，但我真真沒有料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如果不是別人要你這樣做，你為何會？”

    顧奕之挑起眉，聲音越發的清冷。顧右年嚥下一口唾沫，顧奕之的聲音冰冷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掐斷自己的喉嚨骨。他不敢直視顧奕之的目光，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顧奕之看著他這般，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緩聲道：“快點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做這些事情的，顧右年，你清楚的，我向來不喜歡等待。”

    “哥哥，我騙不過你，小梓是我刺殺的，”顧右年說，“但不是別人要我這麼做的，是我自己要這樣做的，我……我自己想要對付小梓，與別人沒有任何關係。”他說罷，直視顧奕之，“哥哥，要殺要剮隨你便。”

    “看來你還是不肯說真話，”顧奕之嘆氣，“右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日後會毀掉自己？”

    顧右年沒有回話，他不知道自己的決策是錯誤的麼？顧右年自然知道，可知道又能有什麼法子？那可是自己的孃親，難道他要背叛孃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