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肅川說此話時，心中也是沒有底的，他真的對小梓半點興趣都沒有麼？答案是否定的，他對小梓早已生了濃濃的興趣，他這輩子接觸的女人不少，但像小梓這般有趣的卻不多見。

    “也對，並非不可以。”顧奕之勾唇，笑得迷惑。

    蕭肅川想了想，挑眉：“先不說這個，你可想到是誰下手了？居然敢在宅院裏就開始刺殺，有想過是誰做的麼？”

    “我會好好調查這件事。”顧奕之冷下眸色，道。

    蕭肅川聞言，沉沉嘆出一口氣：“你先看看你家婢女吧，我去看看張夫人。”說罷，蕭肅川離開了房。

    顧奕之順勢坐在了床榻上，軟塌上，小梓睡得很沉，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原如春花豔華的唇瓣正緊緊閉著，蒼白無色。顧奕之輕輕地觸碰她的唇瓣，她的肌膚很是冰涼，就連唇瓣，也比往日更涼。

    “……”

    笨蛋，照顧好自己就好了，何必要去在乎別人的死活呢？

    顧奕之嘆出一口氣來，指腹在小梓臉頰上游走著。

    “放心，我會替你報仇，欺負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顧奕之冷下聲兒，道。

    床榻上的小梓仍然沒有迴應。

    ……

    老太太聽聞小梓受傷，手一軟，茶盅順勢掉在地上。老太太的眼眶瞬時紅了半圈，她緊張兮兮的看著顧奕之，問：“奕之，你一定要趕快調查清楚，不能讓小梓白白受傷。”

    “老太太放心，奕之會的。”顧奕之點點頭，道。

    老太太抹了抹眼中的細淚，道：“咱們家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小梓受傷不說，張氏昏睡著還未醒……哎，我真真是擔心，這個家會支撐不下去。你父親整日就知道陪著孫氏，在他心頭，或許只有娘子纔是最重要的。別的，或許對你父親而言，都不重要。”

    老太太說著，臉上顯出幾分無奈。她沉了沉聲，手指緊緊攥著佛珠。孫氏有身孕，這原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兒，可現在老太太卻是高興不起來。顧正顏除了做生意，就是圍著孫氏打轉，別的事情都高高掛起。這算什麼事兒？

    老太太言語噙著怒意。顧奕之聽著老太太的無奈，溫聲道：“祖母，我先走了，還有刺客的事情要調查。”

    “去吧。”老太太嘆息道。

    回到書房，顧奕之喚來寧方，他挑眉，冷聲問：“可調查到了刺客的蹤跡？”

    寧方搖頭：“那人連足跡都沒有留下，恐怕不是那麼好調查的。”

    顧奕之不懂，黑衣人的目標為何會是小梓？小梓招惹的人除了府中這些個姨娘，就只有公主殿下。如果是公主殿下派人下的手，那麼早就應該對小梓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如果是姨娘。

    孫氏的身份，當初只是個青樓女子，賣藝不賣身，後被父親給買了回來。如果是孫氏，倒有幾分可能。還有一個猜想……

    顧奕之眉頭緊鎖，突然想到一處。

    還有可能，是外頭的人。

    顧奕之覺得頭疼極了，他揉了揉眉心，沉沉吐出一口氣來。寧方瞧見顧奕之這般，輕聲道：“公子，我再去……”

    “不用了，你這兩日多派人手，看緊了母親的院子，還有小梓與惜月的。”顧奕之吩咐道。

    “是。”寧方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