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顏的眸色頓時冷了下來：“小梓，主子們說話，你一個丫鬟插嘴做什麼？”

    “正顏，小梓如今是管事丫鬟，她自然能說話的，況且小梓說得也沒有錯，孫氏的確不該如此說話，此事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她憑什麼認為此事是張氏所為？”老太太道。

    孫氏支支吾吾，頗有幾分委屈：“我只是……只是說出實話罷了，沒有想過我的實話會招惹老太太的不快，我日後不說了便是了。”孫氏說著，越發委屈的低垂下頭。

    老太太瞧著這樣的孫氏，眉間微微一冷，嘆出一口氣來。賣弄可憐還地看孫氏，只要她一哭，誰敢說道她半個不是。

    小梓卻道：“孫姨娘，鬧鬼這一事原本就是子虛烏有，是人為的，孫姨娘可別再說是夫人害了大姑娘這樣的話，大姑娘死的時候，眾人可瞧得清楚，夫人是與老夫人在一塊兒的，如何去分心害死顧岑歡？”

    孫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微微皺起眉頭：“老爺，我肚子有些痠痛，就不待了。”說罷，孫氏掉頭就要走，見孫氏要走，小梓也不忍了，她輕呵出聲：“孫姨娘這是心虛了不成？好端端的，為何要走呢？咱們不是都在說話麼？您有您的見解，我也有我的，大家不妨說出來就是。”

    “小梓，你說誰心虛？”孫氏冷聲質問。她最厭惡的就是張氏，如今又多了一人，正是眼前說著自己心虛的小梓。小梓嘴角含著笑意，輕聲道：“我自然沒有那個意思，可瞧著您這說走就走的模樣，不知道的，可能真的會以為您心虛，您說對吧？”

    顧正顏擰起眉頭，對待小梓，也沒有了耐心。

    小梓就是故意招惹顧正顏不快的，小梓心中清楚，顧正顏心中根本就沒有將張氏當夫人看待過，如果自己要討好顧正顏，張氏那頭沒人幫襯著，會更加委屈。要幫張氏，只能得罪顧正顏。

    畢竟小梓真正的主子是顧奕之，而自家公子是向着張氏的。公子向着誰，小梓自然也向著誰。

    “小梓，我不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你別忘了，大姑娘落水時，我正在房中指導右年功課，這事兒，我房中的丫鬟都清楚，老爺來我這兒也檢查過右年的工作，你懷疑我？這事兒分明是子虛烏有，我不認你的懷疑！”

    孫氏氣急敗壞得厲害，眼眶都紅了。一旁的丫鬟瞧見，趕忙給孫氏遞上牛乳茶。

    “姨娘，彆氣了，您胎還不穩呢，小心動了胎氣。”丫鬟說著，狠狠剜了小梓一眼。

    “小梓姑娘，你如今是掌事宮人沒有錯，可掌事宮人也得憑著事實說話，你憑什麼誣陷我家姨娘！”

    丫鬟咬咬牙，為孫氏打抱不平。

    小梓卻笑了：“我可沒有直言說是孫姨娘將人推下水的，孫姨娘自己說的這件事，還說自己在輔導三公子的功課，既然孫姨娘說輔導功課，那我便斗膽問孫姨娘一句，

    除了丫鬟外，還有人瞧見了？丫鬟是您的人，自然幫著您說話，若是沒有別人瞧見，那孫姨娘是不是沒有證據證明您是在輔導三公子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