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梓也不肯讓：“你要也沒用，我說不跟你，就是不跟你，我哪怕是死，也不跟！”

    蕭肅川被她氣得不輕，如果小梓是一個男人，此刻蕭肅川已經上手了。只可惜，小梓是一個女人，蕭肅川深吸一口氣，再沉沉的吐了出來：“那你現在就可以死給我看！臭！丫！頭！”

    蕭肅川說罷，也拿起桌上的一壺涼茶潑向小梓。小梓的臉被他潑得像沾了水的肉包子，溼淋淋的。她還被茶水給嗆了兩口，紅著一對琥珀色的眸子惡狠狠的盯著蕭肅川。

    “方纔我還幫你這丫頭說話呢，你現在卻反咬我一口，你這個臭丫頭，真真是不識好人心！”蕭肅川后悔死了。

    顧奕之像是看戲一般，見識到了小梓的另一面，像是發現了一座新大陸。以前的小梓在他面前總是拘束著，像只訓練過的貓兒，只懂蹭人討好。但現在，她更為靈動，一顰一笑一哭一鬧都頗為動人。

    顧奕之喜歡她的乖巧，但她偶爾露出的爪子，卻更吸引顧奕之的主意。

    小梓委屈得想哭，不知為何，在旁人面前都能隱忍的她，卻能被顧奕之輕而易舉的波動情緒，她心間上的所有波瀾，都因顧奕之而起。

    “奕之，你這丫頭冒犯我，你打算如何處置？”蕭肅川回頭，問顧奕之。

    顧奕之看夠了戲，放下茶盞道：“嗯，那你向小梓道歉吧。”

    “光是道歉哪裏夠……等等？你說什麼？讓我給這丫頭道歉？你弄錯了不成？”蕭肅川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他算是看出來了，顧奕之就是在玩笑，他哪裏肯將小梓讓給他啊，看他那模樣，心疼這小丫頭心疼得緊呢。

    顧奕之慢悠悠的道：“你都把小梓給惹哭了，難道還不應該道歉麼？”

    蕭肅川的牙咬得“咯咯”作響，好你個顧奕之啊顧奕之，你是真的狗！

    小梓的確很想哭，淚水在眼眶裏滾了許久，似在尋找機會落下來。

    “顧兄，你當我蕭肅川沒脾氣是吧？”

    在外人眼中，蕭肅川是鼎鼎有名的翩翩公子，如謫仙一樣俊雅。如果被他的那群推崇者們瞧見蕭肅川被一個小丫頭惹得跳腳，不知會是何想法。

    顧奕之挑眉：“不然呢？”

    他說著，直接起身，拉著小梓的手離開廂房。

    蕭肅川楞在原地。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了？當他蕭肅川是什麼人？

    出了酒樓，顧奕之鬆開手，他正往前走著，回頭時，卻發現小梓依然站在原地。

    “不跟上麼？”顧奕之問。

    小梓委屈的扁著小嘴：“公子，你不肯要我了。”

    “我何時說過不要你了？”顧奕之嘆氣，“小梓，什麼是真話，什麼是玩笑，你難道真的分辨不出來麼？”

    “若是別人，我能分辨，但在我心中，公子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真的，小梓分辨不清。”小梓直言，她心裏還是有些許忐忑，“所以公子，你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你真的……不要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