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小梓，顧奕之也愣住了。

    小梓回過眸，不敢置信的望著顧平川：“你說什麼？”

    顧平川大口呼吸著：“小梓……我沒有騙你，真的是鍾霓婷要我這麼做的，今夜用的迷·藥……就是鍾霓婷給我的……我原本真的不想對你下手，你想想，大哥是朝廷命官，我對你下手，我……我能有什麼好處？”

    “你好好說。”顧奕之把玩著匕首，道。

    顧平川哆哆嗦嗦，將今日與鍾霓婷的談話盡數道給顧奕之。

    小梓不敢相信，鍾霓婷一個大家閨秀，手段竟然如此殘忍。但轉念一想，公主更是皇家人，可手段更殘忍不是麼？鍾霓婷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小梓的心微微顫著，她不懂，真的不懂，她不去害人，為何人總要來害她？

    “好，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顧奕之的匕首又再次對準了他的下半身。

    顧平川怕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你……你不是答應我……不……不對我下手了麼？”

    “誰答應的？”顧奕之反問他。

    顧平川欲哭無淚，好傢伙，他什麼都交代了，顧奕之竟然還不肯放過他。

    他要是丟了命根子，豈不是跟宮中太監一個樣了？

    “大哥……大哥……我知曉錯了，我真的知曉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我是你的親弟弟啊！”

    “這一刀，是給你一個教訓！”顧奕之說罷，直接舉起手中的匕首插了下去。

    “啊啊啊！”顧平川失聲慘叫，臆想中的疼痛並未來臨，可褲襠卻熱乎乎的，不用低頭，顧平川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噗。

    小梓忍不住偷笑，顧平川居然……嚇尿了。

    “今日的事情，給你一個教訓，若是敢再為難小梓，絕不會放過你。”顧奕之道。

    他走到小梓跟前，直接拉著她的手離開了屋子。

    其實這裏仍是顧府，不過燈光昏暗，顧平川並未看清罷了。兩人沉默著走入園子，小梓忍不住開口：“公子，我……我並未完成你交代的事情……對不起……公子……”

    “我沒有怪你。”顧奕之說。

    小梓眼中染著薄淚，她咬著唇，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

    顧奕之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小丫頭，這個軟軟嫩嫩的小包子已經委屈得眼角掛淚。顧奕之輕嘆一聲，揉了揉小梓的頭，難得溫下言語：“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們對付你，是他們的不對，你莫要將他們的錯怪到你自個的頭上。”

    小梓懵懂的點點頭，顧奕之察覺到小梓的身子微微顫抖，問：“第一次打人，害怕了？”

    小梓搖搖頭，她害怕麼？或許一開始是有些許害怕的。但是……打著打著，她心裏的氣倒是順了些許。

    “你越是軟弱，他們越是欺負你，小梓，你是個才貌雙全的姑娘，哪怕是鍾霓婷，也妒忌你。”顧奕之說。此話並非是哄小梓的，他是真心實意如此覺得。小梓張著小嘴，不敢置信的望著顧奕之。這……這是嚴肅的公子會說出的話？

    小梓抿著唇，歪著頭思忖片刻，道：“公子……你……你不是喜歡霓婷姑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