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羞辱
“小荷,我前幾日丟了一塊手帕,你還記得放在哪裏了嗎?”虞晚晴看著路過的小荷,狀似無意地問道。
餘光瞥見小荷一瞬間露出驚恐的神色,然後看虞晚晴沒有看自己,又平靜地笑著回答說:“沒有啊,我怎麼會知道你都的手帕在哪裏啊?”
虞晚晴惋惜地拍了拍手說:“那還真是可惜。”只見虞晚晴隨手拿起一個小陶瓷盒說:“那手帕上有我新制的香膏樣,不過算了,反正我也研究出來了。”
聽到新制兩個字,小荷似乎有意無意地靠近了虞晚晴的方向,然後笑著說:“您又做新香膏了?我可以聞聞嗎?”
虞晚晴勾唇一笑說:“當然可以。”然後從陶瓷盒裏麵取出來一點,化在手帕上送給小荷。
小荷聞了聞十分痴迷,然後連忙問說:“這味道好好聞啊,不知道要多少錢一盒啊?”
雖然小荷是這樣詢問的,但是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虞晚晴手裏的陶瓷盒。
若是平時,虞晚晴也就隨手將這盒送給她了,但是今天她沒有這樣做。
“這個啊,我還沒想好呢。其實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送給那些經常來到富太太們也可以。”說完,虞晚晴就將陶瓷盒放在自己的梳妝檯上。
顧景行早就離開這邊了,他知道虞晚晴自己的事情,向來是不大喜歡他來插手的。
小荷看著梳妝檯的小盒子,默默咬了咬牙,虞晚晴居然寧願送給那些富太太也不願意給她!
“那我先走了。”小荷將目光從梳妝檯上移開,看虞晚晴整理自己的樣子,於是無意地問說:“你今日還要出門嗎?”
虞晚晴正了正頭上的簪子,然後起身說:“是啊,我要去鎮裡看看胭脂鋪子。最近開了一家差不多的胭脂鋪子,可得多去走走呢。”
提起新開的胭脂鋪子,小荷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然後又瞬間恢復了。
“好,那你慢走。”
虞晚晴坐在馬車上,她今日本是不用去鎮上的,但是若是想要釣魚,總要營造出一種無人的氛圍來吧。
但這件事情對虞晚晴來說,並沒有什麼刺激感,從商人的角度來說,這是一次絕對會虧的計劃。
來到了鎮裡的胭脂鋪子,虞晚晴看著略顯冷清的鋪子,心中還算的上是平靜。
掌櫃夥計來到虞晚晴旁邊說:“東家今日怎麼來了?咱們店裏還算穩當。”
忽然隔壁暴發出歡呼聲,虞晚晴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原來是街對面的歐家胭脂鋪。
“這三樣算一個盒子,您拿走就是。”
夥計熱情地招呼著一個本該是這邊的客戶,似乎是耀武揚威一般地看了虞晚晴胭脂鋪這邊。
夥計有些被挑釁到了,虞晚晴只是笑了一下:“別生氣,來日方長。她學我的抄我的,就只能將生命和我捆綁在一起。再鬧騰又能怎麼樣?”
掌櫃也笑了說:“不愧是東家,就是心胸寬廣。”
虞晚晴自詡不算是沉穩的人,若是平時可能會立刻想辦法將客人搶回來,但是今天他的心死都用在另一件事情上。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虞晚晴剛要離開,忽然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哎呦,還是這個屋子涼快啊。”歐夫人扭著腰走進來,四處打量一下說:“清清靜靜的真好,不像我那屋子,熱的很。”
掌櫃和夥計看見她都沒有好臉色,歐夫人注意到了,於是笑著嘲諷說:“怎麼看我是這個表情,顧娘子,你傢伙計也太沒有氣度了。”
虞晚晴冷冷嘲諷回去:“不過是主人家看小偷的正常反應罷了,你有事嗎?無事我就不奉陪了。”說著就離開了。
歐夫人想要攔住她,卻被其他夥計攔住。
夥計們圍著歐夫人點評起來:“您這面板乾的很,要面膜嗎?皺紋也多,要不要珍珠霜?”
歐夫人被氣回了自己的店鋪。
虞晚晴一路風風火火地回到了村子裏麵,逢人就說自己丟了東西,沒一會許多人都幫她尋找。
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小荷家門口。
“你們這是做什麼?”小荷警惕地看著虞晚晴。
虞晚晴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然後主動開口說:“小荷,我東西丟了,你可看見一個信函?”
“信函?”
小荷心中警鈴大作,那不是之前拿走的嗎?這一次明明只拿走了香膏啊!
周圍的村民都幫著問說:“什麼樣子的信函啊?”
“重要嗎?上面寫了什麼字?”
“可有什麼特徵?”
虞晚晴聽到這些問題之後,往前走了兩步,眼睛看著小荷說:“信函是我用來記錄胭脂方子的,若說有什麼特點,那就是染了些香膏的香味。”
在場的人倒抽一口氣,大家都知道虞晚晴靠胭脂鋪子掙了不少錢,那配方豈不是搖錢樹?
“誒?今天小荷身上有香味來著?”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話。
小荷瞬間慌了,然後說:“那是顧娘子給我的手帕!”
虞晚晴搖了搖頭,拿出自己手中的手帕說:“小荷,我給你的和你身上是兩種味道。我給你的香膏和信函上面的特殊香料混合之後,纔會產生新型香味。”
周圍的人瞬間明白了虞晚晴的言下之意,就連小荷爹都明白了,然後問小荷說:“小荷啊,nj是不是拿顧娘子東西了?”
小荷面色慘白,不敢開口。
只聽虞晚晴冷冷地開口:“你現在不承認,我就要去報官了。你應該明白這東西,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小荷聽到報官,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然後看著虞晚晴說:“顧娘子!我不是故意!是那個女人逼我這樣做的!對不起!對不起!”
其實剛纔是詐她的,虞晚晴沒有在信函上放任何香料。
虞晚晴緊緊抿住了唇角,周圍的村民都對著小荷指指點點。
“算了,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你好自為之吧。”虞晚晴留下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後來聽說,小荷一家人被村民排擠,只能離開了村子,搬去了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