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託夢
看著一身便裝漂亮而幹練的女警,李不凡喝了一口咖啡,直入主題:“說吧,什麼事?”
“人命關天的事。”顧倩的回答在李不凡的預料中。
“和風水有關?”
顧倩點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緩緩講了出來。
事情還得從上個星期星期天說起。
新安縣,子夜時分,人們都進入了夢鄉。
張燕跟丈夫忙活了一天,已經睡的很沉。
這時,昏昏沉沉中張燕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她夢到了在東海做買賣的弟弟張永成。
夢裏的弟弟神情詭異的站在一個草垛旁邊,他看著張燕,喃喃低語:“姐,我被人殺害了,你快來找我吧,我好孤單,好怕啊,你一定要來找我啊!”
突然,弟弟張永成開始像野獸般吼叫起來,神情可怖:“姐姐,你一定要來找我啊!來找我!!”
這突如其來的噩夢驚醒了張燕,她猛地坐了起來,冷汗早已打溼了薄衣,同時吵醒了旁邊熟睡的丈夫。
“我夢見弟弟永成了,他渾身是血,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張燕緊張的說道。
丈夫看著張燕緊張的臉,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做了個夢而已,夢裏不都是反的嗎?實在不放心,明天給他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張燕也覺得自己有點神經兮兮了,便和丈夫躺下。
再次睡著的張燕又做了同樣的夢,恐怖的夢境反反覆覆的折磨了她一宿。
第二天,還是放心不下的張燕給弟弟打了電話。
可是,張永成的電話卻一直是關機狀態。
張燕的內心開始不安起來,她萬分焦急,害怕弟弟會出什麼事情。
當天,張燕坐上了去東海的火車。
由於弟弟打工的地點經常變動,沒有固定的地址,張燕只好來到上次見弟弟時的地方。
找到轄區派出所,當她跟民警說明來意後,民警的一番話卻讓她如墜冰窖。
民警說,一週前有個叫劉曉林的女人來報案,稱在自己家裏發現了一件帶大片血跡的迷彩服。
後經證實,這件迷彩服是張永成的衣服。
警方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尋找了三天,沒能發現失蹤人張永成的蹤跡。
警察正想辦法聯絡親屬,沒想到張燕就來了。
民警帶著張燕來到了張永成的出租屋。
張永成房間內東西並不多,警方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出來時,張燕偶然發現旁邊院子裡的一個草垛很眼熟。
一剎那,張燕猛地回想起來,夢裏弟弟張永成就是站在這個草垛旁邊的。
張燕馬上懇求警察去那個草垛搜查一下,警察看著憔悴的張燕也很傷感,便將信將疑的來到草垛那裏檢視。
這一看還真是看出了問題,草垛旁邊有一塊土地,上面顯然剛剛被人鋪了一層沙子。
沙子上邊很多蒼蠅在嗡嗡亂飛,蒼蠅追腥逐臭的習性,立刻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痕檢科的刑警很快便對這片沙地進行了偵查,沙子的下邊是一大片深紅色的血跡。
經檢驗,正是失蹤人張永成的,雖沒有發現其他線索,但確定了這是案件的第一現場。
然而由於線索十分有限,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失蹤的張永成死活不知。
過了三天,張燕竟然又做了關於弟弟的夢。
夢中張永成再次讓姐姐來找他,並且讓姐姐跟著他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張永成告訴張燕,只要記住了路線,就可以找到他。
張燕知道自己不能再次失去找到弟弟的機會了,在夢裏她一遍一遍的跟著弟弟走著一條路。
那是一條很陌生的,鐵道邊的小路,張燕默默的記在心裏,夢中張永成一再叮囑姐姐要來找自己。
第二天,張燕來到公安局,態度堅決的要求警察跟著自己,按照夢裏的路線去尋找弟弟。
雖然對於託夢這種事情,警察無法接受,可面對張燕的一再請求,警察還是決定一起前去看看。
警察不知道張燕是怎麼知道這麼一條荒涼小路的,只是看到她走的很堅定。
走了一段路後,在張燕的帶領下,警察真的發現了一個新的土堆。
這時張燕驚叫道:“警察同志,就是這裏,我弟弟帶我來的就是這裏!”
張永成的屍體找到了,一個星期後,殺害張永成的嫌疑人被抓到。
聽完顧倩的案情回溯,李不凡有些不解:“既然兇手已經抓捕歸案,這個案子也就結了,難不成又出了什麼問題?”
“確實是出了問題。”顧倩點頭,“三天前,殺害張永成的嫌疑人在看守所突然死亡,死狀恐怖,就像是被人用鈍器活生生的砸死。”
“兩天前,嫌疑人的父親在家中死亡,死狀與嫌疑人一模一樣。”
“就在昨天,嫌疑人的母親跑到派出所說有鬼想殺她,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嫌疑人的母親也死了,死狀與嫌疑人一模一樣。”
顧倩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李不凡臉上的表情,接著又道:“嫌疑人的家屬接連非正常死亡,這件事情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
“我們一開始以為是張家的報復,但隨後的調查結果顯示張家人並不具備作案的可能性,而且嫌疑人在看守所的牢房裏無故慘死根本就無法解釋。”
見李不凡依舊不發表任何看法,顧倩有些不滿意了,伸腳踢了他一下:“喂,你還真以為我請你出來喝咖啡啊,別發呆,說說你的看法。”
李不凡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認為張永成的鬼魂殺了嫌疑人和他的父母?”
“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然嫌疑人和他父母的突然慘死根本無法解釋。目前我們警方根本無法找到這三人是被人所殺的任何痕跡!”
顧倩在“人”這個字上加了重音。
“我懂了,你今天叫我來,是想讓我幫你找出殺人兇手。”
顧倩看李不凡盯著自己,再注意他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帶著些不懷好意的味道,不過她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