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失明
要知道,李不凡目前體內的靈力,是燃燒自身部分精血獻祭而來的,如若消耗完畢,最終的結果不難想象。
“混沌葫蘆,給我砸!”李不凡大喝一聲,召出混沌葫蘆,控制其急速變大,當頭向貓又砸了下去。
緊接著,李不凡身法施展開來,手中鳴鴻刀揮出。
鳴鴻刀刀面上,燃燒起了熾烈的靈火,挾持著震耳的呼嘯聲,向着最前面的守鶴擊去。
守鶴沒料到李不凡竟會使用鳴鴻刀遠端攻擊,勢急之下,只能以巨斧為遁進行格擋。
“轟!”
一聲巨響。
鳴鴻刀不僅穿透了守鶴的巨斧,而且還穿透了它的身體,勢如破竹般的直衝守鶴身後的貓又。
貓又一聲低吼,手中鐵戟再次化為兩股灰色渦流,與鳴鴻刀撞擊在一起。
灰色渦流詭異無比,竟慢慢的將鳴鴻刀的衝擊力道卸去。
李不凡正欲召回鳴鴻刀,忽覺背後有異,來不及轉頭去看,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把長槍,狠狠的插入到了李不凡方纔所站的地面中。
李不凡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反應夠快,不然的話險些被穿成糖葫蘆。
嘰憮也是夠強悍,被混沌葫蘆砸進了地面,竟然還能控制長槍偷襲自己。
突破不了灰色的渦流,李不凡只好召回鳴鴻刀。
李不凡心中叫苦的是,雖然給守鶴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不過這魔物竟然沒死,胸口處一個大窟窿,協同著貓又與尾孫,再次撲了上來。
至於嘰憮,則是被巨大的混沌葫蘆死死的壓在泥土中。
一邊的中年男人已經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手擺出一個手印姿勢,額頭冷汗直冒,顯然是在極力的催動控制著魔物進行戰鬥。
其實想要獲勝,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偷襲中年男人。
“如果用分身的話……”李不凡腦海中念頭直轉,頓時有了主意。
李不凡嘴中低吟幾句咒語,雙手快速結印,嘴角掠過一抹決然的冷笑。
守鶴的巨斧、貓又的鐵戟、尾孫的巨叉,同時向李不凡的身體落了下來。
幾乎是在李不凡的身體被魔物手中兵器撕碎的同時,一把蒼古的寶刀從中年男人的胸膛穿出。
中年男人微微的低下頭,看著刀尖鮮血滴落,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雙眼中沒有害怕和絕望,有的只是難以置信和不甘心。
他到死也不明白,李不凡明明被魔物擊殺了,怎麼又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冷不丁的給自己來上一刀。
守鶴、貓又、尾孫,還有被混沌葫蘆壓入地面的嘰憮,化作四道黑光,同時鑽入中年男人面前的小銅盒中。
中年男人身死,將顧倩罩住的光罩也破碎了。
李不凡將鳴鴻刀從中年男人的身體中抽出,中年男人倒地後,雙目依舊大睜著,死不瞑目。
李不凡左手掐印,一個符印打在他的身體上。
在烈火的焚燒中,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收回混沌葫蘆和鳴鴻刀,李不凡轉過身看向顧倩所在的地方。
顧倩並沒有向他跑過來,而是雙手前伸,摸索著什麼。
李不凡連忙走到她的面前,喊道:“顧警官。”
“啊,李不凡,是你嗎?”顧倩驚懼的臉上露出喜色,雙手一陣摸索,等摸到李不凡身體後,一下就將他死死的抱住。
感受到顧倩瑟瑟發抖的身體,李不凡柔聲安慰道:“別害怕,沒事了,你的眼睛……”
顧倩一下子哭了出來:“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這話讓李不凡心中一痛。
看來應該是方纔與魔物戰鬥的時候,所產生的刺激性光芒傷了顧倩的眼睛。
眼睛看不見,對一個普通人的打擊絕對是要命的,更何況她還是一個警察。
“你別哭,沒事的,讓我看看。”李不凡一邊溫言安慰,一邊握住顧倩的手,控制體內的靈力渡了過去。
感受到從李不凡的手中傳遞過來一股暖流,顧倩止住了哭泣,睜著一雙沒有任何神采的大眼睛靜靜的等待著。
半晌後,李不凡臉上露出了頹喪的表情。
靈力用來療傷的話效果極佳,但用來治療眼睛的失明,根本做不到。
要是顧倩的眼睛失明治不好,也就意味著她的職業生涯終結,她以後的生活也會發生鉅變,恐怕自己得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
李不凡良久不說話,顧倩忍不住擔憂問道:“怎麼了,我的眼睛能治好嗎?”
“當然能,小問題而已。”李不凡心頭雖然沉甸甸的,不過怎麼能讓顧倩失望。
很快,李不凡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使用占卜的手段,占卜出什麼地方能夠治好顧倩的眼睛。
李不凡從混沌葫蘆中取出一張黃表紙、一支狼毫筆和硃砂,對顧倩說道:“顧警官,將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生辰八字?”顧倩苦笑,“我不懂干支歷日期。”
“那就告訴我你的出生年月日時。”李不凡說道。
顧倩將當下將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時說了出來。
李不凡使用狼毫筆蘸了硃砂後,經過換算,將顧倩的生辰八字寫在黃表紙上。
接著又在黃表紙上寫上一句話:什麼地方可以醫治好顧倩的眼睛。
最後將狼毫筆和硃砂收入混沌葫蘆中,雙手結印,一個符印打在黃表紙上。
黃表紙立刻燃燒起來,燃盡之後,灰燼呈現出七個字:陸溪普照寺龍眼。
陸溪縣普照寺龍眼?
占卜出的資訊,讓李不凡心中頓時一喜。
站起身,李不凡看著顧倩說道:“找到治好你眼睛的辦法了!”
“真的嗎?”顧倩臉上頓時浮現出喜色。
李不凡點頭道:“明早我們去一趟陸溪縣,今晚先回市區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你明天不上班吧?”
“我請了三天假,明天不上班。”顧倩回道。
“那好,咱們走吧,我揹你。”李不凡不由分說,直接將顧倩背了起來。
顧倩本能的抗拒了一下,立馬就安靜下來,臉頰紅潤如同蘋果。
除了她的父親外,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背在背上,這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