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蠱蟲
在等待店鋪夥計購買黑驢蹄子的過程中,店鋪中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這年輕人要黑驢蹄子做什麼,我還從未聽說過黑驢蹄子能治病。”
“黑驢蹄子不是那些盜墓小說中用來剋制‘粽子’的東西嗎,難不成於老闆的兒子是殭屍?”
“怎麼可能是殭屍,前幾天我還見於老闆兒子活蹦亂跳的。這個年輕人到底要如何醫治,咱們還是拭目以待吧。”
十多分鐘後,店鋪夥計回來了,手中的袋子裡提著買到的黑驢蹄子。
“老闆,運氣不錯,農貿市場中正好有屠戶賣現殺的黑驢肉,我買了一隻前蹄和一隻後蹄,夠不夠?”店鋪夥計問於正。
於正看向李不凡,後者點頭:“一隻後蹄就行。”
李不凡在於正兒子的腦袋旁蹲下,開啟銀針盒,從裡面取出一根銀針,捻入上星穴。
接著又是一根入滷會穴,然後是承光穴、目窗穴……
翁文柏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隨著李不凡一根根銀針的捻入,翁文柏的目光也慢慢的眯了起來,原本渾濁的老眼中開始出現亮光。
於正也面帶緊張的盯著施針的李不凡,心中不停祈禱。
當李不凡捻入第六根銀針後,圍觀吃瓜群眾中有人驚呼:“快看,小孩臉上的青黑色在消褪!”
不用他說,眾人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
當李不凡捻入第八根銀針後,小孩臉上的青黑色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此時小男孩的臉色除了有些蒼白外,看不出任何異常,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李不凡取出第九根銀針,這回不是捻,而是閃電般扎入小男孩的眉心。
小男孩的身體突然顫動起來。
“小兄弟……”於正緊張出聲。
“別說話!”李不凡提醒道。
在小男孩身體不正常的顫動中,就見他的兩個鼻孔中有類似蚯蚓的蟲子爬出。
蟲子呈灰白色,爬出的過程中,體表會不時分泌粘液,看上去有些噁心。
李不凡從銀針盒中取出一根最長的銀針,將爬出的蟲子挑到小男孩旁邊的地上。
一共有五隻蟲子從小男孩的鼻孔中爬出並被李不凡挑到地上。
“這是什麼蟲子,看上去好奇怪。”
“太噁心了,我竟然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看樣子多半是某種寄生蟲吧,想不到鍼灸居然能把腦袋中的蟲子驅出來。”
在人們的議論聲中,李不凡示意於正遞給他黑驢蹄子。
然後李不凡使用黑驢蹄子碾壓地上的灰白色怪蟲。
隨著李不凡的碾壓,人們的耳中分明聽見了一種可怕的嘶叫聲。
這種嘶叫聲與方纔小男孩的哭叫聲有些相似,這讓圍觀眾人頓時後背發涼,下意識的往後退。
很快,李不凡便使用黑驢蹄子將五隻怪蟲全部碾死。
碾死怪蟲後,李不凡放下黑驢蹄子,開始按照特定的順序一根根拔出小男孩頭上的銀針。
當最後一根銀針拔下後,李不凡長舒了一口氣,起身看向於正:“於老闆,令郎的病治好了。”
“真的?”雖然是親眼所見,但於正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遭受了太多的失望。
李不凡又蹲下身,在小男孩的人中上掐了掐。
一兩分鐘後,小男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而後起身坐了起來,面色茫然。
小男孩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圍觀自己。
當他的目光看到於正的時候,怯生生的喊了一聲:“爸爸……”
於正喜極而泣,一把將兒子抱在懷裏,關切問道:“彬彬,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好舒服,身上暖暖的。”彬彬將頭埋在自己老爸懷中,弱弱的說道。
“彬彬,你以後再也不會發病了,你的病已經被治好了。”於正疼愛的說道。
“真的嗎?”彬彬抬起頭,小臉上滿是喜色。
於正將彬彬從地上抱起,讓他站在自己身邊,指著李不凡說道:“是這位大哥哥治好了你。”
彬彬抬起小腦袋,眨巴著眼睛看著李不凡,用充滿稚氣的聲音說道:“大哥哥,謝謝你。”
李不凡伸手摸了摸彬彬的腦袋,對於正交代道:“於老闆,地上那些死蟲的屍體最好是燒成灰燼。”
“小兄弟,那是什麼蟲子,是寄生蟲嗎?”於正心有餘悸。
李不凡搖頭:“不是寄生蟲,而是蠱蟲。”
“蠱蟲!?”於正神色一凜。
身為一名藥材商,於正經常走南闖北,蠱蟲他自然是聽說過的。
“蠱蟲怎麼會進入彬彬的腦袋裏?”於正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帶著彬彬去過南疆?”
李不凡這話提醒了於正。
“去年寒假,我帶著彬彬去過一趟南疆收購藥材,和當地的一戶原住民發生了摩擦,難道……”
於正沒有把話說完,只覺一陣後怕。
原本沉浸在李不凡所施展的鍼灸之術中的翁文柏回過神來,看向李不凡問道:“李小友,你方纔施展的可是靈樞九針?”
“正是靈樞九針。”李不凡點頭,對於翁文柏能夠一口道出自己施展的針法,有些意外。
“敢問小友來自哪個醫學世家,師承何處?”翁文柏緊接著問。
“抱歉,不方便告知。”李不凡搖頭。
並非李不凡不願意說,實在是他的醫術來自於一顆黑色珠子,說出來也沒人會信。
翁文柏臉上露出少許失望之色,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李小友,能否用我翁家世代相傳的八卦針法交換你的靈樞九針?”
此話一出,不少吃瓜群眾立時沸騰起來。
“據我所知,八卦針法乃是翁家行醫立命的根本,翁老竟然捨得拿出來交換!?”
“那什麼靈樞九針無非是治好了一種怪病而已,要知道翁家八卦針法可是能治療多種重大疾病的神奇針法!”
“這個你就不懂了,翁老願意交換,說明這個年輕人施展的靈樞九針並不弱於八卦針法。”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跟著翁文柏一起來的一男一女兩個青年,聽到翁文柏的話後,臉色不由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