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冰層之下,沉睡的人
對於我們去而復返,中年軍官表現的非常激動,他招呼著人給我們弄了點熱乎飯,就一直和我們兩個聊天,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想讓我們加入他們的隊伍,還想從我們兩個口中套出來,我倆為何會到這個地方來?
他知道我剛纔說的話完全就是託詞,可惜就算是我知道他態度真誠,我也不可能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告訴他,和他笑了一下,我繼續擺弄著手裏的東西。
我拿出來的是一種另類的寶物,一次性的,這是奶奶年輕的時候救了一個行腳的人,那個人把自己家祖傳的寶貝送給奶奶了,後來這個東西就到了我的手中,
之前我一直沒能找到他的使用方法,現如今找到了使用方法,我也知道在這種環境下,只有這件寶物是最實用的,可惜是一次性的。
“一會兒我把這個東西留在此處,你們不要四處亂跑,我們兩個會趁著夜晚再上山一趟,山上有東西在等著我們兩個。”
剛纔往回走著的時候,我以為那個東西是不想讓我們窺探到他的足跡,可現在我突然間反應過來,他是在挑釁我們,他怕我們不過去,所以特意為我們下了戰書,他都已經拿出了這麼大的誠意,我們又如何能夠不接他的戰書?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廬山真面目是什麼樣子的。
吃了兩口熱乎飯,我和敖小芸馬不停蹄的繼續往山上趕,一天跑了兩趟山,我的腿多少有點痠疼,在雪地裏行走太費力了,而敖小芸他的身體就好像是蛇蟻一樣,腳印兒極為的淺。
她可以直接在雪麵行走,若不是要等我,可能她幾個呼吸就能夠回到我們剛纔去的地方,我尚且肉體凡胎,再加上體力消耗殆盡,所以往前走的速度那叫一個慢,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今天晚上一定要來一次。
到了剛纔分岔路口,我簡單的判別了一下方向,就順著相反的方向走過去,剛纔去了另一邊,那這會兒就來這一塊兒看一看,我沒想到雪山之上竟然還會有冰川,而冰川裡面好像還藏著的東西,離的有點遠,我看不清楚,走近了我忽然看到冰川裡竟然是人。
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很真切,有人甚至還麵露陶醉的神情,就好像在傾聽著自己最喜歡的音樂,突然被封到了冰裡一樣。
這樣的場景讓人不寒而慄,而且冰川裡面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近百個,沒有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被封到此處的,我在人羣后麵,好像還看到兩個穿著白袍子的修道者,他們的神情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他們的神情中充滿了驚恐,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我現在很想知道被封在裡面的人是否還活著,如果說僅僅是純粹的冰凍,到時候我們將冰徹底融化,或許他們還有活過來的可能性。
不過存活的可能性並不是很高,冰凍完全的凍住了他們的生機,至於回暖後能否將生機喚醒是另一回事兒,我見過有人將冰川裡的人救活,可那不是我,必須得用極為精準的力量,控制著冰川融化的速度。
我糾結了很長時間,你沒得出個具體結論,我現在都懷疑,會不會是冰川裡的人跑出去了一個,他把我們引到此處,僅僅是想讓我救剩下的人,只是被封在冰坑裏的這些傢伙,真的是人嗎?我有點奇怪他們為什麼會被封在此處?
這個地方雖然沒有路,但也架不住許多遊客膽子大,還有修道者會在山頂苦修,他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這裏嗎?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這裏有冰川,而且裡面還凍住了許多人,我並不相信會是這樣。
“怎麼辦?要不要將冰川融化,我覺得這個情況有點不對勁。”
我說完話之後,敖小芸抿著嘴笑了一下,她臉上的神情帶著一絲緊張,正在我糾結他為什麼要笑的時候,她突然拉著我瘋狂的往後退直接把我拉出去了數百米,徹底和冰川拉開距離,這才鬆開我的手。
“我們不能將冰川融化裡面凍著的,很有可能不是人,只是披著人的鬼怪而已。”
“崑崙山脈確實是福地,可這地方天道無法察覺到此處的規則,所以許多鬼怪會直接上崑崙山,躲在陰暗的角落,有遊客在此處安營紮寨,他們就會伺機而動進入遊客的身體,我猜被凍在這裏的人都是鬼怪上身。”
敖小芸的回答我還是很贊同的,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冰川裡的是人是鬼怪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怎麼處理。
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冰川裡面的東西,難不成直接將他們通通焚燒,可這冰天雪地的,就算是倒上汽油也很難點著火。
不過他們身上的魂魄真的是鬼怪寄存,那普通的火也沒辦法傷害到他們,除非是用我的本命天火,但是本命天我就算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也不能奢侈浪費呀,畢竟消耗的是我的底子。
就是我修煉紫府元胎經,可以無時無刻滋養著自己的身軀,那就我使用本命天火的這個頻率,早就已經把自己強行吸成人幹了。
“你聽,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的腳步聲。”
敖小芸突然語氣變得異常嚴肅,我愣了一下也側耳傾聽著,周圍好像真有什麼東西,但是又沒辦法完全確定,我扭頭看向敖小芸,她衝着我微微點頭。
我明白這是我們兩個聽到了一樣的聲音,聲音很微弱,基本上無從辨識,但是離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我看歐小芸突然間跳了起來,伸手從雪地裏摸出來了一隻灰毛大老鼠。
這一隻大老鼠足足半隻手臂那麼長,油光水滑的,眼中的神色很是人性化,而且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的眼神是清明的,被敖小芸抓在手中,它瑟瑟發抖掙扎了幾下。
廢了老大的勁兒,從敖小芸的手心裏掙脫出來,剛一落地,他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羅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