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很不明白。

    直到很久之後，他纔有些感覺。

    或許，青衣少女，天道狐祖，誕生的歲月，還在盤古之前，還在混沌之前。

    那是古之文明。

    太一，從未見到過的，古老文明。

    混沌前的文明。

    ……

    番外卷：清醒者篇。

    洪荒只是一個劇本。

    如果說洪荒眾生，是沉淪於其中，陷入劇本而不自拔的人。

    那清醒者，就是在沉淪中，保持清醒的人。

    太初仙主，就是一位清醒者。

    洪荒劇本的清醒者。

    他第一世時，不過是一介凡人。

    封神時代的一介凡人。

    壽不過百年左右，只是商朝中的一個普通凡人士兵。

    在商與周之戰中，無數凡人士兵之一。

    他本來不算什麼。

    但他，擁有清醒本質，不在劇本中沉淪。

    因此，當太初仙主，第二世睜開眼時，卻發現，本該死在戰場上的自己，成爲了一位十幾歲的少年。

    在那時，商周尚未起征戰。

    在那時，他曾經錯過的成為煉氣士的機遇，還有希望再次獲取。

    於是，熟知第一世記憶的太初仙主，不再是凡人，而是拜入了一位煉氣士門下，開始接觸到練氣知識。

    他成爲了新的練氣士。

    知道未來商周決戰，仙佛神魔下場的太初仙主，就算成爲了練氣士，也知道這是危險之地，不入量劫，躲入山林之間，纔是正確選擇。

    他的命很好，或者說，在這個劇本中，他這個凡人比龍套還龍套，根本就沒有正面在劇本中出場的人，是沒有大神通者在意的。

    所以，提前知道量劫的他，不入量劫，躲過了量劫，以練氣士的身份，煉精化氣，煉神還虛，直到武王登基，數千年之後，才壽元盡，終究無緣仙道，隕落。

    第一世，是凡人的一生。

    第二世，是修真者的一生。

    而有清醒本質的他，攜帶著記憶，開啟了第三世，又回到了少年時。

    這一世，他開啟憑藉前世記憶，不斷的獲取機緣，最終於武王年間，成仙得道，成為一名地仙。

    從封神到西遊，十二萬九千六百元會，六十四億年。

    他第一次活了這麼久，甚至活過西遊時代，來到了後西遊時代。

    雖然，根腳極差的他，縱然修煉一百多億年，也終究只是金仙。

    但他活了這麼多年歲月，已經對哪個地方有寶物，哪位仙神有大成就，能夠投資，有了極深的記憶。

    他也特意去接觸這些內容，只爲了下一世能夠佔據先機。

    因此，當末法之劫來臨，六聖失位，萬界來攻，仙神隕落時。

    他身為一位普通的金仙，死在了末法之劫中，但他身為清醒者，卻開啟了第四世。

    第一世，只是凡人，根本就接觸不到什麼。

    第二世，用盡全力修行，終究成爲了一名高階修真者，但不是仙人，終究壽盡，也接觸不到洪荒世界的高層資訊。

    第三世，成就地仙，長生不老，從封神時代活到末法時代，以金仙之軀，足以對大勢，足以對洪荒的種種細節，非常瞭解，

    對各種修煉功法，瞭如指掌。

    所以，當第四世開始之時。

    太初仙主，佔盡先機，結交了諸多未來是大羅金仙的人物，也對未來有謀劃，親身進入量劫中，獲得了一項又一項的好處。

    根腳被補足，太乙果位，大羅果位也不是妄想，一步一步的登臨。

    以上古法，在末法劫時，登臨混元大羅金仙，成為洪荒至高無上者，硬抗萬界聯盟，也與混沌魔神交談過。

    這一世，太初仙主可謂春風得意，只是當無量量劫來襲，終究未至大道聖人，因此量劫將一切摧毀而已。

    第四世結束，第五世，第六世，第七世。

    隨著清醒的次數越來越多，太初仙主自闢仙道秘法，仙道法門，自開道路。

    他不再是需要一直等待，等到各種機緣到時，纔開始登臨至高仙道果位，而是一次又一次提前自己獲取仙道果位。

    在末法劫成就混元大羅金仙，在西遊劫成就混元大羅金仙，在封神劫成就混元大羅金仙。

    成就混元大羅金仙的時間，隨著對於仙道越來越瞭解，掌握的仙道知識越來越多，成就時間從數十億年往幾十年縮短著。

    從未有過證就十多次混元大羅金仙果位的人。

    唯有清醒者，方能夠創造這個奇蹟。

    所以，太初仙主後來成就混元大羅金仙，乃至成就大道聖人，越發簡單，甚至簡單到隨意。

    他對於洪荒劇本的情感，也從最初的積極想更改歷史，更改劇本，變成了看透，隨意。

    周而復始的世界輪迴，世界重啟。

    讓一切干涉行為，一切雄途霸業，都成爲了無關緊要的東西。

    反正，到了下一次重啟，無論在前一週目，做過了多少努力，改變了多少東西，終究是化爲了灰，事情還是原來的模樣。

    洪荒眾生，就如同提線木偶一樣，在舞臺上，上演一出又一出同樣的劇本。

    而他身為清醒者，越來越厭煩這個劇本，最終，他不再嘗試做任何改變，甚至連看一次洪荒劇本，干涉洪荒劇本，都欠奉了。

    花開花落，悠悠歲月。

    清醒者，只能在無之地，俯視紀元，俯視有之地，永遠清醒著。

    ……

    番外卷：域外天魔篇。

    虛海中，無數世界，都有著主神的蹤跡。

    主神派出輪迴小隊，不斷的入侵一個又一個的世界，徹底將之化為主神的下屬的世界。

    主神的榮光，是那麼的光輝，幾乎已經被認定為無所不能了。

    但在輪迴者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主神，依然看著一個世界在發愁。

    這個世界，稱之為洪荒世界。

    洪荒世界——不可攻略級世界。

    主神派出數隊輪迴小隊之後，做出了這種判斷。

    他的判斷，通常來自於世界意識的抵抗程度。

    低階的世界，通常不會有世界意志這個說法，或者其世界意志陷入沉寂之中。

    主神根本就不費什麼力氣，也不需要在意世界意識，只需派出幾隊輪迴小隊，就能夠將一個世界，化作自己的下屬世界。

    而中級的世界，往往有著一定的抵抗意識，它們本能的抵抗其他世界的入侵。

    這種世界，就較為複雜了，輪迴小隊進入世界之中，往往會惹來很大的惡意。

    包括紅名機制，世界對於不屬於自己體系的輪迴者，會非常敵視，因此每一個世界中的人物，都會對輪迴者產生惡意。

    這種惡意達到了一定程度時，世界中的強者，甚至會不顧利益，不顧理智，源源不斷的襲殺向輪迴者。

    天地靈氣，都在抗拒著輪迴者的吸收，輪迴者在世界之內，往往得不到補充。

    輪迴者本身擁有的體系，在世界中處於被壓制的狀態。

    主神不得不費力，浪費寶貴的資源，去幫助這些輪迴者。

    這種中級世界，攻略難度已經很大了。

    要不是能夠想辦法，混過漏洞，使得世界意志把自己視為自己人。

    這種世界就不可能被攻略。

    只是世界意志只有本能，終究不是智慧生靈，擁有漏洞在。

    方有被攻略的可能。

    但如同洪荒，這種世界，纔是幾乎不可攻略之世界。

    世界不僅有本能反抗入侵的外來者，還有監督者在，能夠有智慧生靈，代天行道。

    世界意志，天心高高在上，監督者補充只有本能的世界意志。

    這種世界，內部堅不可摧，除了以蠻力，從外部攻破，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

    這向來就是主神，不想攻略之世界。

    “難度太大了……”

    主神搖了搖頭。

    不知是從何出身的他，放棄了攻略這個世界。

    這種只能以蠻力攻破的世界，一切智謀都是白扯，所憑的唯有力量。

    在力量不夠的情況下，就不要妄想了。

    或許有人依然想要找到漏洞，但如主神這種存在，卻知道，漏洞根本就不會存在。

    主神並沒有抱著萬一的心理，而是直接就選擇了離開。

    ……

    番外卷：真道。

    道若可見非真道，道若可敗非真道，道若可求，非真道。

    這是光明魔神沐晨光，對於道的思考。

    在蒼茫無邊，浩瀚無盡的混沌之中。

    一切道與理，都蘊含在其中。

    所有的一切，都在演化之中。

    別的混沌魔神，從其中見到了大道，見到了金色巨眸的大道。

    而沐晨光，則認為，其非真道。

    “真道者，創始元靈也。”

    沐晨光緩緩而道。

    元靈，非生靈，乃是一切之始，故稱創始。

    那是真正的道。

    洪荒天道法則，混沌大道法則，鴻蒙世界鴻蒙法則……

    盡是偽道。

    偽道，只是疊盒子罷了。

    無非就是一層比一層強罷了。

    而真道，無所不能，無所不知，超越一切想象，超越一切存在，即遵守邏輯，又能違反邏輯。

    真道者，創始元靈。

    ……

    番外卷：天地人三道。

    天地人三道，到底擁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我曾認為，天心不算高，人心第一高。

    因此，天意，也阻攔不了人心。

    但後來，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在紫霄宮中，鴻鈞道祖親自講道。

    在他的講道中，天地只是一個牢籠，洪荒眾生，不過是一群生活在劇本中的可憐蟲。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女媧造人，鴻鈞講道，巫妖之戰，封神之爭。

    這些劇本會輪番不動的上演，只因爲洪荒小說的永恆存在。

    人們喜歡看這樣的劇本，於是，這種劇本就誕生了。

    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天心，這就是大勢。

    因此，洪荒中的人物，任憑有怎樣的改變，任憑有著怎樣的思想，都得為這些大勢進行服務，始終無法解脫。

    我聽不明白道祖的某些話。

    但我也從他身上，知道了天地人三道的關係。

    人道，非指人族，而是指眾生意志結合體。

    然而，即使是巫族，妖族，人族，萬族，一切其他所以種族，所以修行者的思想，所匯聚的人道，也只是天道的下屬而已。

    也只是天道的分支而已。

    身軀，元神，心靈，意志，只是誕生在軀體上的智慧而已，而誕生在軀體上，以軀體為根基的心靈自由，不過是一個笑話。

    皆是天道造物。

    智慧本無用。

    天道，便是至高存在，總管一切。

    其定下了一切的命數，縱然有修行者，想要對此做出改變，改變越大，就越會受到反噬。

    會有一股力量，將已經更改的世界，修正回正途。

    往往沒有修行者，能夠對抗這種修正力量。

    所以，洪荒世界的命運，一直以來，都屈從於所謂的大勢。

    ……

    番外卷：冰魄令。

    冰是一種法則。

    而冰之魔神，則是冰之大道法則的掌控者。

    冰之魔神，是三千魔神中，極為強大的魔神，其在開天之初，硬接了盤古一斧。

    然而其卻存活了下來。

    與太之魔神，並稱為二的終極混元境魔神。

    洪荒世界之大，引得眾魔神貪婪。

    冰之魔神，與太之魔神以及剩下的一些混沌魔神合謀，發動萬界歸元計劃，入侵洪荒世界。

    末法劫爆發。

    冰之魔神，卻在太陽星上，接到了一令牌。

    冰魄令。

    “冰魄令？”

    她疑惑了，只感覺此令對她很重要。

    隨後，她就接觸到了一種道。

    混元無極之道。

    終極混元，乃是一道之終極，而混元無極，卻是調和三千大道為己用。

    終極混元，注重把一條路，走到終點，證就終極混元之力。

    而混元無極，卻是以協調之力，引得三千大道為一體，但這種強引的方式，若是調協失調，就會轟然爆發，反噬其身，安全性並不是很高。

    到底哪個更勝一籌，冰之魔神，也未曾有結論。

    但她卻知道，唯一的一點。

    終極混元與混元無極，這兩條道路，絕對不可調和，是完全衝突的兩種道路。

    “這種道路，到底從哪裏來的？”

    冰之魔神皺眉。

    她是從混沌孕育之初，活到如今的混沌魔神。

    可她在接到這冰魄令之前，她也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混元無極這種道路的存在。

    這很不合理。

    以冰之魔神的身份，如果這種道路存在，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而且……

    冰之魔神感受著冰魄令之中的氣息。

    “這，似乎是我自己所留下的？”

    冰之魔神眼中，有著萬道寒光閃過。

    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氣息。

    似乎這冰魄令本身，就是她所創造的。

    這本不應該。

    她在記憶中，可從未創造過這種東西。

    而且，她確信自己的記憶，沒有被矇蔽，畢竟，哪怕是盤古，也不可能矇蔽一位終極混元者的記憶。

    那麼，這冰魄令，為什麼會讓自己產生熟悉感呢？

    漸漸的，冰之魔神，有所感悟了。

    此令，很可能，來自於另一尊冰之魔神。

    這，才能解釋為什麼冰魄令存在，似是而非的情況。

    她一直以為，混沌之前，沒有文明。

    現在，她認為，混沌之前，或許有文明存在，有同樣的三千魔神存在。

    不然，解釋不了，冰魄令。

    “古文明嗎……”

    冰之魔神，看著冰魄令，若有所思。

    上一個混沌紀元，混元無極之道？

    ……

    番外卷：十三品三花。

    頭頂上的三朵花朵，花開幾瓣，這就是所謂的品級之分了。

    傳聞之中，渡過大羅劫，成就大羅金仙，花開幾瓣，就能說明這位大羅金仙的潛力。

    花開的越多瓣，就代表潛力越強。

    在洪荒世界中，普通的修行者認為，只要成就大羅金仙之時，花開九品，就證明有證就聖人境界的潛力。

    而若是花開十二品，就能夠如盤古大神那樣，具有成就大道的潛力。

    他們一直拿一個事情舉例——盤古大神，是開了十二品三花的存在，所以盤古大神最終就達到了那麼高的成就。

    玄天仔細研究過這三花品級的各種理論，然後，他向自己的師傅，提出了一個深入心靈的疑問。

    “三花，是代表渡過大羅劫時，證就的三花品級。”

    “也就是說，大羅就能開花，而且這花不是天生就能開的，是要渡劫纔有的。”

    “洪荒修行者，如同三清，也得渡大羅劫，纔是九品三花，這個邏輯是說的通……”

    “但是，盤古大神，難道有渡大羅劫嗎？”

    “既然沒有渡大羅劫，那盤古大神，為什麼會有十二品三花？”

    “難道，盤古大神，不是從渡劫中得到三花，而是天生就有三花品級的嗎？”

    這個疑問，在玄天心中很久了，他把這個疑問，拿到了師傅的面前，期待師傅能夠解答。

    師傅面對這個問題，已經不再是以前解答時那麼從容。

    沉默了許久之後，師傅將玄天暴打了一頓。

    “就你槓精，問那麼多問題幹嘛？找漏洞？找不同？”

    “質疑盤古大神的傳聞真假？”

    “這關你什麼事情啊！別糟心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安安心心的去操心你的修煉進度去吧。”

    然後，玄天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他被趕了回去。

    第二天，玄天又回來了。

    “你又幹嘛？”

    師傅不客氣的說道。

    “我在想，十二品三花之上，存不存在，十三品級的三花。”

    “從理論上，這種三花品級，又怎樣才能修成？”

    玄天說道。

    師傅對玄天也是無語了，連忙表示，請說出你的想法。

    玄天連忙將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

    “九品三花，是天道之下的極限，所以天道六聖，也只能證就九品三花。”

    “十二品三花，是大道之下的極限，所以盤古大神，也只能證就十二品三花。”

    “盤古大神，突破了天道的極限，但未突破大道的極限，因此，三花品級就在九品到十二品之間徘徊。”

    “從這些情況，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只要突破了大道的極限，就能證就十三品三花。”

    師傅用詭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覺得，在洪荒渡大羅劫時，突破天道的極限，突破大道的極限，證就十三品三花，會有怎樣的後果？”

    玄天的聲音，也是止住了。

    他當然清楚，會有怎樣的結果。

    突破天道極限，會被天道忌憚，想要弄死，突破大道極限，會被大道忌憚，想要弄死。

    一個大羅初期的修行者，哪怕能夠開十三品三花，惹了天道和大道，基本上就只能宣告死亡了。

    這是一條死路。

    無解死路。

    玄天也算是知道了，自己提出的這個十三品三花的設想，有多麼不靠譜。

    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從實際上，怎麼看都不會行的通。

    雖然是行不通的。

    但後來，玄天還是將自己的觀點，傳播到了洪荒之中。

    有些修行者，認為玄天是吃飽了沒事幹。

    有些修行者，也同樣在討論十三品三花到底存不存在。

    有些修行者，非常有興致的，想去嘗試證就十三品三花的辦法。

    遺憾的是，以他的資質，不說突破天道極限，大道極限，其只能證就一品三花。

    於是最終只誕生了一位一品三花的大羅金仙。

    這種凝聚一品三花的大羅金仙，簡稱水貨大羅。

    ……

    顧仙兒在萬界樓某層，圖書館中停留。

    她將一些番外卷，和本傳，放到了一起，為圖書館，增添了一份資料。

    圖書館中，有著眾多分類的書籍，代表著無數的超凡體系。

    無數的超凡知識，會讓虛海中的很多修行者瘋狂。

    但顧仙兒，非常清楚，洪荒的本質，以及仙俠，乃至其他一切超凡修煉體系的本質。

    這些超凡體系的誕生，不過是真一界凡人的幻想，其於真一界的作用，不過是自己無能為力，不能拯救世界，不能在現實世界中取得成就，因此將自己的不滿灌輸於幻想世界中而已。

    真一界古往今來，一切仙佛神聖，皆是如此，道也好，佛也罷，什麼仙佛拯救世界，本質只是一種幻想，一種迷信，只是自己無力改變世界，希望神佛來拯救自己。

    當然，也有一些真一界的凡人，將自己代入神佛之中，把自己當成人上人，在幻想的世界，爲所欲爲，此逃避現實，遁入虛擬幻想中也。

    此正是超凡力量的誕生，以及一切超凡修煉體系的最終本質。

    起於幻想，也終於幻想。

    “幻想世界，縱然有萬千神妙，洪荒劇本，縱然有種種漏洞，不合邏輯，均是一笑過耳。”

    顧仙兒評判道。

    “此不過是心中念頭，不過是木偶泥塑。”

    “古時，有人求神拜佛，今時，有人沉寂於幻想之中，看似有所不同，然而，其與那求神拜佛愚昧者，何曾有過高下之分。”

    幻想海域，如是而已，一切歸於虛幻，看似美好，實則乃真一界倒影。

    真一界冰冷，方為現實。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