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預備登基
雖然他們說的都很委婉,但是太皇太后心裏卻清楚,他們對此事很有疑問。
“看來你們是非得要哀家給你們一個交代了。”太皇太后的目光掃視過所有的大臣。
很多人雖然未發表意見,但並不代表他們心中沒有想法,況且皇上這次自殺確實是偽造的,如果被他們發現了端倪,很有可能會造成一場大的造反。
太皇太后的瞳孔逐漸縮小,風輕雲淡的在剛纔那幾個發表意見的大臣臉上掃過,最後緩緩站了起來。
“既然你們有這樣的要求,那哀家就答應你們,這件事情,哀家會給你們交代的,你們回去等候訊息吧。”
太皇太后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就在貼身丫鬟的攙扶下,回到宮中。
朝廷上的眾臣也都四散回家,眾人還在議論關於皇上自殺的事情。
剛纔那幾個大殿上發表議論的大臣還是聚在一起,悄悄的質疑那件事。
“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皇上前幾天還好好的呢,怎麼忽然之間就自殺了?就算是他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幾個也不會完全沒有察覺呀。”
“說的也是皇上,從來都是心狠手辣,怎麼可能會因為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而感到內心有所愧疚呢?我看這件事情還是跟太皇太后有關。”
“太皇太后已經答應我們給的說法了,到時候要是他的理由站不住腳,咱們再想辦法對付她也不遲,總之是不能讓皇上白白沒了。”
幾個大臣在一塊商定好了一致的意見,又寒暄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
這是不遠處的一個小太監冷笑一聲,眼裏閃過一絲陰險,隨後便匆匆轉身。
太皇太后的宮中,她正坐在梳妝檯前,一邊安詳的凝視著鏡子中自己越來越老的面容,一邊在等著訊息。
“報告太皇太后,你猜的一點也沒有錯,他們幾個剛纔又在議論皇上自殺的事情,恐怕難以管制呀。”
太皇太后緩緩轉過臉,表情十分平靜,但是眼神已經冷下來。
“那就叫人把他們幾個做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不是嗎?”
那太監急忙彎腰低頭:“是,太皇太后,奴才這就去安排。”
當天夜裏,天上濃厚的烏雲擋住了明月,一陣陣冷風不住的吹過。
“月黑風高夜,正是好時機。”太皇太后站在自己的寢宮門口,望著這黑黑的天空,心中似是十分欣慰。
京城中幾個大臣家院子外,幾個黑衣人身影一閃,便已經潛伏進院子中。
黑暗的夜色中傳來幾聲悶叫,又有幾個人影消失在院子中。
第二日一早,那幾個偷偷議論皇帝之死的大臣已經被暗殺的訊息,傳遍了朝野內外。
眾位大臣去上朝的時候,臉上也都帶有震驚聲色,忍不住紛紛議論。
“聽說昨天晚上張大人被人殺了滅口,不知道此事可真?”一個留著花白鬍子的老臣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另一個大臣也接話道:“這個訊息目前來說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很可能不是假的,只是到底是誰下了這樣的毒手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有一個人接話。
“前幾日這張大人還在朝上一輪皇帝之死,很顯然是觸怒了太皇太后,也許這件事情跟太皇太后有關。”
這話一說完,眾人便全都住了口,隱隱的感覺到脊背後麵發涼。
“那照這樣說,太皇太后是想殺了他們,堵住他們的嘴?”那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彷彿是害怕什麼人聽見。
眾人頓時覺得連空氣中都充滿了寒冷,情不自禁的回頭望了一眼周圍,發覺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才又轉過臉來。
“如此說來,太皇太后是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議論這件事情,我看我們幾個還是先閉嘴吧,否則咱們也得把命都給搭上。”
其他幾個人也都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這次朝會上,咱們千萬別再提起這件事情。”
雖然他們對皇上這次也都存有疑慮,但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那就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大家經過商討之後,一致決定先閉上嘴,再做其他的打算。
當天朝會上,太皇太后又照例問了一些政務上的事情,對那幾個大神的死竟連提也不提。
朝中群臣見此情景,心中便更加明瞭,什麼人也不敢再提起皇上自殺的事了。
太皇太后的目光掃視過重臣,心中也十分滿意。
“既然你們都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那就暫定厲王爺登基。”
群臣靜默而立,低垂著頭,恭恭敬敬的聽著太皇太后宣佈號令。
“國不可一日無君,因此哀家決定,登基大典在三日後舉行,諸位可有不同意見?”
朝臣早已經聽說了那幾個大臣之死的事情,更加確定太皇太后是在剷除異己,因此更不敢反對,所以此刻並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哀家會派人準備的。”
散朝之後,諸位大臣也都緊閉著嘴,什麼意見也不敢發表。
蕭玄墨回到王爺府,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鳳清影。
“雖然這次登基大典只有三日時間,想必會比較倉促,但因為情況特殊,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蕭玄墨雖然很是開心,但看到鳳清影臉上的表情,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高興,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開心,難道我當了皇上,你不為我高興嗎?”
蕭玄墨輕輕捏住鳳清影的肩膀,直視著她的眼睛,想要弄清楚她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如果我登基,那到時候你可是一國之母,你是皇后啊,難道你一點也不激動嗎?”
蕭玄墨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很顯然情緒很是激動,可是鳳清影的臉上卻多了一絲憂愁。
“我當然很是替你高興了,只是這件事情跟我原本想象的有差異。”
鳳清影雖然心中有許多憂慮,但是爲了不讓蕭玄墨失望,還是勉強笑了笑,可無論怎樣也不能真正開心。
蕭玄墨的眉頭皺的更深,臉上的笑容已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