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皇后埋怨
難怪蕭玄墨走之前竟然會給自己飛鴿傳書,說是發現一處鐵礦,正在被人開發,疑似有造反的傾向,還說自願留在那裏調查清楚。
呵,果然,借題發揮的這不就來了嗎?若是之前蕭玄墨沒有給自己飛鴿傳書,那現在肯定自己會勃然大怒,將人抓回來。
蕭雨澤此人……心思惡毒啊!
蕭雨澤被皇帝盯得有些發毛,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不應該立馬派人將蕭玄墨和鳳清影抓回來嚴加審問麼,死死盯著自己看幹嘛?
“你先退下吧!此事稍後再議,如此無憑無據,怎麼能隨便污衊人?”
皇帝想了一下,可能蕭雨澤真的是為江山社稷著想,便沒有再多說,又繼續批閱著奏章。
蕭雨澤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皇帝的意思是自己沒有證據,只是胡口亂說的,才那樣盯著自己。
他此事有些慶幸,幸好他早就聯絡了封州縣令,讓他抓緊時間偽造一份證據送過來,如此便坐實了蕭玄墨的罪名,就算皇帝想護他也沒有機會了。
“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嗯。”
蕭雨澤正往自己的東宮走,可剛到了自己家門口,有一個宮女卻已經在等自己了,看見他之後立馬上前。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請。”
蕭雨澤的眸子沉了一下,皇后從來沒有主動請自己去過宮裏,都是他一般有了難處才親自去她那裏尋她。
這次莫不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想到這裏蕭雨澤的臉色就變了。
皇后知道蕭雨澤肯定會搞出什麼事情來,可她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得知蕭雨澤去找皇帝的那瞬間,她腦子裏那根繩子就崩斷了,立刻派人去東宮將他帶來,可惜對方比他還快,去了以後連影都沒了。
好不容易等到蕭雨澤回來了纔將他帶過來,蕭雨澤剛一進皇后的宮門,就聽到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嚇的蕭雨澤前面那個帶路的宮女都不敢往前走,蕭雨澤輕咳一聲讓對方退下,對方頓時感覺活過來了一般。
皇后聽到蕭雨澤進來的聲音,一個杯子瞬間朝著他飛了過來,蕭雨澤皺著眉一個側身躲過。
蕭雨澤有些不滿的問道:“母后這是做什麼?本宮倒是不知誰能讓母后生氣成這樣。”
“呵,誰能讓我生氣成這樣?除了你還能有誰?”皇后見蕭雨澤一番不知悔改的樣子更加令人心煩。
蕭雨澤傻眼了,他什麼時候惹皇后生氣了,這幾日好像他來都沒有來過這裏。
“母后何出此言?本宮實在是不知什麼時候惹到了母后。”
皇后氣的坐在了榻上,指著她的手指氣的都在發顫,“很好,好得很啊,本宮問你,你今日去皇上的書房做什麼了?你和皇上說什麼了?”
蕭雨澤聽了這番話,才知道皇后為什麼生氣,他只是沒有聽皇后的話靜觀其變罷了,不過他怎麼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難道是在自己身邊安了探子?
想到這裏蕭雨澤的看著皇后的目光便不怎麼友好了,“本宮今日確實去了父皇的書房,蕭玄墨他們已經發現了鐵礦的存在,若非我棄的及時,難不成還要等蕭玄墨反過來參我一本嗎?”
“你!你……”皇后被氣的無話可說,又扔了一個茶杯過去,這次蕭雨澤沒有再躲,茶杯扔在了蕭雨澤的面前,裡面滾燙的茶水扔了他一身。
等皇后緩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蠢貨,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是蕭玄墨故意給你下的套,這次他主動暴露已經知道鐵礦的訊息,就是在等你自己露出馬腳,他好坐收漁翁之利,而你卻被他牽著鼻子走,最後能成什麼大事?”
蕭雨澤沒想到皇后已經知道了這麼多事情,眼神更加不友好,他現在對皇后基本沒有了信任。
畢竟一個能在自己身邊安插探子的人,對自己很有戒心的人能給自己出什麼好計策,不過都是拉他下臺的陰謀罷了。
蕭雨澤心裏還是對皇后有一絲舊情,想要再試探她一番,假裝十分的慌張,詢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父皇現在還沒有完全相信我,想讓我找到證據,應該還有一絲回頭之路。”
皇后一聽蕭雨澤沒有做的太絕,還給自己留了一絲退路,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而這樣的表現,在蕭雨澤的眼裏就是皇后看到還有機會拉自己下臺的表現,這下對皇后連一絲舊情都沒有了。
“你趕緊撒手不要管這件事情,只是皇上最後留給你的機會,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蕭玄墨讓他自己主動露出馬腳,這纔是我們最後的勝算。”
果然,蕭雨澤心裏冷笑一聲,當初他以為皇后是真心幫他的,沒想到也不過是在替別人爭取罷了,用最低劣的手段混在自己的身邊。
“好,我這便按著母后說的去做。”蕭雨澤嘴上答應的很好,可心裏想的確實讓封州縣令趕緊把偽造的證據帶過來,好讓蕭玄墨永遠翻不了身。
皇后聽他答應下來也安了心,如此就再好不過了,她已經不期待蕭雨澤能幹出什麼大事,只要不亂來就行了。
“本宮先行退下了。”
“嗯。”
蕭雨澤離開皇后的宮中也就不裝了,他到要好好查查皇后在自己身邊派的探子到底是誰。
皇后見蕭雨澤走了,她也不裝了,剛剛蕭雨澤對她那些不友好的眼神她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看來蕭雨澤是已經與她離了心,開始懷疑自己。
那麼蕭雨澤剛剛答應自己的那些事,可能也是不會照做了,所以他要提醒父親早做打算,趁現在蕭雨澤還沒辦法幹出什麼事情來,早早的把蕭雨澤和他合作的那些證據銷燬了。
兩人各自打算著,可皇后的心機遠遠比蕭雨澤縝密的多,如今沒了皇后,蕭雨澤一個人孤軍奮戰,別說之前就搞不清蕭玄墨是如何想的,現在更是上趕著往人家的套裡鑽。
沒幾日,封州縣令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覺得反正相信太子說的話就對了,就派自己的親信拿著自己偽造的證據上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