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微服私訪
蕭玄墨震驚,眼睜睜的看著鳳清影被侍衛帶走,他的心彷彿也隨著她去了。
“皇兄,不得不說,你的運氣還挺不錯啊,若不是太子妃前後在打點一切,只怕你一直都會被關入大牢。而且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吧?父皇已經擬定好了聖旨,打算貶你為庶民了。”
“怪就怪在太子妃太過於聰明,讓這道聖旨還沒來得及頒佈下去,否則你這個太子之位,怕是要拱手讓人了!”蕭雨澤暗自可惜,這樣的好機會可不多。
早知道鳳清影是個最大的變數,他就應該想辦法把鳳清影給拖住,讓那道聖旨先下了再說!
聽到蕭雨澤的話,蕭玄墨的心裏更心疼鳳清影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鳳清影離去的方向,顧不上蕭雨澤的落井下石,轉身就往皇上的寢宮跑去,他要讓他把鳳清影放出來!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跑到了寢宮,發現皇上並沒有回去,便趕忙在皇宮裏找了起來。
可惜轉了一大圈,別說皇上了,就連御林軍都少了幾個,讓蕭玄墨大為震驚。
這時,大太監從宮外走了進來,看到蕭玄墨還在皇宮,微微愣了愣,“太子殿下,你,不是已經回府了嗎?怎麼還在這?”
“父皇呢?他剛剛不是回寢宮了嗎?人呢?我有急事要跟他說!”蕭玄墨一臉著急,一把拽住大太監的衣服。
大太監被嚇了一跳,想要掙脫又不敢,只好解釋道:“皇上,他已經不在宮裏了,從你跟三皇子聊天的那個功夫,他都帶上御林軍出宮微服私訪了。”
“這麼快?他為什麼要去宮外?他可有說過,他要去哪裏?”蕭玄墨心裏一驚,皇上這一走,鳳清影怎麼辦?難道任由她關在大牢?
大太監嘆了一口氣,眼神有些猶豫,“回太子殿下,皇上近日裏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之前宮女被殺,如今外界又傳言三皇子也殺了人,這兩件事情加起來,都讓皇上頭疼不已。”
“如今他實在是受不住了,便趁著這個時間,出去玩一玩,順便放鬆一下心情。至於他打算去哪兒,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壓根也不敢多問。若是太子殿下真有急事,不如等皇上回來後,再找他也不遲。”大太監小心翼翼的說著,連頭都不敢抬。
蕭玄墨有些無奈,若是他剛纔沒被蕭雨澤攔下,興許還能把皇上堵在皇宮裏。
他只好轉身往大牢裡走去,他打算讓裡面的看守照顧好鳳清影,等到皇上回來,他再替鳳清影求情,把她弄出大牢。
誰知道剛入大牢,就瞧見鳳清影背對著牢門,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躺在木床上。他的心裏咯噔一聲,只有一個念頭,鳳清影暈倒了!
他二話不說的衝到牢門口,抬腳就要往門上踹,卻瞧見鳳清影緩緩轉過頭,睜開了她迷茫的雙眼,詫異的看著他,“玄墨?你這是在做什麼?”
蕭玄墨趕忙把腳一收,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你剛纔是怎麼回事?我以為你暈倒了,打算破門而入,把你帶出去看大夫,沒想到你就…”
“我沒事,這個地方還挺不錯,我剛纔被帶進來後,就覺得有些犯困。打算眯一會兒的,就聽到了你的聲音,結果還真的是你。”鳳清影的臉上很是喜悅。
她以為皇上把她關在大牢後,就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看望她,沒想到蕭玄墨進來的這麼順利,說明皇上沒有規定這一條規矩。
“大牢總歸是沒有外面舒服,我都打算去找父皇,讓他把你放出來。沒想到他居然偷偷離宮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所以只能暫時委屈你了,讓你留在大牢裡,等他回來後,我再讓他放你出來。”
“你放心,我一會就把那些看守安排好,讓他們多多照顧你。你若是有什麼需要,記得派人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送來的。”蕭玄墨一臉認真的叮囑著,他甚至寧願關在大牢裡的是他,而不是鳳清影。
鳳清影何嘗不明白蕭玄墨的意思,爲了不讓他擔心,她只好十分隨意的擺了擺手,“玄墨,不必擔心我,我這不是睡的挺好的嗎?而且有你的安排,我相信我也會很自在。反正我在府上也沒事,待在大牢也不影響的。”
蕭玄墨擰著眉,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鳳清影,這才默默隱到了一旁,打算看看來人是誰。
很快一個侍衛抱著一堆被子,朝著鳳清影的牢房走了過來,“太子妃,這些都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被子,晚上的大牢很冷,若是沒有被子,你應該就會生病。”
鳳清影有些意外,她接過被子,仔細的看了看侍衛的臉,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是什麼人?我們似乎沒見過麵吧?為什麼會想著給我送被子?且還送這麼多。看這樣子,你都是剛買的吧?”
這也是鳳清影想不通的地方,侍衛的俸祿本就不高,一口氣買這麼多,可不太容易。
面對鳳清影的懷疑,侍衛頓了頓,趕忙解釋,“太子妃,我,我其實是爲了我的妹妹。我妹妹在太子殿下的府上當丫鬟,我想著對你好些,也就相當於讓太子殿下承了我的情。這樣的話,太子殿下應該就可以對我妹妹好些了吧。”
“你的妹妹?居然在府上嗎?”鳳清影有些詫異,她想了想,還是對這個所謂的妹妹沒有印象。
侍衛點著頭,還一臉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嘿嘿,太子妃,我知道讓太子殿下承情估計很難,只希望太子妃能幫我這個忙,以後不管有什麼事,你只需要吩咐我就行了,我一定捨命都為你辦到!”
他一臉堅定,就差沒給鳳清影舉手發誓了。
沒等到鳳清影開口,他的餘光突然瞥見了一個人影,嚇得他渾身一抖,緩緩朝著人影的方向看去。
就見蕭玄墨面無表情的從暗處走了出來,他頓時想到了剛纔議論蕭玄墨的話,臉色刷的一下變的更白,一股熱流順著他的褲腿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