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去檢視
鳳清影也注意到了,連忙上前檢視他的傷勢。
傷口不淺也不深,但是也是颳起了一點皮肉。
鳳清影看著蕭玄墨面無表情的臉,彷彿感覺不到痛感一般,心想:這人的手是鐵做的嗎?
她跑到酒樓的廂房裏麵,拿出了醫藥包。
然後鳳清幽先是掏出一根棉籤沾了沾碘伏,然後輕輕的擦在蕭玄墨的手心上。
小心翼翼地拿嘴呼著氣。
蕭玄墨看著鳳清影這副樣子,內心有些微微鬆動。
“王爺,你這福氣不小啊,有這麼個貼心的王妃。”大理寺卿一臉促狹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鍾慎言,你還有功夫在這耗著,不去審問那人嗎?”蕭玄墨感覺到鳳清影的停頓,有些不悅地看著鍾慎言。
蕭玄墨這話一出來,鳳清影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驚愕的看向鍾慎言。
鍾慎言?!
“你叫鍾慎言?”鳳清影問出口,聲音帶著急促。
“對啊,怎麼了嗎?蕭王妃?”鍾慎言被鳳清影這樣子嚇了一跳,疑惑地問道。
鍾慎言?這不是自己在現代的狗腿子助手嗎?
“沒事……”鳳清影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有點大了,尷尬一笑。
“只是你覺得你這個名字很親切罷了。”
鍾慎言被鳳清影這句話逗笑了,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哦?那在下可真是榮幸,或者說與王妃很有緣分呢。”
鳳清影一笑,也是越發覺得這個鍾慎言很是親切。
不但名字像,就連性子也與自己前世的助手一樣。
“可能是吧,你的名字與我故人的名字一模一樣。”
鳳清影回憶起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但是旁邊的蕭玄墨卻不樂意了。
自己的王妃對著別的男人笑的這麼開心,還當著自己的麵。
不知道為什麼,蕭玄墨心裏竟然有些憋屈。
於是蕭玄墨淡淡的開口,“愛妃,本王的手你還沒處理好。”
鳳清影轉過頭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心,愣了一下,“都用碘伏處理好了,等回到府裡面,我再拿紗布給你包紮一下。”
看著鳳清影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所在,蕭玄墨有些吃味的撇了過頭。
沒有答話。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突然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來報。
“鍾大人!小的有急事稟報。”
那人氣喘吁吁的來到了鍾慎言的身邊。
鍾慎言皺眉,“什麼事情慌里慌張的?難不成是剛剛押送過去的那個人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個鍾慎言的心咯噔了一下。
“不不不!”來人嚥了下口水,然後鎮定下來說道。
“大人出新案子了,大理寺接到訊息,城西的一戶人家五口人都慘死。據那些目擊者說,此狀十分悽慘,而且死因不詳。”
聽到這個鍾慎言瞬間恢復了嚴肅的神情。
一家五口慘死,這可……是個大案子啊。
不得耽誤。
一旁的蕭玄墨聽到這個訊息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或許可以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鳳清影。
“愛妃,本王聽說你在破案子這一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
“不若?”蕭玄墨看了看旁邊的鐘慎言,衝着他說,
“讓本王的王妃去現場看一看,說不定能提供什麼思路呢。”
“真的嗎,王妃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鍾慎言一點也沒有懷疑,眼睛一亮看向鳳清影。
兩個大男人都盯著鳳清影,鳳清影感到有些不自在。抽了抽嘴角。
“王爺,過獎了。我只是有些天賦罷了,這個案子聽起來太過棘手,我估計去了也幫不上忙,還是不要給大人添亂。”
“不不不,王妃我看你聰慧過人,定然不會添亂的。”
鍾慎言眼睛亮晶晶的說。
“就這樣吧,來人啊,準備車馬,我和王妃和王爺一起去現場檢視。”
鍾慎言不等鳳清影拒絕,直接命人備好車馬。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鳳清影知道自己拒絕不得,只好呵呵一笑,於是上了馬車。
馬車上,三個人坐在一起,鳳清影本來還想著與鍾慎言說幾句話來著,但是看著旁邊蕭玄墨的臉色,莫名有些臭。
鳳清影也不觸這黴頭,也就安安生生地坐著。
一路無言。
現場離這並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
鳳清影下了馬車,看著前面的一處宅子。
宅子精美而又寬敞,看起來是個家境不錯的人家。
但是,有這福氣可沒命享啊。
鳳清影嘖嘖兩聲。
跟著鍾慎言進入到了宅子裡面。
宅子佈置也很精美,方位擺設都很講究,一看就是專門找人來設計過的。
案發現場已經被大理寺卿的人保護了起來。
大院子裡面擺著五具屍體,屍體上面蓋著白布。
旁邊十分乾淨,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痕跡。
鳳清影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五口人都被殺死,現場不應該如此乾淨,起碼錶面上得留下血跡或者打鬥的痕跡。
鳳清影上前,來到了蓋著白布的屍體旁邊。
她蹲下身子,嘴裏先是默默地念了一下,“打擾了。”
隨後她揭開其中一人的白布,看了看面部,然後伸出手來睜開那人的瞳孔,又將手背貼到那人的大動脈處。
鳳清影閉上眼睛,默默地感受一番,然後又接著看了其他四個人的面部,做了同樣的動作。
鍾慎言看著鳳清影如此嫻熟而又淡定的表情,心裏起了一絲好奇。
按理來說,像這種姑娘家家的看到屍體巴不得跳到幾米外遠,更何況這五口人的死狀一個比一個悽慘,換成一個大男人都有可能害怕,可是鳳清影卻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
鍾慎言覺得自己做了個正確的決定,之前自己讓鳳清影來一是覺得她有眼緣,想來合作也會是比較愉快,,二是不好撫了王爺的面子。
現在看來,說不定鳳清影真的能為案子找到突破點,想到這裏,他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與此同時,鳳清影站起來身子,又圍繞著院子走了幾圈。
不一會兒,她回到蕭玄墨和鍾慎言的面前,說道,“我猜,應當是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