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花漪身上彷彿壓著一塊石，喘不上氣。

    睜開眼。

    “早，”顧池吻花漪唇，“情人節快樂。”

    花漪摟住顧池脖子，熱情回吻：“你唔……也情人節快樂。”

    黏黏糊糊，膩膩歪歪。

    “不，不行。”花漪抓住顧池手，面頰潮紅，眼睛溼漉漉水汪汪，像是一顆鮮嫩多汁的桃子。

    可這顆桃子專心事業，不讓顧池吃。

    “還要上班，”花漪推顧池，“不能遲到。”

    顧池眉毛耷拉，宛如怨夫。

    他看著花漪起身，忽然抱住花漪。

    “說，”顧池幼稚三歲小朋友，“我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花漪：“……”

    花漪啾一口顧池：“你重要。”

    摸顧池腦袋：“下午四五點時你去接我，我準時下班，然後整個晚上，我都是你的。”

    顧池彎唇：“這還差不多。”

    黏人小作精。

    花漪彎腰穿鞋。

    卻被顧池抱起來。

    “哎你！”花漪嚇一跳，忙摟緊顧池脖子，“你又嚇我！”

    顧池抱著花漪去到浴室。

    “漪寶乖，”顧池溫柔寵溺，“我們來刷牙。”

    花漪：“……”

    想說自己有手。

    可——

    花漪張嘴。

    任由顧池伺候自己刷牙。

    有人伺候，必須享受。

    “寶寶，”顧池漫不經心，“好想把你關起來。”

    花漪隨口問：“管哪兒？”

    顧池笑答：“關進籠子裡。”

    花漪微頓。

    見顧池眼睛明亮，語氣激動：“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籠子？金色的好不好，我把你關起來——”

    花漪敲顧池腦門。

    “三天不打，”她很兇，“上房揭瓦，還把我關起來，你這是要騎在我頭上？”

    顧池搖頭。

    “我沒有。”乖巧本乖。

    可只乖一會兒。

    飯桌上，花漪剛吃一口包子，就聽顧池控訴：

    “都怪你。”

    花漪抬眼。

    顧池幽怨：“我太喜歡你了，喜歡得，快成變態了。”

    花漪哽住。

    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寶寶，”顧池糯糯，“我要是真成了變態，怎麼辦？”

    花漪喝一口米粥：“你要是真成了變態，那我就給你脖子戴上項圈，再給你嘴巴戴上止咬器。”

    朝顧池笑：“防止你暴起咬人。”

    顧池：“……”

    好暴君。

    但他喜歡。

    “我要一直戴著止咬器麼，”顧池可憐兮兮，“能不能只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取下來？”

    花漪輕笑：“取下來，你會不會咬我？”

    顧池思忖片刻，認真道：“應該會想咬，但我會剋制自己。”

    頓了一頓補充：“如果剋制不住，我會輕一點咬。”

    花漪面無表情。

    聽聽。

    都聽聽。

    這說的是人話？

    你都剋制不住了，哪來的輕點咬？

    真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一個字都不能信。

    飯後，顧池送花漪去上班。

    花漪靠著椅背，昏昏沉沉。

    無他，昨夜跟顧池放肆得太晚，消耗了太多精力。

    累，還困。

    車子到達公司，緩緩停穩。

    花漪驚醒。

    眼神迷濛，看到顧池。

    “抱一下。”歪進顧池懷裏。

    “哥哥，”她蹭顧池脖子，“我給你買了禮物。”

    顧池亮起眼睛：“什麼禮物？”

    花漪勾唇：“現在不能告訴你。”

    抬頭。

    啾一口顧池唇：“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

    笑嘻嘻：“你肯定會喜歡。”

    顧池：“……”

    直覺告訴顧池，有詐。

    但——

    “只要是你送的，”顧池笑說，“我都喜歡。”

    上午十點。

    花漪收到大束玫瑰花。

    送件人顧池。

    玫瑰花裡放著一封粉色的信。

    開啟信封。

    花漪拿出信。

    信上……畫着一幅畫。

    一副朦朦朧朧、又活色生香的畫。

    水汽氤氳，煙霧繚繞，畫中的主角背對著花漪，肩背寬闊、雙腿修長。

    晶瑩的水珠順著主角脊背滑落。

    令人浮想聯翻。

    咕咚。

    花漪吞一口口水。

    有點渴。

    不，是很渴。

    嗡，手機震動，顧池發來訊息：“收到花了嗎？”

    花漪啪啪啪打字：“你勾/引我！”

    顧池：“？”

    很無辜。

    可卻是表面無辜，實際蔫壞。

    花漪冷哼一聲，噼裡啪啦敲擊手機鍵盤，霸道總裁附體：

    “男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致，等到了晚上，我要狠狠懲罰你，哪怕你流淚哭泣，我也不會放過你。”

    顧池沒立即回覆。

    被花漪的霸總髮言震懾。

    花漪繼續霸總髮言：“你挑起的火，必須你來滅。”

    顧池終於回覆：“我可以滅火，只是，我覺得你不太信。”

    花漪：？

    花漪：！

    花漪炸毛。

    直接打電話過去。

    “誰不行？！”花漪爆炸，“我哪裏不行了？！”

    手機那頭顧池愉悅：“從以往來看，你每次到一半，體力就開始跟不上——”

    “顧池！”花漪咬牙切齒。

    顧池靜默片刻，果斷改口：“是我不行。”

    向花漪保證：“我今晚一定眼淚汪汪，委屈又可憐。”

    花漪：“……”

    想順著手機爬過去，手起拳頭落暴揍顧池。

    “我還要忙，”花漪兇巴巴，“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

    嗡嗡嗡。

    顧池：“我錯了。”

    顧池：“寶寶你別生氣。”

    顧池：“乖寶，我今晚躺著，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花漪嘴角上揚。

    甜言蜜語。

    回顧池語音：“等到晚上再收拾你。”

    篤篤篤。

    助理敲門進來。

    懷裏抱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

    是花漪網上給顧池買的禮物。

    花漪先拆小箱子。

    小箱子裡面是小盒子。

    開啟。

    一條項鍊。

    項鍊上墜著一顆藍寶石。

    寶石形狀是眼淚。

    晶瑩剔透。

    跟眼淚汪汪的顧池很配。

    花漪再拆大箱子。

    大箱子裡面是一條裙子。

    裙子鏤空設計，成百上千的細鑽鑲嵌在上面。

    bulingbuling。

    簡直是給顧池量身打造。

    想象一下，顧池穿著這裙子，面頰羞紅，眉目含情。

    花漪瞬間想禽/獸。

    不僅想禽/獸，還想禽/獸不如。

    將顧池拆吞入腹，連骨頭渣都不剩。

    嗡。

    顧池：“快中午了，好好吃午飯，不能爲了工作，胡亂對付。”

    溫柔男媽媽。

    可花漪，卻想對溫柔男媽媽喪心病狂。

    花漪感慨：“我可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