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夫君,乖,從了吧(8)
花漪砰地一聲重重拍桌:
“你想上天?!”
黎戎:“……”
不慌。
一點都不慌。
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慌,還是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
“是你支支吾吾,”花漪很兇,“也是你不接受,怎麼,難不成我還要吊死在你這棵樹上?!”
黎戎靜了靜,開口:“我——”
花漪打斷:“你怎麼你?!我告訴你,你這棵樹雖好,但除你之外,還有一整片森林。”
冷哼:“我是不會弔死在你這顆樹上的。”
黎戎沉默一瞬,弱弱:“我錯了。”
花漪呵一聲:“你沒錯!錯的是我——”
“是我過分,”黎戎夾一塊肉送到花漪碗裡,“是我的錯,我以後肯定不會再犯。”
花漪盯黎戎:“你錯哪兒了?”
黎戎呼吸微滯,眼神遊移。
錯哪兒了。
不太確定。
但就是有點心虛。
“……吃菜,”黎戎給花漪加菜,“我們快吃飯。”
面頰羞紅。
害羞純情。
還愛吃飛醋。
一點都不成熟。
“幼稚死了。”花漪嫌棄。
黎戎垂首。
花漪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反駁。
敢反駁,花漪可能,不,是肯定直接走人。
不想……讓花漪走。
酒足飯飽,花漪後仰靠到椅背。
忽然,她笑了。
黎戎:?
試探:“笑什麼?”
花漪甜糯糯:“你要去書房看書嗎?”
黎戎:“……要。”
花漪起身:“我們一起去。”
一到書房,花漪就問黎戎要了紙跟筆。
“我送你一件禮物。”花漪笑嘻嘻。
黎戎不言。
能收到禮物,自然開心。
可花漪的笑……有點邪惡。
直覺告訴黎戎,花漪送他的禮物肯定不同尋常。
甚至,會超出他想象。
果不其然——
“噹噹噹當!”花漪畫好的畫送到黎戎面前,“快看!”
黎戎抬頭。
看到花漪的畫,瞳孔驟縮,僵在原地。
花漪畫的是他。
可畫上的他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胸膛,腿幾乎露到大腿根。
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勾魂攝魄,彷彿一隻吸食精氣的狐狸精。
黎戎:!
黎戎:!!!
這分明就是一張小黃圖。
而小黃圖的主角還是他。
“不行!”黎戎伸手去撕畫,“不能——”
花漪撤回畫:“你幹嘛?”
瞪黎戎:“我辛辛苦苦畫出來的,你敢撕?”
黎戎呼吸急促。
好一會兒,才嘶啞著嗓音問:“要這樣,才能讓這幅畫消失?”
花漪勾唇:“想讓這幅畫消失?很簡單。”
她笑說:“只要,這幅畫的內容,變成現實。”
黎戎一怔。
花漪惡劣:“什麼時候,你成為這幅畫上的樣子,我就讓這畫消失。”
黎戎漲紅臉。
花漪耍流氓。
還是明目張膽耍流氓。
“你,”他控訴,“你這樣很過分。”
花漪嘆氣:“我也不想的,可,”聳肩攤手,“誰讓你太害羞,我只能用猛藥了。”
黎戎哽住。
歪理。
全都是歪理。
“喏。”花漪將畫放到黎戎面前,“好好收著,平日裏多看,多學,爭取早日將這畫變成現實。”
黎戎:“……流氓!”
花漪點頭:“我是流氓,不過,”溫柔深情,“我只對你流氓。”
黎戎心臟重重跳一下。
被不爭氣地撩到。
“行了,”花漪伸一個懶腰,“我該回去了。”
站起身,看一眼繃緊唇,很氣很氣的黎戎。
“別想著偷偷把畫撕了,”花漪含笑,“等下次來,我要看到這畫。”
微頓,威脅:“如果看不到,我就會畫很多張,每一張都不同姿勢,直接搞一個畫冊。”
黎戎:“……”
黎戎:!!!
花漪揚長而去。
黎戎手攥成拳頭,忽然霍地起身,快步追花漪。
身後腳步聲傳來,花漪回頭。
下一秒腰上一緊。
被黎戎抱進懷裏。
花漪失聲:“你——”
黎戎手覆住花漪後腦勺,將人扣進自己脖子。
“我們抱了。”黎戎嚴肅。
花漪掙扎著抬起頭:“所以?”
黎戎靜了靜,鄭重:“所以明日,我會去向你父親提親。”
花漪愣怔,亮起眼睛:“你想通了?”
黎戎彎唇:“我剛剛在想,如果你畫的不是我,而是別人,我會怎麼樣。”
不待花漪回答就道:“我會很生氣,甚至憤怒。”
花漪揚唇:“為什麼?”
黎戎笑答:“因為你很特別。”
花漪挑眉:“我特別?”
“別的女子,”黎戎幫花漪理好亂髮,“一般都溫柔含蓄,即使有愛慕之人,也只是多看兩眼。”
他對花漪道:“而你不一樣,你大膽直白,看上什麼就主動出擊,赤忱熱烈。”
花漪唇角笑意加深。
“你很溫暖,”黎戎望定花漪,“我不想去你溫暖別人,我希望,你溫暖我。”
砰。
砰砰砰。
花漪心臟狂跳。
被撩到。
“剛剛還一塊木頭,”花漪兇萌,“現在就開了竅,各種甜言蜜語。”
戳黎戎心口:“說,之前是不是裝的?”
黎戎眨巴眼,很純良:“什麼裝?裝什麼?”
花漪:“……”
最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象出現。
這句話用在黎戎身上正合適。
花漪推開黎戎,“我要回去了。”
黎戎:“我送你。”
花漪微頓。
更確定黎戎是裝的了。
可拿黎戎沒辦法。
可惡,好像被拿捏了。
明明,剛剛還是她拿捏黎戎的。
難道這就是風水輪流轉,拿捏別人的人,終會被拿捏?
花漪上馬車,忽然衣袖被拽住。
回頭。
見黎戎眼睛溼漉漉水汪汪。
乖巧可人。
花漪滾動喉嚨,鎮定問:“幹嘛?”
黎戎糯糯:“明日一早,我就登門,你要等我。”
美男計。
花漪遭不住。
不僅遭不住,還想禽/獸。
可不能。
要冷靜。
再等等,等時機成熟了,再禽/獸。
到時候,一定讓黎戎奄奄一息,兩天,不,三天都下不了床。
“等你,”花漪笑說,“明天我早點起,什麼都不幹,專心等你。”
黎戎點頭。
這才鬆開花漪。
可手一緊。
被花漪抓住。
緊接著手背就被輕輕撓了一下。
頓時泛起酥酥麻麻的癢。
“未來夫君,”花漪笑靨如花,“要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