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不信：“一個都沒有？”

    霍朝一字一頓：“沒有，絕對沒有。”

    花漪嘖一聲，感慨：“竟然一個都沒有，現在的男大學生質量不行啊。”

    霍朝：“……”

    不氣。

    一點都不氣。

    “你好像，”霍朝微笑，“很喜歡男大學生。”

    花漪不假思索：“當然，誰會不喜歡小的呢，”忍不住笑，“我不喜歡男大學生，難不成去喜歡三十多歲的大叔？”

    霍朝：“…………”

    “男人，”手機對面花漪笑說，“一過了三十歲，那方面的能力就斷崖式下跌，另外啤酒肚、禿頭，油膩爹味，全都冒出來。”

    朝霍朝道：“哪有像你這般青春洋溢的男大學生好？”

    霍·青春洋溢男大學生·朝面無表情。

    花漪在誇他？

    不。

    花漪在調戲他。

    明目張膽調戲他。

    “還在嗎？”霍朝聽到花漪問，“怎麼不說話？”

    霍朝攥緊手機，片刻後若無其事道：“還在。”

    花漪笑一聲：“你剛剛說的不對。”

    霍朝微怔。

    聽花漪繼續道：“並不是一個都沒有，還有你。”

    霍朝眨眼，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像你，”花漪笑道，“就長相好身材佳，若把你帶出去，絕對十分有面子。”

    頓了頓，輕笑：“不僅有面子，她們還會很羨慕我。”

    怦！

    怦怦怦！

    霍朝心跳加快。

    “好了。”花漪說，“不跟你聊了，我讓林曳幫我找個男伴——”

    霍朝疾聲：“我可以。”

    花漪頓住。

    “我陪你出席晚宴。”霍朝道。

    花漪：“……可以陪我？”

    霍朝鎮定道：“晚上的事並不十分重要，可以推到明天去做，”深吸一口氣，儘可能輕描淡寫，“我可以做你的男伴。”

    花漪靜了靜，好奇：“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

    霍朝靜默良久，幽幽道：“因為不想你去禍害其他男大學生。”

    花漪：？

    花漪：？？？

    花漪不幹：“我怎麼就禍害其他男大學生了？”不對，等等，“你這個男大學生我都沒禍害，哪來的其他？”

    控訴霍朝：“你這是誹謗，是污衊。”

    霍朝呵一聲：“你不是沒禍害我，你是沒成功禍害我。”

    花漪卡殼。

    確實有禍害霍朝的心思。

    無法反駁。

    但——

    “你答應做我男伴，”花漪興奮，“是願意被我禍害了？”

    霍朝面頰泛起淺紅，很害羞：“……你正經些。”

    花漪無辜：“我很正經啊，”甜糯糯，“霍哥哥，我對你一見鍾情，想禍害你，你要我禍害嗎？”

    很浪漫的情話。

    可——

    “你不是對我一見鍾情，”霍朝犀利，“你是對我見色起義。”

    花漪擰眉，思忖片刻後點頭：“你若這樣理解，也對。”

    她莞爾：“我的確對你見色起義。”

    霍朝微微滾動喉嚨，高貴冷豔：“不正經。”

    花漪承認：“確實有點不正經，不過我只對你不正經。”

    車子到達公司，花漪下車回公司，對手機對面的霍朝道：“今天是週末，你應該沒課，所以下午四點你來找我。”

    淺笑：“姐姐帶你去買衣服。”

    霍朝：“……好。”

    下午四點，兩人匯合，半小時後到達服裝工作室。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花漪掃過牆上掛著的西裝，抬手指白色的那套：“這套拿下來。”

    霍朝去到試衣間換好衣服出來。

    “帥。”花漪吹一聲口哨，“像偽裝天使的惡魔。”

    霍朝：？

    天使就天使，惡魔就惡魔，怎麼還偽裝天使的惡魔？

    “乍一看很乖，”花漪起身走近霍朝，“實際卻是芝麻湯圓兒，切開裡面是黑的。”

    名副其實白切黑。

    “壞弟弟。”花漪下結論。

    霍·壞弟弟·霍：“……”

    他冤枉：“我哪裏壞了？”

    花漪挑眉：“你不壞麼，那你很乖了？”

    霍朝：“…………”

    他不乖。

    他一點都不乖。

    可——

    “你更不乖。”他望定花漪。

    花漪點頭：“我確實不乖，如果我乖，”壓低聲音，“就不會跟你偷情了。”

    霍朝呼吸一滯。

    花漪俯到霍朝耳畔：“我們要小心一點，不能被陸驍發現，不然——”

    腰上忽然一緊。

    霍朝覆住花漪腰釦進懷裏。

    “姐姐喜歡跟陸驍在一起？”霍朝下巴抵到花漪肩膀，慢里斯條，“還是喜歡跟我在一起？如果喜歡跟我在一起，那什麼時候踹掉陸驍，給我一個名分？”

    花漪睜大眼睛。

    霍朝偏過臉輕咬花漪耳垂：“跟你偷情雖然刺激，但畢竟見不得光，我更希望，能跟姐姐名正言順。”

    花漪心跳如雷。

    被該死的撩到。

    “……好、好了。”花漪推開霍朝，“我去換衣服。”

    腳下生風去往試衣間。

    絕不是逃跑。

    花漪怎麼可能逃？

    五分鐘後，花漪重整旗鼓，從試衣間出來。

    一襲黑色魚尾裙，沒露後背沒露腿，但顯出花漪的火辣身材。

    尤其是那細腰。

    不盈一握。

    霍朝覺得自己一隻手就能握住。

    “如何？”花漪走到霍朝面前。

    霍朝誇讚：“很完美。”

    不過——

    霍朝目光落到花漪光潔的脖子上：“還少一條項鍊。”

    他走向一旁玻璃櫃裡的珠寶，從中挑出一條珍珠項鍊。

    “我幫你戴上。”

    霍朝走到花漪身後，撩開花漪的波浪長髮，將項鍊繞過花漪脖子。

    花漪的脖子很細，也很白。

    像是優美的天鵝頸。

    引人觸碰。

    更引人，蹂躪。

    霍朝眸光微暗，聽花漪問：“好了麼。”

    霍朝眨一下眼，一秒恢復人畜無害：“好了。”

    花漪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珍珠項鍊潔白無瑕，很配她。

    “眼光不錯。”花漪誇霍朝。

    霍朝謙虛：“沒有，”彎唇，“項鍊只是點綴，重要的是你。”

    花漪：？

    “我？”

    霍朝笑道：“這條項鍊能戴在你脖子上，是它的榮幸。”

    花漪：“……”

    花漪納罕：“嘴巴是抹了蜜，這麼甜？”

    霍朝搖頭：“沒抹蜜，我只是實話實說。”

    花漪一哽。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又被撩到。

    不爭氣。

    太不爭氣。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