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賺錢能手
翌日,柴瑜起來洗漱後,在公園裏轉了一圈,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滿目的蒼翠,以及湖面上不時跳躍出的魚兒,感覺精神大爽。
沒有金國和來自草原上的威脅,以大周的富庶和繁華,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盛世了,物質豐富,商業發達,商人能盡情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
可惜的是,大周有一個昏庸的皇帝,不諳政務,只喜歡尋歡作樂,以至於讓朝政荒廢,讓容傅,馮滔這樣的諂媚之徒如魚得水,掌握了權力。
柴瑜和婉兒等人吃過早飯,正準備去瓦舍中去看看,準備為三天後的直播重開做一下準備。
不過在這時,福伯匆匆走了過來,向柴瑜彙報:
“殿下,太清樓,三元樓,熙春樓的掌櫃聯袂而來,想要求見殿下。”
哦?這不是汴梁最著名的幾個酒樓之一嗎?
柴瑜微微感覺有些意外,跟在福伯身後向着會客廳走去。
已進入會客廳,就看見三個臉型富態的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見到柴瑜進來,都站立了起來。
“在下太清樓袁溪見過殿下。”
袁溪向着柴瑜一拱手,看著柴瑜的目光裡充滿了敬畏和好奇。
昨天柴瑜暴打馮氏水粉鋪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汴梁,引起了轟然大波,坊間都在傳聞柴瑜以皇子之位和馮家掐架,肯定沒好果子吃,不過都是佩服柴瑜的膽量。
像這種朝廷上層相互之間鬥爭的事情,是最為百姓們津津樂道的事情,更何況一個新得寵的皇子和權力巨頭開撕呢?
袁熙作為汴梁幾大酒樓巨頭之一,其背後也有自己的勢力,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會如此恭敬的對待柴瑜,不過發生了昨天的事情後,他明白這位皇子年輕氣盛,喜怒無常,還是不惹怒他為好。
本來今天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派個下屬來和柴瑜談,不過有了昨天的新聞,爲了表示自己對柴瑜的尊重,他不得不親自來訪。
其它兩個掌櫃也和袁溪的心意差不多,在向柴瑜請安後,就做到了椅子上。
“說吧,有什麼事情。”
柴瑜看著三人,琢磨著他們的來意。
太清樓,三元樓,熙春樓在汴梁那可都是大名鼎鼎的酒樓,名氣僅僅比鐵薛樓低上一點,業務也類似,是綜合飲食,釀酒,娛樂,住宿等各項業務的綜合體,也是汴梁的權貴子弟尋歡作樂的銷金窟。
當然了,開設這樣大的酒樓,背後肯定是不缺乏勢力支援,否則很容易被對手打擊到。
“殿下,是這樣,前天清明踏青,殿下一舉成名,本店仰慕殿下才學,想請殿下給本店寫幾首詞,本店有汴梁最美的歌姬,聲色雙絕,一定不會辜負殿下的大作。”
袁溪笑盈盈的看著柴瑜說道,他這個不過是爲了後續的事情做個鋪墊,順便拍一下柴瑜的馬屁。
誰知,他的話纔剛剛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冷哼聲,順著聲音看去,三元樓,熙春樓的掌櫃坐在那裏,臉上十分的不服氣。
看來,這兩位對於袁溪所說的最美歌姬,那是相當的不服氣。
“哦,袁掌櫃居然還有如此文雅之心,那本王就託大,想問一下袁掌櫃能出多少錢買一首詞。”
柴瑜現在既要開廠,還要去福建採購田黃石,手頭上正缺乏錢,沒想到居然有人送上門,也顧不上對方是不是客套,直接就問價。
袁掌櫃一愣,他也沒想到柴瑜還真敢問價,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旁邊兩位掌櫃見到袁溪的窘態,都不由笑了起來。
青樓確實是有向民間詩人購買詩詞的做法,不過價格都不會太高,十幾貫到幾百貫都有可能,但那都是針對缺錢的讀書人,如今面對一個皇子,這價錢還真不好開。
“袁掌櫃,你口口聲聲說要來買詩詞,本王可是當真的,本王還真有許多詩詞想要出賣,你可不是在逗弄本王吧?”
柴瑜板起臉看著袁溪,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誰讓自己缺錢呢,那麼多詩詞不賣都對不起自己。
三個人都愣在了當地,臉上現出難色,今天這一趟看來出師不利,遇到這樣一個不講規矩的人,還真是頭疼。
“殿下,你多疑了,本店確實真心實意想求詩詞,只是殿下身份尊貴,我們也不好開價。”
袁溪兩手一攤,有些無奈的對柴瑜說道。
“袁掌櫃說那裏話,老話說的好,在商言商,既然是生意,那就必須講究公平,以本王的水平,一首詞賣個幾萬貫不難吧?”
柴瑜毫不猶豫的報出價格。
袁溪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萬貫錢賣一首詞,這貨是不是在皇宮呆久了,已經不識人家煙火了?
一首普通詩詞不過幾百貫都是貴的了,你名氣大些,做的詩詞更好些,千貫都已經到頭了,上萬貫都能在汴梁買一套好點的宅院了。
袁溪現在都有點想抽自己的臉,直接說目的多好,多嘴說什麼買詩詞,結果別人真當真了。
旁邊兩位掌櫃也一臉鬱悶的看著袁溪,接下來怎麼辦,是買還是不買,不買現在就可以告辭了。
“殿下的價格倒也公道,符合殿下的才氣,只是老夫聽人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知!想來寫一首好的詩詞不是很容易吧。”
袁溪捋著鬍鬚強作鎮定看著柴瑜。
“容易,袁掌櫃和二位如果想買,立等可取!”
柴瑜等他話音剛落,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這貨是想錢想瘋了吧,這話還怎麼接下去!
袁溪和兩位掌櫃此刻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對方擺明了是想讓自己當冤大頭。
房間裡的氣氛忽然一下安靜了下來,柴瑜坐在那裏喝著茶瞅著袁溪等人,既沒讓他們走人,也沒問他們的來意,就僵持在了那裏。
“殿下果然才思敏捷,小人現在想起來時,店副曾經囑咐過,說是想請殿下坐一首懷念故人的詞曲,不知道殿下可能做?”
靜默了半晌,袁溪被柴瑜給熬敗了,咬咬牙站起來,看著柴瑜道。
他是豁出去了,你不是說能作詞嗎,那我就出個大價錢買,你如果做的不好,傳出去也是丟你幽州王的臉。
“這個容易,兩萬貫,本王立刻就寫給你!”
柴瑜大手一揮,立刻就報出了價格。
兩萬貫啊,這傢伙還真的敢張這個口!
袁溪和兩位掌櫃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被柴瑜給氣死。
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退路了,否則就要承擔戲耍皇子的罪名。
“那就請殿下寫詞。”
袁溪強裝鎮定,臉上露出了苦笑,現在他的希望只能寄託柴瑜能寫出一首好詞,不要讓自己太吃虧。
“袁掌櫃果然爽快,拿筆墨紙硯。”
柴瑜大喜,向着庭外一聲大喝。
不多時,婉兒捧著文房四寶走到了柴瑜身邊,有些疑惑的看著柴瑜。
柴瑜將白紙鋪在了桌子上,袁溪三人都圍了過來,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柴瑜揮毫將柳永的鳳棲梧一點點寫在了白紙之上。
袁溪注目此詞,緊皺著的雙眉漸漸舒展開來,他能坐上太清樓的總掌櫃,除了精通經營之外,本身文化水平也不低。
從柴瑜的上半首詞就能看出來,此詞精緻華美,絕對是一首名詞,萬貫錢財買一首美詞,可能在外人看來有些吃虧,不過袁溪心中已經想到如何宣傳讓太清樓的名氣更上一層樓。
區區萬貫錢買一個千古傳奇,實在是太划算了。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柴瑜將下半首詞的最後一句話重重的寫在了白紙上,收起了筆墨,室內忽然一片寂靜。
眾人都被最後一句詩的意境給震驚到了,那種纏綿悱惻的哀傷縈繞在眾人心頭。
“好!殿下果然大才,沒讓小人白跑一趟!”
袁溪拿起那白紙,拿在手中反覆端詳,喜不自勝。
“古人有千金買馬骨,今有太清樓萬貫買名詞,大周名樓配千古佳話,何愁我太清樓不興!”
袁溪仔細的將那紙卷好,興高采烈的向着其他二人說道。
兩人一愣,一下明白了袁溪的用意,竟然是要打造一段佳話來吸引人氣。
袁溪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遞給了柴瑜。
“殿下,這是兩萬貫的銀票,這詞以後就屬於太清樓了。”
他這話是說給柴瑜聽的,也是說給其它人聽的,詞這種東西版權不好保護,還容易複製,他生怕柴瑜再賣一次。
當然了,在汴梁城裏他還是有辦法來保護這首詞的專有權。
“殿下,也給我們寫一首啊。”
其它兩人都明白過來,紛紛看向了柴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