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福伯
柴瑜關閉了直播,仔細檢視了一下今天的收穫,直播間的粉絲數量已經上升到了六十人,原本粉絲數量大概是七十多人,應該是酸梅湯一出現,就有十多個粉絲取消了關注。
直播間的各期影片點播量達到了兩萬多次,從這個角度來看,自己的直播還是得到了一些人的認可,以前柴瑜還沒穿越過來的時候也曾經看過別人的直播,有些人做了一年半載也不過幾百個粉絲而已,現在柴瑜有如此成績還算不錯。
不過最讓柴瑜高興的是,直播間的打賞達到了一千二百虛擬幣,其中就包括剛纔那位想買茶壺的網友給刷的超跑大禮包就貢獻了一千虛擬幣,按照直播間的兌換比例,現代一元可以購買兩個虛擬幣,那傢伙一出手就花了五百元,在柴瑜這樣的窮吊絲眼裏可謂土豪了!
“嘿嘿,有了這些打賞,就可以購買現代商品了。”柴瑜笑嘻嘻的趕緊點開兌換頻道,一看不僅傻眼。
原來打賞分成比例是十比一,也就是說柴瑜的一千二百虛擬幣只能兌換成一百二用來購買現代商品,雖然規則裡說了隨著主播級別的升高會提高
“真他麼黑,敢情我忙活了三天,又是撞桌子又是陪笑臉的,就掙這三瓜兩棗的唄?”柴瑜臉色大變,忍不住罵了出來。
“殿下,你怎麼了?是疼了嗎?要不要請郭太醫來看看?”就在這時,耳邊傳來婉兒輕柔的聲音。
柴瑜轉頭,看到婉兒清秀的臉龐和關切的眼神,一顆煩躁的心立刻就平靜了下來。
“不用了,我只不過抱怨一兩句而已,父皇大壽將至,我又被禁足,沒法出去,給父皇準備什麼禮物這件事讓我很是焦灼。”柴瑜淡淡一笑,將話題轉了開去。
“陛下,那你就不用擔心了,福伯奉殿下之命,出去採辦禮物,這兩天就應該回來了。福伯為人沉穩老練,辦事一向穩妥,這次出去買回來的東西一定會讓殿下滿意的。”婉兒眼睛中閃過心疼之色,輕聲安慰柴瑜道。
福伯?柴瑜愕然,想了一會,纔在腦海裏找到關於福伯的回憶。
福伯是從小就陪伴柴瑜的老太監,負責柴瑜的飲食起居和財務等,算是柴瑜在大周第二個能信任的人,在柴瑜的回憶中,他幫助前身度過了許多難關,只是上月被前身派去江南採辦皇帝壽辰禮物還沒回來,算一下時間應該就在這幾天。
“如果福伯在就好了,殿下也不至於做出如此傻事,咱們平平安安的多好......”婉兒抱著飯碗幽幽說道,似乎將福伯當作了整個明德殿的依靠。
柴瑜只是笑笑,拍了拍婉兒的小腦袋沒有說話,如果自己沒穿越過來,依照前身那弱智,此話倒也說的過去,現在嘛,一切都變了,天下未定,他柴瑜又豈肯甘於認輸,任人宰割?
柴瑜三天來仔細推敲,早就想通了前身所做的一切絕不是偶然,而是一個陰謀,就算福伯在,也無法阻止一切的發生。
不過敵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陷害自己,柴瑜一無所知,這也是最讓他擔心的事情,敵人藏在暗處,讓柴瑜總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柴瑜不再說話,婉兒時不時的瞅著柴瑜,只有春梅飛快的夾著肉類吃的不亦樂乎。
吃完飯,婉兒給柴瑜端上一杯茶,柴瑜閉著眼睛,聞著茶葉的香味,感覺自己如果只是一個大周的富商,而不是什麼皇子的話,身邊佳人在懷,那這生活可就舒適無比。
柴瑜將茶喝完,依舊慢悠悠的給婉兒和春梅講著西遊記,甚至以心情高興的緣故多講了一章。
翌日,當柴瑜還在睡夢之中,就聽到院子裡婉兒一聲高興的歡呼:“福伯,你可回來了!”
柴瑜心裏一機靈,抬頭看了看窗戶,才發現天光已經大亮,清晨已過大半。
柴瑜急忙起身,將衣服簡單穿上,就在這時,大門忽然被推開,婉兒帶著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監走了進來。
這老太監就是福伯?
柴瑜從床上爬起來,好奇的看著眼前的老太監。
老太監年紀大約五十多歲,身材中等,不過從體型看應該很是壯健,面容倒也忠厚,就是額頭有很多皺紋,頭髮已經有一半是白髮了,看起來便如七十多歲的老頭,和他的年齡很不相稱。
好傢伙,他是經歷了什麼纔會老這麼快?
柴瑜看了暗暗驚奇,不過很快就明白,就前身這弱智德行,福伯要是看起來沒七十多歲都不合理。
“殿下,都怨老奴回來晚了,才讓殿下受到如此羞辱,這都是老奴的罪,我對不起殿下,對不起貴人的囑託!”福伯瞪大眼睛看到柴瑜額頭上的傷,猛然間跪倒在地,老淚縱橫。
柴瑜眼睛微眯,看到福伯雙目不斷溢位眼淚,還不停的用右手去抹眼角的淚,臉上的灰塵和他的眼淚混合在一起,將他本來就蒼老的臉變的髒兮兮的,顯得更加蒼老。
“這福伯對前身倒是一片真心,前身也算是傻人有傻福。”柴瑜以前是作銷售的,察言觀色是行家裏手,觀察了福伯幾分鐘已經能判斷是不是在偽裝,在心裏給了個結論。
“福伯,起來吧,此事和你無關。那王運敢來逼迫,也是有所依仗,你即便在場,也無濟於事,我是形勢所迫,不得出此下策。”柴瑜下床站起來,伸手將福伯扶了起來,笑著說道。
“殿下,你?”福伯見到柴瑜來扶自己,一雙眼睛頓時瞪的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柴瑜。
以前的柴瑜是個自私冷漠的人,對於屬下從來不假以辭色,福伯等人早就習慣了,誰讓人家是皇子呢?
現在柴瑜突然和顏悅色,他一時之間適應不了。
福伯一臉震驚的站起身,忽然想起剛纔柴瑜說的話,只是一分析,就感覺話語裡包含的資訊量太大了。
什麼叫做下策?難道殿下是故意去撞桌子的?而不是被逼的?
“殿下,你的意思是......”福伯眼睛盯著柴瑜,顫聲道。
“恩,福伯,你採辦的禮物呢,給我看看。”柴瑜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伸出了手。
“是,是,是,看老奴這腦子,居然將正事都給忘記了。”福伯用手一拍腦袋,忙不迭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畫卷。
剛纔他從柴瑜的眼神看出了警戒,不欲多言的味道,雖然他還不懂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他一下就明白了柴瑜的意思。
不過最讓他高興的是,剛剛和柴瑜的對話和眼神,他能看出柴瑜處事的老練和機變,這絕不是以前那個傻子能具有的。
老天,你終於開眼了!
想起多年的辛勤煎熬終於迎來結果,福伯的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