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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雙絕句

    柴瑜還沒說話,百官和圍觀人群已經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千古絕句啊,此詩不在剛剛幽州王做的那首赤壁懷古之下。”

    “什麼叫用情至深,這就叫用情至深!”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居然一下出現兩能傳頌千古的絕句,不,應該說我大周居然一下出現兩個少年天才。”

    “可惜啊,哪位少年天才沒有留下姓名,不然咱們應該請那位天才請教一番。”

    幾個翰林院學士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小聲的議論著,言語裡對那天才的崇拜之情已經無以復加。

    “容太師,這真的是今天作的詩嗎?”

    柴仁勳仔細體味著詞,露出喜不自勝的神色。

    對於一個君王而言,境內出現一個詩詞天才代表著國家的興盛,只有國家興盛,文化事業纔會推陳出新,更何況他本人喜愛藝術,對於能吟詩作畫之人非常的重視。

    “陛下,老臣已經問清楚,今日汴河兩岸詩會不斷,這首詞就是柳遜他們在劉大善人舉辦的詩詞會上親眼見到那天才所作,可惜無緣面見天才,當面請教,可喜可賀的是將詩詞內容保留一下了。”

    容傅瞥了一眼柴瑜,向着柴仁勳侃侃而談,他的目的很明顯,將作江城子之人吹噓的越厲害,就越能將減弱柴瑜的光芒。

    柳遜低著頭,腳尖扣着地,不敢面對柴瑜。

    只有他才知道,容傅等人吹噓的那個天才正是柴瑜,但是容傅卻要拿那個人去打壓柴瑜,想一下,就知道有多尷尬。

    容傅又和柴仁勳探討了一下此詩的特點和深沉的情感,這才意猶未盡的看向了柴瑜。

    “殿下,你作的那首赤壁懷古固然驚才絕豔,不過今日有這首江城子,殿下說要壓天下人一頭,確實是有些狂妄了!”

    “是啊,瑜兒,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到時候見到那位白衣天才,聽說你誇下海口,豈不是尷尬?”

    容傅說完,柴仁勳想了想,勸誡柴瑜道。

    “容太師,你說我狂妄?那是因為我有狂妄的資本!”

    柴瑜微微一笑,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直視容傅。

    容傅,柴仁勳,百官,太學生們齊齊變色,沒想到都這般時候了,柴瑜還是如此冥頑不靈。

    “父皇,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那首江城子也是我所作?”

    柴瑜面帶自信的看向了柴仁勳。

    什麼?兩首詞都是他所作?

    柴瑜的話一說出來,柴仁勳,容傅,柴浩,百官,太學生們全都停止了議論,張大了嘴巴看著柴瑜。

    他們覺得柴瑜瘋了,即便是天才,一天作一首千古絕句就罷了,你竟然說兩首都是你所作,他們做夢都不敢想!

    幾個翰林院學士率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坐了下來,將兩首詞都寫了下來,然後仔細對比起來,企圖從中間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信口雌黃!怎麼可能兩首詞都是你一人所作?”

    容傅用手指著柴瑜,臉色無比的激動,嘴角的嘲笑之意已經不加掩飾了。

    不過,他見到柴瑜只是冷笑著看著自己,立刻就轉向柴仁勳:

    “陛下,清立刻治幽州王狂妄冒領之罪!老臣承認殿下有寫詩之才,可是如此沽名釣譽,不惜將別人的詩作搶到自己名下,德行有虧!”

    容傅向着柴仁勳痛心疾首的說道。

    “瑜兒,此事非同小可,你已經作了一首千古拒絕,何苦還要搶奪他人詩名,玷汙自己的名聲?”

    柴仁勳板着臉看向了柴瑜,神情異常嚴重,憐惜中又帶著責備。

    他是非常喜歡柴瑜的那首赤壁懷古的,準備回到皇宮後,就好好繪一幅畫,將這首意境龐大的詩詞題在畫上。

    至於柴瑜嘛,他也準備要好好獎勵他一番,誰讓他能作出如此優秀的詩詞,讓皇室在天下百姓面前出了一次風頭。

    皇室歷來重視教育,給皇子們請的都是最好的教師,享受的都是最優越的環境,可是能成才者一個也沒有。

    歷次的詩會,雖然名次都被皇子們奪去,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那些詩詞都是找人代寫,也沒什麼經典之作。

    哪像柴瑜寫的這首,一出場就震倒了所有人,為皇家大大出了一口氣,柴仁勳臉上也覺得有光,覺得自己擅長繪畫,柴瑜堪稱詩詞天才,父子倆可以稱得上大周雙壁了。

    但是柴瑜大言不慚的居然要將另一首詞佔爲己有,更何況是當著天下讀書人的麵,吃相就太難看了。

    "父皇,問一下這位公子不就知道了?"

    柴瑜呵呵一笑,指著柳遜對柴仁勳道。

    對啊,這裏有個證人!

    容傅聽到柴瑜死不承認,立刻雙目凌厲的看向了柳遜。

    柳遜抬頭看了看柴瑜,然後又看了看柴仁勳和容傅,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幽州王殿下就是那位白衣少年,也是那首江城子的作者,在下親眼目睹,東門的劉大善人也可以作證。”

    “轟隆”

    好像一道響雷從人們頭頂上滾過,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柴瑜。

    一天作兩首千古絕句,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應該用詩聖,文聖來稱呼了。

    容傅,柴浩雙目死死的看著柴瑜,臉上震驚,悲慼,失望,悔恨各種神色不斷上演。

    自己剛剛將那白衣少年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吹捧柴瑜,這臉打的是啪啪響!

    “文聖,文聖!”

    “詩仙,詩仙!”

    圍觀的百姓們忽然向着柴瑜爆發出雷鳴般的呼喊聲,無數太學生向着柴瑜揮動著雙手,那些歌姬更是高高舉起手中的樂器向着柴瑜致敬。

    百官們也用經驗崇拜的目光看向了柴瑜,有些年輕官員的目光中閃耀著希冀,已經在暗暗琢磨以後柴瑜是不是會成為新的太子有力競爭者?

    柴仁勳站立在柴瑜身旁,矚目著反應熱烈的百姓們,心裏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他作為皇帝,走到任何地方都會受到最高的禮遇,百姓們都會淨水掃街,紅毯鋪地,在街道兩旁用畏懼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是他卻從沒享受到被人如此熱烈崇拜的待遇,從這些百姓們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人們發自內心的膜拜!

    他作為一個至高無上的君王,此刻竟然是沾了兒子的光。

    “瑜兒,從明天,朕解除你禁足,爲了獎賞你作出千古絕句,朕再賞賜你萬貫,允許你在殿上行走!”

    柴仁勳扭過頭看向了柴瑜,笑著下達了聖旨。

    “嘯成,你回去後立刻從內府中點齊萬貫送到幽州王府上,不得耽誤。”

    柴仁勳又對著陳嘯成命令道。

    他知道柴瑜過去在皇宮中不被重視,生活一定過的艱難,因此讓陳嘯成儘快送過去。

    “諾,老奴現在就派人去點齊,等殿下回到府中,就能見到獎賞了!”

    陳嘯成滿臉堆笑,自己這一票可算押對了,爲了在柴瑜面前邀功,還能不積極一些。

    容傅和柴浩卻臉色一變,解除禁足和萬貫獎勵都不算什麼,可是讓柴瑜在殿上行走,卻意義非凡,代表著柴瑜在柴仁勳的心目中位置已經重要,允許他能上殿議事。

    想到柴瑜的心計和能言善辯,容傅就感覺一陣頭疼,要是天天面對這樣一個對手,很多事就束手束腳。

    尤其是這個特權,其它皇子都沒有,是不是代表了柴瑜已經離太子之位最靠近了呢?

    容傅向着柴樂等人看去,果然看到他們臉上都露出了嫉恨之色,柴樂更是臉色鐵青,雙目滿是殺氣。

    想到這裏,容傅不再猶豫,向着柴仁勳一拱手。

    “陛下,殿下天縱之才,老臣也很佩服,不過對於殿下行走殿堂之賞,老臣有異議。”

    柴瑜彎腰,偷偷看向了朱皇后,見到她點頭,眼神變得更加堅決。

    “哦,有何異議?”

    柴仁勳有點奇怪的看著容傅。

    “陛下,在朝廷議事,以殿下的資歷還太過淺,而且殿下也沒有政務經驗,很有可能耽誤朝廷大事。”

    “再說,大皇子,三皇子都比幽州王更有資格,老臣建議他們也該上朝議事的時候了。”

    容傅說完,向着朱皇后撇了一眼。

    朱皇后領會到容傅的意思,雖然她和容傅一向不合,不過在阻擋柴瑜這個事情上,兩人的利益卻是一致的。

    她向着百官中幾個自己的心腹看了一眼,立刻就有幾個官員跳了出來附和容傅。

    柴仁勳皺眉,看了看看熱鬧的百姓,心裏有些煩躁,今天這些派系鬧的太過分了,讓百姓看足了笑話。

    “朕不過是看中瑜兒才能,想給他找個差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議。”

    柴仁勳不耐煩的揮揮手。

    找個差事?

    容傅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辦法,趕緊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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