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神作
柴仁勳心重重一顫,有點不置信的看著柴瑜。
他沒料到柴瑜居然不思悔改,而是更加狂妄。
要想一詩壓住天下人,那得有多大的才華纔敢如此說?
一時之間,他都感覺眼前站的不是那個庸庸碌碌的柴瑜了。
百官們也震驚的停止了議論,向着這裏投來驚訝的目光。
容傅有些疑慮的看向了柴瑜,他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懂柴瑜了,這會不是柴瑜的又一個計謀?
可是這樣的計謀必須得有相應的才能相配,否則那必將成為一個笑話。
“瑜兒,你想要什麼?”
“父皇,兒臣別無所求,只求解除禁足!”
柴瑜目光平靜,總算是將柴仁勳引導到了自己想要的全套裡。
至於詩詞?柴瑜從來就沒考慮過這些,宋元明清那麼多名詩名詞,隨便抄一個都能打的那幫太學生心服口服。
柴仁勳盯著柴瑜看了半晌,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好了,瑜兒,你如果真有此才,為父即便是違反注訓,那也是在所不惜!”
“好,君無戲言,兒臣先多謝父皇!”
柴瑜面向百官和太學生,突然提高了聲音。
他深知柴仁勳喜歡和稀泥,爲了防止柴仁勳又被容傅說動,必須當衆宣佈。
一時之間,全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柴瑜身上。
每個人都知道,如果柴瑜寫不出好詩,這輩子就算完了,只能成為每個人的笑料而已。
柴瑜一個健步,跳到了案几之上,單手背到了背後,面向著滾滾汴河,一副大袖飄飄的樣子。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雙目眨也不眨的看著柴瑜,等待著他吟出一句名詩,就連柴仁勳有點期待了,莫非自己這個皇子真的隱藏不露?
可是,柴瑜這個姿勢沒保持兩秒,卻突然看向了容傅。
“容太師,等會你不會不認賬吧,別人都說你反覆無常,我不放心啊”
眾人都沒料到柴瑜在這個高光時刻居然說這個,都不由啞然失笑。
容傅翻了翻白眼,臉孔漲的通紅,柴瑜這樣問,分明是暗指自己把持朝政,這貨簡直太壞了!
“不會,老夫說話算話,殿下太看不起老夫了!”
容傅一甩袍袖,臉上現出了怒氣。
“那就借容太師吉言!”
柴瑜嘿嘿一笑,再次轉頭看向了汴河。
“諸位,今天我所著詞爲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柴瑜揹着手,汴河上的風吹動他的衣袖,猶如一個隨時都會登風而去的神仙一般。
只是他吟唱出來的詩詞,卻深深震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百官們和太學生們眼睛中露出震撼之色,他們寫了那麼多詩詞,江河的詩詞也不知道寫了多少,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從歷史人物下手,光是此詩的立意就讓他們無地自容!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隨著柴瑜的吟誦,看向了江面,懷念起古時候的英雄人物來。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案几上,柴瑜白衣翩翩,抑揚頓挫的將這首千古名句給唸完,這才跳下了桌子。
全場一片死寂,有許多人臉上依舊是一副嚮往的神色,似乎還沒有從那宏偉雄壯的意境中走出來。
良久,全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所有人都被柴瑜的這首詩給征服,他們心中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震撼,只能用簡單的拍手來表達對於天才的敬仰。
“千古絕句,千古絕句啊。”
“老夫活了一輩子,今天才見識到什麼叫做詩詞,前半輩子算是白活了。”
“無以復加,秒到毫巔!”
“慚愧啊,今天才明白到什麼叫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百官們看向柴瑜的目光中崇拜了敬仰和崇拜,一陣陣驚歎從他們的嘴裏發出,有些人更是慚愧的低下了頭,為自己剛剛懷疑柴瑜而羞愧。
許多太學生偷偷到長桌邊將自己寫的詩稿給拿了回來,他們還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寫的那點玩意實在不配和柴瑜的大作放在一起。
皇子們垂頭喪氣,眼睛裏滿是絕望,他們雖然不服氣,可是事實比人強,柴瑜的這首詞就是給他們一年時間去找人寫,也寫不出啊。
“好,好,好!”
柴仁勳臉上現出激動之色,纔剛剛從詩詞中走出來,就連著對柴瑜說了三個好。
看向柴瑜的眼神也變得欣喜和意外,他心裏明白,柴室宗族兩百年了,終於出了一個天才。
柴瑜的這首詞絕對配得上他的驕傲,如果自己能寫出如此優秀的詩詞,自己也驕傲!
"柴某不才,請諸位評委官點評缺憾!"
柴瑜點點頭,面向坐在右側的官員,那裏正是今天品評詩作的評委,是由翰林院大學士組成,大周文學含量最高的存在。
他這是故意為難這些評委,蘇大學士的水平比這些人不知道高到了何種層次,這些人有什麼資格點評蘇東坡的詩詞?
果然,幾個評委被柴瑜擠兌的臉上現出了難堪之色,他們也不是傻子,不說此詞意境闊大,追古懷今,他們遠遠不及,即便是他們隨便點評兩句,都會被人笑為班門弄斧。
“殿下才思敏捷,此詩只應天上有,我等愚鈍,無法點評。”
“殿下說笑了,此詞可謂高山仰止,我們何德何能在殿下面前班門弄斧?”
“殿下,我窮盡一生也做不出此詩啊,又怎敢點評?”
幾位大學士紛紛站起,向着柴瑜抱拳,臉上帶著愧色。
柴瑜點點頭,也不為難他們,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皇子們。
柴浩,柴樂哪敢和他目光對視,生怕他挑中自己,和自己比詩,那自己還要不要臉?
見到諸位皇子避讓,柴瑜冷笑一聲,轉過頭看向了容傅。
“容老太師,本王聽說您也是當年狀元出身,也曾作的好詩,寫的好賦,卻不知道本王所作的這首詞能不能稱的上天下絕句?”
容傅麵沉如水,要是放在柴瑜沒有吟誦此詩,他一定會給柴瑜一個好看。
可是如今柴瑜的神作一出,他心裏也沒有半點把握判斷柴瑜究竟是抄的還是自己寫的。
“殿下,依老夫看,這首詞意境遼闊,立意很新,氣勢壯闊,堪稱一代神作,老夫佩服!”
容傅向着柴瑜一拱手。
“不過,老夫也聽說一首詩,似乎並不在殿下此詩之下。”
容傅淡淡一笑,話語忽然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