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十里紅妝
當年,肖正河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一回到國公府。
出現的第一個人就是司馬蓉音,順帶著那個小了自己一歲還是兩歲的女兒。
後面的事情肖青每一件都沒有忘記,中毒,被折磨,被嘲諷,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雪地裏讓戰馬踐踏。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夢魘一樣折磨了她千年之久。
所有的所有都歷歷在目。這種恨意刻入骨髓。
肖青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她甚至就想在這裏將肖正河原地滅殺。
這種想法一旦出現就無法遏制,殺意出現在她的腦海,越來越濃,她的身體開始變得冰冷,僵硬。
她的氣勢也在一點一點的攀升。
“肖青,你怎麼了?”忽然一隻溫暖的手拉住了肖青的手。肖青回神。
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江谷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邊。
看著肖青那紅腫的眼眶,江谷雪安慰道:
“肖青,你別生氣了,其實國公爺這些年也不容易的,你是不是怕跟著他回京?
我剛纔問過父親了,等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我們也要回京城了。
肖青你放心,就算回京城我也會保護你的!”
這句保護你說完,肖青的心跟著顫抖了起來,眼淚嘩啦啦的從肖青的眼睛裏流了出來。
江谷雪看到肖青的眼淚趕緊拿出帕子給肖青擦拭。
擦完了還抱住肖青說道:
“別哭別哭,我說了以後我保護你,不管你在哪裏受了委屈,我都保護你!”
聽了這話肖青哭的更厲害了,這一場眼淚她積攢了千年之久。
就算是去了修真界她也幾乎沒有流過眼淚。
可是在江谷雪面前她幾乎放下了自己所有的恨意和偽裝。
江谷雪不知道肖青的這些想法,只以為肖青是被嚇到了,這樣柔弱的存在,她一定會好好保護的。
江谷雪拍著肖青的後背,目光看到肖正河:
“見過國公,如果不是肖青今天說的這些話,我真的不相信肖青竟然還受過這麼多的苦。
這些日子,肖嬸嬸的店鋪被曹鳴軻惡意封了,你既然是肖青的父親,肖嬸嬸的夫君。
更應該為她們母女主持公道纔是!”
肖正河唇角微微勾起:
“那是自然,這些年本國公確實虧欠了她們母女兩人,新兒,委屈你了!
你帶著孩子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回京城可好?我保證,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和青兒的!”
肖正河說著緊緊地抓住了柳清新的手,柳清新原本想躲避,可是還是被肖正河抓到了。
柳清新看著趴在江谷雪身上的肖青,臉上帶著為難:
“正河哥,要不你先回去吧!青兒那邊我勸勸!這些年,這孩子真的吃盡了苦頭,對你有怨氣也是難免的!”
肖正河看著肖青,心中帶著歉意。
這孩子這麼恨自己的麼?
柳清新這時候走到肖青身邊將肖青從江谷雪的肩膀上拽起來:
“孩子走,咱們先回家,有什麼話你跟孃親說!”
柳清新說完就拽著肖青往回走,江谷雪看著趕緊跟在娘倆的身後。
肖正河看著肖青和柳清新的背影,眉頭緊皺:
“賈路,你去查查,這些年她們娘倆到底經歷了什麼?”
賈路欲言又止的看著肖正河,然後說道:
“國公,屬下這些年一直都在幫國公關注著大小姐和夫人,其實兩人確實吃了不少苦,只是那時候國公爺一直在忙碌,
也沒有問及到兩人,所以屬下就沒有彙報!”
肖正河目光冷厲的看著賈路,說道:
“一會將他們母女的資訊給我,回京後你自己去領罰吧!”
賈路身體一顫,立馬說道:
“是!”
肖正河看著肖青母女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翻身上馬追著母女兩人而去。
回到家中,柳清新將肖青拉進房間,認認真真的問:
“青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今天回來,所以纔想帶著孃親走的!”
肖青點頭:
“是!我還早就知道他是我爹,我還特意讓人去打聽了他的訊息,我更知道他家中有了妻妾。
甚至還有了女兒。他貴為國公,早就將你我當成累贅與人生汙點,我甚至覺得他一直留下你我的性命。
只是因為沒有人知道你我的存在,而這次來接我們只是因為被人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這話說完柳清新的身體從頭冷到腳。
“我家中沒有妻兒,我的妻只有你,我的兒也只你!孩子,外面的謠言不可信!”
肖正河從外面走了進來。肖青目光陰森的看著肖正河沒有說話。
柳清新看了看肖青,又看了看肖正河:
“肖哥,你說的是真的,你這些年都沒有娶妻納妾?”
肖正河認真的說:
“我府中全是男子,一個妾氏都沒有!新兒,你信我!”
柳清新只有在生氣的時候纔會喊肖正河肖哥。
肖正河也知道柳清新是相信了肖青,他也總算明白為何肖青會對自己的敵意這麼大。
想必是因為這些年做生意頭腦聰穎,認識了不少人,所以就派人打聽了自己。
看來自己府內的情況早已被有心人傳到了赤曄城。肖正河目光陰沉,但是很快就將自己的那一抹深冷給收斂了去。
“新兒,我知道這些年我虧欠了你們母女兩。我不求你們原諒,只希望你們能跟我回去!”
柳清新張了張嘴一時間沒有說話,她看向肖青,好似在等肖青的意見。
肖青也知道,這一次自己躲不掉,既然要回京城,那所幸就大大方方的回去。
她目光平靜的看向肖正河說道:
“肖國公既然這麼希望我和孃親回去,
可以,回去的時候你必須十里紅妝將我孃親迎回去。
畢竟你們分離了那麼多年,十里紅妝不過分吧,當然我們仙衣閣不會讓肖國公吃虧。
你出多少我們都回雙倍!”
柳清新一聽,臉瞬間就紅了,趕緊說道:
“青兒,孃親又不是嫁人,要什麼十里紅妝!”肖青搖頭,堅決的說道:
“孃親,我們不是貪圖肖國公的富貴與權勢,如今是他肖國公自己來求著你回去。
既然要求,那就必須拿出誠意來迎接你這個髮妻。
再說,肖國公這麼多年對我們母女兩人不聞不問。
孃親你為她守節都現在,這十里紅妝一點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