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反正都是吃
只是現在他實力尚未恢復,擔心一些不長眼的狗會聞著味提前找過來。
先讓其他人充當他們母子倆的護欄,也是不錯的選擇,反正他一直在他們母子身後。
“墨叔叔,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冷瑾年抱住墨宸淵,冷雲驕冷眼盯著他熟稔的動作,想到之前在拓蒼山。
這孩子從土柱上爬下來,嘴裏喊著孃親,實際卻是跟墨宸淵粘在一起。
這娃還真是一點也不讓她省心。
也不看看他抱的是什麼級別的危險人物。
藍鷲似乎不敢與墨宸淵靠得太近,在冷瑾年接近墨宸淵時,自動扇著翅膀,落到冷雲驕肩上。
“我過來確實是有些事。”
冷雲驕旁觀墨宸淵摸冷瑾年的頭,那敷衍的動作,就像是在糊弄寵物。
驀然和他對上視線,冷雲驕隔著白紗與他對視,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這是你要的東西。”
墨宸淵一翻手,手中忽然出現一個迷你瓷瓶,遞了過來。
冷雲驕遲疑接過,縛魂絲都已經還給他了,她也沒求他要什麼啊?
開啟瓶塞,冷雲驕往手中倒了倒,出來一根血紅色的根鬚。
根鬚細長,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彷彿用血染過似的。
“這是……”
“曼巴藤的根鬚。”
冷雲驕和白司鳴眼神驟亮,白司鳴三兩步跨到冷雲驕身旁,拿起來放在鼻邊聞了聞。
他劍眉微蹙,嫌棄中挾著幾分質疑。
“那個紅衣女子不是跑了嗎?這是她特意送過來的?她那麼好心?”
好不好心冷雲驕不知道,但至少是墨宸淵特意送過來的,只是目的不明。
“唐夫人,可否將那根鬚給老夫看看?”
劉老匆匆從樓梯上下來,眼含迫切,明顯是看上了曼巴藤的根。
“當然……”
冷雲驕話音剛落,白司鳴兩指夾起曼巴藤的根,仰頭丟進了嘴裏。
“……”劉老看到這一幕,腳瞬間定在原地,全身彷彿被凍住一般。
白司鳴嚼了兩下,臉上突然僵住,眉心緩緩皺起。
他用力把嘴裏的東西嚥下,臉上已經扭曲得變形。
“啊……這怎麼那麼苦?我喝藥都沒喝過這麼苦的。”
他邊抱怨,邊拿出水壺,仰頭往嘴裏灌去。
冷雲驕大拇指指了指白司鳴,問墨宸淵:“這東西可以生吃嗎?”
墨宸淵悠悠扇著扇子,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
“吞進去的東西,你還能讓他吐出來不成?反正都是吃,總歸是有效的。”
白司鳴衝墨宸淵抱拳,嬉皮笑臉道:“我信墨公子。”
冷雲驕:“……”
王大哥逮著白司鳴,搬開他的嘴巴,看起來是真想把東西從他的嘴裏扣出來。
“兄弟啊,你怎麼這麼莽啊?這藥不是煮就是煉成丹藥,哪有直接吃的啊?”
“王大哥……我,我沒事,你真不用擔心!”
“嘴巴張大點,給大哥瞅瞅,能不能扣出來煮煮。”
白司鳴嚇得推開王大哥,往別處逃命,王大哥亦是不屈不撓跟上。
“哎,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讓大哥給你看看!挽救一下!”
劉老來到冷雲驕身旁,朝冷雲驕點了點頭,望向墨宸淵,語氣誠懇。
“這位墨公子,請問你還有曼巴藤的根嗎?”
墨宸淵邪氣深邃的墨眸慵懶落到劉老滿是褶皺的老臉上,冷淡的目光,像是在說,我跟你很熟嗎?
“老夫只是好奇,從未有人得到過曼巴藤的根。
再加上曼巴藤幾近滅絕,沒人能明確說明曼巴藤有根,而它的根能解它的毒。”
劉老這求學若渴的態度,冷雲驕很是敬畏,彷彿看到了當年拼命學習的自己。
“沒了。”
墨宸淵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也不理會劉老逐漸僵硬的老臉,便把冷瑾年推到冷雲驕身旁。
“我先走了,至於藍鷲……”
墨宸淵的目光落在冷雲驕的肩上。
藍鷲察覺到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收了收翅膀站正,連脖子都往上抬了抬,像極了聽訓的下屬。
“它先留在你們這,若真覺得可以,在讓他和瑾年簽訂契約。”
眾人:“……”九級靈獸想簽訂契約還有考察期?
這麼狂?
若是這隻九級靈獸是和他們簽約,他們才懶得考慮那麼多,現在立刻馬上籤啊!
冷雲驕側目望向肩上的藍鷲,目送墨宸淵離開的藍鷲像是感應到什麼,朝她望來。
一人一鳥對視幾秒,冷雲驕屈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
“你好歹是個九級,就不會反抗?”
藍鷲歪了歪頭,譏諷的輕鳴了一聲,扇著翅膀飛到冷瑾年肩上。
冷雲驕懶得管他說了什麼,扭頭去關心一下劉老。
“劉老,你別介意,他這個人就這樣。”
劉老孤掌搖搖,心裏好氣,但又不好發作。
別說是在傭兵工會,就是在這風垣城中,也沒人敢不給他面子。
看他們應該是一夥的,劉老臉上又掛上和藹的笑容。
“唐夫人,你來得正好,老夫正好有話想跟你說,這邊請。”
他抬手指向樓梯,在前面帶路。
冷雲驕美眸笑得彎彎,看破不說破,帶著冷瑾年同他一起上樓。
……
冷家。
“咳……咳咳。”
冷卿綰輕咳了幾聲,才緩緩睜開雙眼,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小姐,你醒了,我這就去叫家主過來。”
旁邊看守的丫鬟驚撥出聲,替冷卿綰掖了掖被子,見她微微點頭,這才跑出去。
冷卿綰合上眼眸,眼前全是她扔下自己的貼身丫鬟,丫鬟朝她求救的畫面。
她眉間越皺越緊,額頭浸出冷汗。
這不能怪她,若是不那麼做,她們誰也逃不出來。
要怪,就怪冷雲驕!
若不是冷雲驕突然出現傷她,她也不會爲了報復而擄走冷瑾年,也不會因此遇到突然出現的八級靈獸。
對,這一切都是冷雲驕的錯!
“卿綰!”
冷元龍急匆匆趕緊來,張老跟在其後。
“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冷卿綰搖頭,撫上自己的側臉,指尖觸碰到硌手的傷疤,泫然欲泣。
“爹,我沒事,只是六姐姐她,她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