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沒想到這也是遺傳
常曦河水中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傳入她身體中。
冷雲驕能感覺得到,自己的每一根經脈,都在吸收著河水中的靈力,愜意地舒展。
“那墨宸淵進我們的空間,你都沒感覺嗎?”
“……”冷雲驕眯著眼疑惑地望向嫋嫋:“什麼意思?”
嫋嫋撇嘴嘆了一聲綿長的氣。
“因為連心咒,你能自由進出他的空間,他自然也能進你的空間。”
冷雲驕的腦子轉過來,連忙用神識檢視自己的空間。
墨宸淵蹲在她的空間裡,正在燒著什麼。
冷雲驕加深神識,這纔看清,他在燒她收集的明星寫真啊!
之前的健身雜誌,全部都被他收走。
現在的明星雜誌也是難逃他的毒手啊!
看著一陣陣的雜誌化為灰塵,冷雲驕的心都在滴血!
顧不上一身的溼衣,冷雲驕從常曦河中爬出來,四肢百骸上的碎痛時不時的發作。
“墨宸淵!”冷雲驕衝進空間,目眥盡裂:“你給我住手!”
墨宸淵側目望向她,目光涼薄。
冷雲驕的話音落下,它兩指一送,最後一本雜誌也落入火堆中。
“啊!!!”
冷雲驕尖叫著奔往火堆前,伸手想要把雜誌撈出。
伸出一半她停住,火勢太大,雜誌早就被燒燬。
冷雲驕眼眶通紅,拳頭握緊,怒目瞪向墨宸淵。
“你幹什麼?這些都是我的寶貝!”
“寶貝?”
墨宸淵狹長的眼眸眉梢勾著譏笑,轉瞬眼底涌出三分哀涼,斂了斂眸子。
“就因為這些東西,你都沒怎麼好好看看我。
我哪裏比書上那些的小人差?夫人是豬油蒙了心了。”
“……”
這些雜誌堆在這她一年能翻開三本就算不錯了!
“我也不過是想讓夫人多看看我,不得已出此下策。
沒想到夫人爲了這些淫穢書籍,竟是連換衣也顧不上。
爲了這些虛夢幻影,哪怕會染上風寒,都要來斥責我。”
“……”
冷雲驕就說,冷瑾年一個孩子,小小年紀怎麼就婊裡婊氣的?
沒想到這也是遺傳!
經墨宸淵這麼一提醒,冷雲驕這才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除了有陣痛感,還有被忽視的冰冷。
對上他如盛了破碎星光的眸子,淒涼和自怨溢位眼眶,冷雲驕心中頓時一軟,沒剛纔那麼有底氣。
“你……你趕緊滾出我空間,我再去常曦河那邊泡會兒。”
撂下這句話,冷雲驕回到常曦河中。
然而他墨宸淵依舊還在她的空間裡到處亂翻,連犄角旮旯也不放過,把她的整個家底都翻了個底兒朝天。
嫋嫋搖著她的長髮,在她耳邊一聲解一聲的報告。
“主人,海報沒了。”
“主人,你的限定CD也沒了。”
“主人,你的周邊也沒了。”
“主人……你的黑絲被翻出來了。”
“主人……你的兔女郎連衣也被翻出來了。”
冷雲驕額頭青筋暴起,這墨宸淵是屬狗的嗎?
嫋嫋突然情緒暴動,猛的拉扯冷雲驕的長髮。
“主人,兔女郎連衣被那個變態收起來了!”
“……”
冷雲驕拳頭緊握,手背上青筋冒起。
她闔上眼,不去看她的空間被墨宸淵翻亂成什麼樣子。
冷靜下來,穩住心神。
大不了一會兒她也把他的空間翻個底朝天。
她就不信,這空間裡沒有他隱私的東西。
“夫人。”
墨宸淵幽幽低沉的嗓音突然出現在他耳邊。
“泡太久會感染風寒的,先出來把溼衣換吧。”
冷雲驕緩緩睜開眼,斜睨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男人,從嘴裏厭惡地啐出一句。
“給,老,娘,滾!”
墨宸淵劍眉微蹙,語重心長地勸導。
“為夫這是擔心你的身體,正好剛剛在你空間看見一套衣裳,夫人穿給為夫看看如何?”
“……”
不出所料,墨宸淵拿出了那套兔女郎。
這是她之前執行任務偽裝時穿過的。
那時想著這套衣服扔空間裡,或許以後還會用得到。
沒想到,那次就是最後一次了。
冷雲驕一個眼刀剜向墨宸淵,若是眼神能殺人,墨宸淵此刻身上已經多了兩個血窟窿。
“你是想讓我動手嗎?”
墨宸淵鳳眸圓睜,臉上劃過一抹羞澀。
“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那為夫就勉為其難地幫你穿上。”
劍氣激盪,激起千層浪。
墨宸淵躲得快,身影消失在空間內。
“夫人看起來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好,你先一個人冷靜一下,為夫就不打擾了。”
冷雲驕氣得擲出襲淵劍,插在岸邊。
“主人,這個姓墨的也太過分了!必須削他!”
嫋嫋也氣不過地對著空氣揮拳,要不是她打不過,她早就給那個姓墨的一個大耳巴子左勾拳迴旋踢!
冷雲驕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想了想,還是先睡一覺,冷靜下來。
……
墨宸淵偽裝進入鬼市,此刻的鬼市中,寂靜清冷。
周圍帶著鬼面具的人黑斗篷人盯著他,將他視為獵物。
阿隼迎面而來,為他指明方向。
“墨尊主,這邊請。”
從側面進了高樓的二樓,公孫嬈倚在裡面的美人塌上,抽著煙。
亮光從窗外透進來,煙霧在光下繚繞散去。
公孫嬈笑得眉眼彎彎,清秀的俏臉上,純淨如未雕琢的璞玉,眼中勾人心絃的視線,又帶著惑人的慾望。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那兩人呢?不會是在生我的氣吧?”
“你下手太重,即便是他們不生氣,我也生氣。”
墨宸淵在桌邊坐下,侍女立刻上前倒茶。
公孫嬈緩緩起身,坐到墨宸淵身旁,伸手想要摸他的側臉,被扇柄拍開。
“二姨自重,我已經長大了。”
公孫嬈擺了擺被拍疼的纖纖細指,不悅地顰了顰眉,語氣幽怨。
“哎,孩子長大了,不親二姨了,想當初,可是二姨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
你孃親死得早,若是將你留在那虎穴蛇窩,也不知你能不能活到今日。”
她端起茶抿了一口,悵然嘆道。
“之前聖殿的葬禮,是我親自去的。
看到那棺材裏躺著不是你,我纔沒有當場一把火燒了那聖殿。
畢竟那以後,可是你要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