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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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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我先暈一下

    即便她用靈力護住自己,後背還是被撞得生疼,五臟六腑像是錯位了一樣難受。

    “雲驕!”

    墨宸淵驚呼,拍桌朝玉如棠飛去。

    玉如棠視死如歸,攔在屋門前,手中長劍,直指墨宸淵。

    墨宸淵長身一側,兩指一彈,劍鳴嘶啞。

    玉如棠險些握不住手中長劍,心神不穩,被墨宸淵一掌拍開。

    他衝進屋內,抱起冷雲驕,滿心滿眼都寫滿了心疼。

    “雲驕,沒事吧?”

    “咳咳……還好。”

    冷雲驕咳了幾聲,唇邊多了幾分溼意。

    她抬起衣袖一擦,入目竟是血色。

    “臥槽!我踏馬……”

    她鬱悶的心情還沒抒發完,胸口又是一悶,口中已經滿是血腥味。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要再多管閒事。

    “我先暈一下,其他交給你處理。”

    說完,冷雲驕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

    背部一陣生疼,冷雲驕感覺自己這老腰已經斷了,而且還故意斷得藕斷絲連地折磨她。

    “雲驕。”

    墨宸淵輕柔而擔憂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冷雲驕皺著眉,用力睜開眼,才勉強睜開一條縫,艱難地望向身旁的人,嗓音晦澀。

    “玉如棠呢?沒把她打死吧?”

    “徒兒,為師在呢,為師沒事,為師不是故意的。”

    現在說誰是故意的,也沒多大意義。

    冷雲驕控制不住的咳了幾聲,還好,這次沒有吐血。

    韓居盛立在床尾,關切道:“冷夫子現在已無大礙。

    但她的身體有損傷,需要留下來靜養,二位暫且先留下吧。”

    玉如棠忙不迭點頭附和。

    “對對對,韓居盛說得對,徒兒你現在有傷,切不可隨意挪動,還是好好在這修養為好。”

    墨宸淵冷眼望向韓居盛和玉如棠,聲色淡漠。

    “一丘之貉,本尊有的是地方給雲驕修養。

    至於今日之事,本尊可以看在雲驕的面上,放過你們。

    再有下次,殺無赦!”

    他回過頭來,掀開被子,欲抱起冷雲驕,冰冷的語調,又柔軟了幾分。

    “我們先離開這。”

    李佑緣趕緊上前道:“墨公子,你就先讓冷夫子在這修養吧,你看她現在,傷得都沒法說話。”

    冷雲驕:“……”我能說啥?你們指望我能說啥?

    難道你們不應該先給玉如棠看看她的腦子嗎?

    “哎呀,這是醒了嗎?這次命怎麼那麼好?沒被弄死啊?”

    安如鳶戲謔的嗓音從外面傳來。

    她出現在門外,倚在門框上,哂笑著環視屋內。

    “都別這麼看著我啊,我說的可是實話。

    我們這位心狠手辣的尊主雖然自己忘了,不過這一點,你最清楚了。

    是不是啊?曲幽仙子?”

    玉如棠凝視安如鳶的目光如冰刃,似要將她生生活割了一樣。

    冷雲驕對上安如鳶玩味的笑,腦子裏的某根弦突然連上。

    安如鳶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纔會這麼說。

    而且,她也認識玉如棠,還叫她曲幽仙子,而玉如棠也沒有反駁。

    “你們吵得我頭疼,都出去,如鳶留下來就行。”

    “雲驕……”

    墨宸淵對上冷雲驕堅定的眼神,欲言又止。

    冷雲驕嗔怪道:“還不給我蓋上被子,冷著我了。”

    “……”墨宸淵無言地給她蓋上被子。

    其他人陸陸續續出去,墨宸淵走到門口,不捨地望向她,對安如鳶道。

    “你最好在裡面別做什麼蠢事。”

    安如鳶笑笑不說話,等墨宸淵走了,她關上門才嗤笑道。

    “他連之前的事都忘了,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他大概都不知道為什麼。”

    冷雲驕起身坐起,忍不住又咳了幾聲,從空間裡拿出一捧瓜子嗑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關於我和玉如棠的?”

    “玉如棠?”安如鳶在桌邊倒了杯茶,嘴角上揚:“她現在用的這個名字倒是好聽。”

    “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她以為是玉如棠以前痛失愛徒,所以腦子有些問題。

    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受到刺激,就會表現失常。

    但剛剛安如鳶說的那些話,瞬間推翻她之前的推斷。

    “你是她徒弟的轉世,之前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

    你以為我為什麼對你和墨宸淵的事那麼關心?我也不過是給自己找點樂子樂樂而已。”

    “……”冷雲驕心中一梗,之前安如鳶確實是表現出一副很關心她和墨宸淵之前的事。

    “我和墨宸淵……以前也有過什麼?但他忘了?”

    “沒辦法,靈族本就活得久,這歲數一上來,記憶就變差。

    忘了些什麼,都是正常的,更何況,也都是些無足掛齒的小事。”

    玉如棠之前說欺她徒,辱她徒,殺她徒。

    現在重新回想一遍,冷雲驕身體驀然裹上一層寒霜,渾身發冷。

    “你能說說嗎?”

    “嗨,你要是想知道,我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安如鳶臉上笑容純淨,漆黑深邃的眼中,卻似滲了毒一般陰辣。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簡單的來說,就是墨宸淵想要對應乾島出手。

    玉如棠身為應乾島島主,把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送到聖殿求和。”

    安如鳶走過來,抓起冷雲驕手中的瓜子,嘴角戲謔的笑,張揚肆意。

    “不用懷疑,那個弟子就是你,後來你還懷了墨宸淵的孩子,不過可惜,被墨宸淵下令打掉了。”

    安如鳶坐在床邊,也嗑起瓜子。

    “後來墨宸淵又要對應乾島動手,你對他暗殺不成,偷偷回了應乾島。

    兩派開戰,你首戰迎敵,死在墨宸淵劍下,屍首落入應承湖中,被萬魚分食。

    據說,你那個師父撈你的時候,只撈到幾塊碎布,可樂死我了!”

    安如鳶笑得合不攏嘴,眨著天真的黑眸望向冷雲驕。

    “怎麼?不好笑嗎?”

    冷雲驕的心像是被冰凍住般,連呼吸都快窒息。

    “這些,墨宸淵都忘了?”

    “那可不?他的眼裏,只有他的宏圖大業,你以為真能容得下你?

    我之前還以為他是真喜歡你,纔跟著你到這。

    不過看到玉如棠,我就明白了,墨擎蒼已經打算對應乾島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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