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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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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是她的思維太狹隘

    冷雲驕擺著手,讓他把染血的紗布扔了。

    玉如棠坐在院中,靜靜地望著冷雲驕。

    冷雲驕對上她的視線,心境意外變得平和。

    她走過去,微微頷首,朝她行了一禮。

    “老祖大駕光臨,莫非是爲了任老的事?”

    林書亦說過,天極宗的前輩很少出來。

    像玉如棠這樣的長老,更是百年難得見他們出來一次。

    然而冷雲驕來到天極宗,玉如棠已經是第二次出面。

    這一點也不符合邏輯啊。

    “準確的說,是你的事,剛纔已經有人查清,房間裡的那個任渡生是幻形菇幻化,我已經讓人去找真正的任渡生。”

    冷雲驕心中暗暗腹誹:“那她的洗髓丹豈不是白吃了?還連累了墨宸淵。”

    不過誰讓他非要把戲演全套,用身體給她抗。

    冷雲驕微微斂眸,思緒萬千。

    依墨宸淵的身體素質,說不定劈上十幾道天雷,也還能活蹦亂跳的。

    “可即便如此,在任渡生沒有出現的情況下,你依舊有嫌疑。

    天極宗弟子眾多,只是憑你一句話,可堵不住悠悠眾口。”

    冷雲驕自然知道,所以她也想早點把任渡生揪出來。

    自從來到天極宗,她遇見的所有麻煩事,都和任渡生有關。

    這個人,就是在故意和她作對,連假死都要栽贓到她身上。

    “我也會盡力去找他,老祖不必費心。”

    冷雲驕正欲開口下逐客令,玉如棠在他之前說道。

    “說起來,你還不知道我是哪位老祖吧?”

    冷雲驕見縫插針地打斷她:“玉如棠老祖,是吧?已經向其他人打聽過了。

    老祖若是沒有其他事,請回吧,我這還有事要忙,比不得老祖清閒。”

    玉如棠掩嘴笑了笑,眼中千嬌百媚,宛如剎那三千繁花盛開。

    “你當初救我,可是有所求?”

    “……”冷雲驕倒是沒想到,玉如棠會如此開門見山。

    “老祖兩次幫我,就是爲了還我人情?”

    “嗯……”玉如棠把玩著垂在身前的一縷長髮,鼻中哼了一會兒,才說道:“也不算是,我想收你為徒。”

    “……”冷雲驕心中一震,手指有意無意在桌上輕輕敲擊,紅唇緊抿:“老祖,你不是第一個說要收我為徒的人。”

    她笑了笑,玉如棠衝她挑了挑眉,等著她說下去。

    “這第一個說要收我為徒的任老,現在可是恨我如仇人,更是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把我趕出天極宗。”

    “你是怕我和任渡生一樣,因愛生恨?”

    “……”這話說的,任渡生愛她的丹方纔是真的。

    玉如棠淺啜了一口茶,語氣溫柔,眉眼間皆是一片憐憫之色。

    “我這一生都沒有其他人,拜入我門下,你甚至可以在天極宗橫著走。”

    不得不說,這個理由,確實是很讓人心動。

    “但是……我並沒有入天極宗的打算,老祖也不必在我身上費心思。”

    玉如棠望著冷雲驕的眼中,凝著溫暖的光芒。

    “我知你志不在此,按照你現在的修煉速度,只需幾年,就能達到進入其他界的資格。

    若是你拜我為師,關於其他界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

    冷雲驕眼瞳微顫,她竟然知道其他界的事。

    玉如棠歪了歪頭,打量著她,周身強大的氣場中,帶著無法言喻的和煦溫暖。

    “這很驚訝嗎?不妨告訴你,我就是從靈界來的。”

    玉如棠抬了抬下巴,指向側屋的方向。

    “那傢伙也是,但他很危險,他靠近你,也不知是什麼目的。

    你自己要小心,可別被他的苦肉計和偽裝給騙了。”

    墨宸淵能有什麼目的,冷雲驕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

    “多謝老祖提醒,你說的事,我想再考慮一下。

    關於我那晚出手幫你的原因,我其實是想要你院裏的五經藤,你能留給我嗎?”

    “當然。”

    玉如棠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她,可能現在玉如棠並不太需要那藥。

    “多謝老祖。”

    玉如棠站起身,逆著光望著冷雲驕:“那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就先走了。”

    目送她離開,冷雲驕又望向側屋的方向。

    這個距離,也不知道墨宸淵聽到了多少。

    “孃親,我做了白菜瘦肉粥,馬上就好了。

    等二郎叔叔吃完,一定能很快好起來。”

    冷雲驕撐著下巴,望向在廚房裏忙前忙後的冷瑾年。

    一米不到的小個子,短手短腳的,把洗好的菜墊著腳放到灶臺上,撒開兩條小短腿就去找矮凳。

    也是,灶臺太高,他雖然能看到灶臺上,也不好切菜。

    冷瑾年抬著矮凳放到灶口,小手一抬。

    一道金色軌跡,從他袖中飛出,唰唰利落切好菜,又飛回他的袖口中。

    冷雲驕:“……”好吧,是她的思維太狹隘。

    若是雲星瀾知道冷瑾年拿風嘯來切白菜,不知會露出哪種極致的表情。

    冷雲驕長嘆一口氣,把今日的事想了一遍。

    任渡生拿幻形菇冒充他中毒的假象,往冷雲驕的頭上扣黑鍋,這圖什麼?

    到時候被抓回來,還不是要和她道歉。

    今日那個藥宗的弟子也很奇怪,冷雲驕也忘了問他叫什麼。

    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任渡生一夥,故意來整她的。

    “姐姐!”

    白司鳴御劍從半空中俯衝而下,圍著冷雲驕繞了一圈才剎住。

    “姐姐,任渡生真是你殺的?你怎麼那麼衝動?

    現在全宗門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這個節骨眼上,宗主應該不會安排你授課。

    你沒事可別出去到處亂竄,缺什麼我和如青給你帶過來就是。”

    白司鳴劈頭蓋臉的衝冷雲驕質問,語氣急促,說完狠狠地喘了好幾口氣。

    冷雲驕遞給他一杯茶:“來喝口茶。”

    白司鳴一把接過,仰頭灌入喉中,嫌不夠,又連喝了兩杯。

    冷靜下來,白司鳴從長劍上下來,困惑地打量冷雲驕。

    “姐姐,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我哪不著急了?”

    “……”白司鳴狐疑的視線又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哪哪都像不著急。”

    冷雲驕把關於任渡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目光落在他背在身後的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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