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那就是故意的咯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
“走吧,咱們去見見這個宗主,能不能留在這,就看能不能在他這爭取了。”
冷雲驕走出門,公孫二郎已經在外面等候,見她出來,立刻跟上來。
冷雲驕斜眼睨向他,他臉上從面具中露出的漆黑雙眸無波無瀾,令人琢磨不透。
“你留在這裏就行,昨晚的事,我一會兒再找你。”
冷雲驕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冷瑾年撓著小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默默地跟在冷雲驕身後。
“師兄,宗主要是把她留下,那她以後豈不是會給我們授課?”
隔著前方一片竹林,冷雲驕就聽到玉瀟瀟的聲音。
冷雲驕嘴角漾起冷笑,看來,玉瀟瀟很是關心她的去留啊。
“冷夫人的煉丹技術是不可置疑的,你怎麼就跟她過意不去?”
這溫和清潤的嗓音,一聽就知道是林書亦的。
冷雲驕不由自主地頓住腳步,話說她和玉瀟瀟的第一次見面,她也沒得罪玉瀟瀟,玉瀟瀟怎麼就偏偏看她不順眼?
“我哪知道?就是不喜歡她,感覺她……高高在上的,誰都看不上的臭模樣。”
冷雲驕:“……”果然人有的時候不能太較真。
林書亦:“我倒是覺得冷夫人的脾氣已經很好了,有本事的人,能有幾個好脾氣?”
冷雲驕攜著冷瑾年走出曲折的小道,冷瑾年語氣不太好的嘟噥道。
“沒本事的人,也就只會在背後說人壞話。”
“你……”
玉瀟瀟急紅了眼,剛脫口而出一個字,就被旁邊的林書亦拉住。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並非有意在背後議論冷夫人。”
冷瑾年翻了個白眼,依舊口不饒人。
“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咯!”
玉瀟瀟怒然大斥:“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冷瑾年像只受驚的小貓,瞬間躲到冷雲驕身後,聲音帶著幾分可憐。
“孃親,這個只會在背後議論別人的臭女人兇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冷雲驕可不想在這裏和玉瀟瀟糾纏,她直接望向林書亦。
“能帶我先去見宗主嗎?”
“當然,我在這裏,就是等冷夫人的。
宗主剛纔有要事,回劍宗了,讓我留在這,帶夫人過去。”
“那就麻煩你了。”
玉瀟瀟冷眼睨了冷雲驕一眼,轉身先走一步。
“我忽然想起我師父該吃藥了,師兄你自己帶他們過去吧。”
“好。”
林書亦應著,喚出之前的木船,對冷雲驕和冷瑾年道。
“二位,請。”
冷雲驕帶著冷瑾年上船,木船起飛,很快飛離這片竹海,朝著前方山峰飛去。
想到昨晚出手救助的那個白髮女子,冷雲驕開口先打破沉默。
“玉瀟瀟的師父是誰?之前在盛京時,她就為她師父抓藥,到現在都還沒好?”
“她師父是齊不復,傷也是陳年舊傷,這幾年倒是還養得不錯,也不耽擱齊長老給我們授課。”
“噢,原來如此。”
囚龍侵蝕,也是需要時間。
而且囚龍侵蝕,一般是在半夜,對日常確實是沒有什麼影響。
冷雲驕有些懷疑,她昨晚救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玉瀟瀟的師父。
“齊長老和韓長老是同輩嗎?”
“對,現在宗門裏的長老,大多是同輩。
師祖他們幾乎都在潛心修煉,鮮少出來,經常出來的幾個師祖就是任長老,林長老,蕭長老。”
林書亦駕駛木船,停在一片寬大的校場上。
校場佔地約兩個足球場之廣,前方殿宇恢宏大氣,古典而莊重。
“這是天璇峰天極殿,冷夫人,請隨我來。”
林書亦在前面帶路,帶著他們往大殿中去。
大殿內裝點奢華而典雅,林書亦帶著他們往側門進去。
“師父,冷夫人來了。”
屋內坐著幾人,韓居盛和任渡生便在其中。
坐在最中間的那位,就是林書亦的師父,也是天極宗的宗主,李佑緣。
林書亦將她送到,就退出了屋子。
李佑緣打量的眼神審視冷雲驕,露出標誌性的淺笑,氣勢中隱隱帶著威嚴。
“冷夫人,請坐。”
冷雲驕微微頷首,帶著冷瑾年坐在最末尾。
剛坐下,冷瑾年的視線落在琉璃盞中的葡萄和桂花糕上。
“令郎長得可真是可愛,眼睛很像冷夫人。”
突然被點名,冷瑾年猛然抬眼望向李佑緣,如葡萄般漆黑水靈的眸子笑起來更加可愛。
“宗主爺爺也是我見過笑得最慈祥的老爺爺。”
李佑緣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和氣慈祥了幾分。
“哎,這小嘴可真甜,想吃就拿著吃,別客氣。”
“謝謝宗主爺爺。”
冷瑾年本來就沒打算客氣,在李佑緣說出這話後,他也懶得顧及其他人的目光,拿起糕點大快朵頤。
李佑緣的目光重新落了冷雲驕身上。
“冷夫人,韓長老昨日已經跟我說過,他想舉薦你到天極宗,你願意嗎?”
“當然,這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天極宗是靈淵大陸第一大派,若是能在這裏深入修行,是我的榮幸。”
冷雲驕回答李佑緣,順便誇了一番天極宗。
只是她話音剛落,對面就傳來一聲嗤笑。
“深入修行?那你為何不直接入我天極宗?”
說這話的,正是任渡生。
冷雲驕還不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她纔不會順他心意,任他揉捏。
“任老這話說的,我資歷尚淺,又眼高手低,讓我從一個外門弟子做起,我做不到。
不過我這點能力,在天極宗當個授課夫子,教教弟子認識藥草什麼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誰讓你從外門弟子做起了?我是讓你做我弟子!”
任渡生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拍桌大吼。
旁邊的韓居盛臉色也很是難看,低眉望著自己的交握的雙手,一言不發。
畢竟任渡生是他的師叔,他不敢和自己的師叔搶,也是在情理之中。
冷雲驕撫著額邊簇發,嘴角勾起冷笑。
任渡生是聽不懂她的話,還是故意裝作沒聽懂?非得她讓把話說清楚?
“任老,是晚輩不才,高攀不起你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