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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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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哈,我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顧冰煙眼睛死盯著那隻白皮包子,雙手憤恨地死死握著阻攔自己的木頭,如果不是這些該死的木頭,她一定衝過去把那個包子搶過來了。

    柳傾城挑挑眉,透露著一股機靈勁,歪歪頭又在顧冰煙的面前來回晃動了一下,然後那個包子在半空中丟擲一條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到另一個牢房同樣吞口水垂涎欲滴的囚犯手裏。

    那個囚犯看起來長得比柳傾城略高一點,同樣披頭散髮根據他上身鼓鼓囊囊的肌肉看起來應該是個男人,但是唯一能讓人確定的是這個人不是成璟朝的人,因為他面孔按照現代化來說是西方面孔,鼻樑高挺,眼眶深邃,眉毛過於濃密。

    那個人見落到自己手裏的包子有些意外,驚詫地出聲詢問:“這……是給我的?”

    柳傾城撩起眼皮淡淡點點頭:“嗯,給你了。”

    “為什麼給我?”那個西方人還是有些不解,口音聽起來有一箇中帶著拐音的彆扭感。

    柳傾城歪歪頭,一隻手支撐著下巴,揚揚眉:“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吃不吃?”

    “喫喫吃!”西方人也不管那麼多了,自己都被抓進來一個月了,牢獄裏一直都是清湯寡水的,他都要被餓死了。

    哪怕很餓,這個西方人也沒有狼吞虎嚥,反倒是優雅的將包子皮撕開,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嚥,反倒是讓柳傾城有些意外,這人的教養得是什麼樣的,才能在牢獄、狼狽之中依舊展示著優雅不失風度。

    站在另一邊的顧冰煙都已經快被氣死了!

    “柳傾城!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麼不把包子給我?你可是我表哥的妻子,我是你表妹,你胳膊肘竟然還往外拐,你等我有朝一日出去了,我一定讓我表哥休了你,讓我娘把你扔出顧家,我要抽死你。”

    “嘖。”柳傾城好笑地坐會木床上,向顧冰煙揚揚頭:“哦,你竟然這麼厲害你娘怎麼沒保你出去啊?”

    顧冰煙胸口來回起伏,險些被柳傾城這句話噎死。

    因為她施粥的事得罪了整個留才縣的百姓,她娘花了大把銀子,縣令根本不敢放人。

    柳傾城又氣死人不償命地吐出一句:“讓你顧墨韻休我?”柳傾城舔了舔還有些微腫的下唇,輕吸一口氣:“你表哥來看過你嗎?”

    顧冰煙雙拳握得死緊,指尖都已經被捏地發白,看了一眼和她同處牢獄中的柳傾城,突然高傲地仰起頭:“我表哥不也是沒來看你,你現在不照樣也是在牢獄裏,你神氣什麼。真不知道你又勾搭了哪個男人,竟然能給你送吃送喝的,我勸對我客氣點,你在這牢獄裏要是我高興了,還能幫幫你。”

    柳傾城翻個白眼,她實在不明白顧冰煙怎麼在這種場合,還能如此硬氣說出大話,懶得理她,翻身麵靠牆壁小息。

    牢獄中連光都照不進來,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唯獨每個大牢中一盞燭燈照明,柳傾城睡得實在不舒服,沒休息多久就起來了。

    四周都是靜悄悄地,柳傾城敏銳地發現,半空中除了灰塵多了一層白色的薄霧。整個瞬間清醒過來。

    將麻|醉劑從空間裡拿出來,警惕地看著四周:要來了嗎?

    空中無形地飄過陰風,一直暗淡、陰沉的人影輪廓逐漸靠近柳傾城的背後,抬起一隻手悄無聲息地貼近柳傾城的肩膀。

    柳傾城只覺得後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迅速回過神將手中的麻|醉劑射出去,誰知被那人輕飄飄一擋,針頭直接變形落地。

    柳傾城迅速反應過來,膝蓋抬起來往那人兩腿之間踹過去,小腿被那人迅速握住。

    一聲壓地很低同時聽得出來非常憤怒的聲音發出來:“柳傾城!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夫君的。”

    柳傾城眨眨眼,有半秒的恍惚沒反應過來:“顧……顧墨韻?”隨即皺皺眉,抽抽腿:“你怎麼過來了?”

    顧墨韻將柳傾城的小腿握得更緊,用一隻空閒地手將寬大的帽子摘下來,向四周淡漠瞅了一眼,彎腰就著這個動作將柳傾城抱起來,只賣了三步就到了一旁的木板床,將柳傾城讓在柔軟的蠶絲被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用了不到五秒,柳傾城還沒回過神,滿腦子想的都是:顧墨韻怎麼過來的?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過來會不會打草驚蛇?

    他為什麼要過來?他不會又過來親我的吧?

    他不會這麼變態吧?不對,他本來就很變態。

    變態顧墨韻半蹲在地上,輕輕握住柳傾城右腳踝,柳傾城掙扎了一下鐵鎖鏈立馬嘩啦嘩啦地響動,周圍都是寬大的木欄連個遮掩物都沒有,柳傾城又怕別人發現顧墨韻,立馬停止了動作。

    顧墨韻從袖口裏掏出一個棕色的小瓷瓶,瓷瓶外面刻著小巧傳神的竹木,將瓷瓶開啟,一種精油藥香立馬傳出來。

    讓柳傾城更疑惑了,他到底要幹嘛?

    顧墨韻換了一下動作,將膝蓋曲成九十度與低矮的木板持水平,將柳傾城那隻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稍微脫掉布襪,露出已經紅腫的腳裸。

    將瓷瓶的精油倒出來在手上搓了搓,輕輕覆蓋在柳傾城的有紅腫不堪的腳裸上,緩慢地搓|揉。

    “嘶~”饒是顧墨韻動作再輕,柳傾城還是忍不住小聲吸氣,在冷虎山上的時候知道自己腳腕崴到了,但是沒什麼感覺,此刻被顧墨韻握在手心,突然覺得鑽心的疼。

    顧墨韻涼涼斜看她一眼:“你不是醫師嗎?怎麼自己身體都不注意。”

    柳傾城咬咬唇,看著顧墨韻稜角分明的側臉,還有薄薄但是性感的嘴唇,一瞬間想起了兩人在冷虎山上的那個吻,面頰一紅。

    在不通風的牢獄中,只覺得空氣中的黴味連夾著水汽變得更重了,小聲辯解:“不怎麼疼,就沒有注意。”

    顧墨韻皺皺眉,似乎對柳傾城對他撒謊有些生氣般,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一點:“真的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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