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驚險追逃
長劍鏗鏘一聲被柳傾城扔在地上,美眸冰冷死盯李之彤惶恐的眼睛。
她欣賞李之彤在女子只能攀附男人的時代,能勇敢突破言語的枷鎖舞槍弄劍;
同時也對她內心容易動搖沒有獨立思考能力感到失望,本以為是一個能夠深處的朋友,實際上只是半瓶水晃盪的瓷瓶。
手中伸出兩根銀針射過去,解開了李之彤的穴道,不帶一絲感情地解釋:“我從來沒有洩露過你的秘密,你生病這件事並不止我一個人知道,你為什麼會在第一時間懷疑我?“
隨即一頓,嘲諷到”以後別把信任、姐妹這種詞掛在嘴邊,從你嘴裏說出來讓人倍感噁心。”
李之彤不敢置信地緊瞪雙眼,雖然已經解開穴道但是雙手依舊保持這上舉的姿勢沒有落下。
淚水從眼眶衝出,她只感覺到羞恥。長這麼大從來沒這麼丟臉過,洩露秘密?她怎麼了,難道不是柳傾城還能是志娟嗎?就算我誤會她了,她用得著在這麼多人面讓自己下不來臺嗎?
柳傾城!李之彤杏仁雙眼狠毒地盯著她,總有一天今日羞辱我會百倍奉還!
顧冰煙躲在暗處欣賞這場鬧劇,得意地看著李之彤和柳傾城反目承受,讓自己丫鬟探夏將一把好看的兵器給李之彤送過去。
*
在一群人的歡呼聲,柳傾城轉身鑽出花園,鑽進後面的假山。
顧墨韻注視消失在假山之後的身影,和趙谷遼囑咐了幾句,也起身離開。
在眾人眼中都以為柳傾城和李之彤的鬧掰了,心情不好,瞧瞧那悲傷的眼神和微微發抖的肩膀,越發越覺得顧夫人不僅本領高強還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就連先前在宴會中看到柳傾城能坐在主座有些不服氣的富商也對柳傾城的態度有了改觀。
柳傾城可沒功夫在意別人是怎麼想她的。
靠在兩米高的假山上,毫無形象跌坐在地上絲絲抽氣,剛剛的狠厲冷豔頃刻間一消而散。
忍著疼將右臂冒著細微血珠的布昂撕開,剛剛自己判斷有誤在李之彤衝來的那一下劍刃碰到了她肩膀,雖然她迅速躲開了,但還是被傷到了。
幸虧傷口不深,但是依然很疼啊!
哪個女生不怕疼,她又不是鐵桶阿童木。
只是在外面面前不能露怯、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唯獨氣場全開絲毫不露破綻帶才能佔上風。
從空間裡拿出止疼藥吃了兩片,將肩膀上的傷口包紮好。
柳傾城剛要離開看著拋落在地上的黑色披風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披風撿起來放在空間中。
她的醫藥空間不僅能存放藥物,也能透過神識將外物存放到裡面。
只不過只能存放死物,像是雞鴨狗或者人這樣有生命的物體、植物都不能在空間裡存活。
貓著腰從七拐八拐的假山中順著一條漆黑的小路走出去。
她是在不喜歡在人多的場合被那麼多人展現什麼技巧當猴看,尤其是她身為名聲顯赫顧大少爺的妻子逃不掉隨處可見打量、不屑的目光讓她感到難受。
邊關一個小小的縣令一年的俸祿也就幾十兩,這府邸修建的卻不小,歌舞樓臺、魚池樓榭樣樣不少,七拐八拐柳傾城走了一會後就迷失方向。
遠處有一處茅草屋內透露出燈光,周圍漆黑一片,燭光在夜中格外亮眼。
想著應該是哪個守門人住的地方,沿著小路探過去。
柳傾城腳步輕輕靠近陰冷的茅草屋。
略帶驚險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老爺,這個還是不行,雖然成了但是我們控制不住。”
李縣令激動大罵:“哼!那是你們廢物,我不管!我花了這麼大精力才讓你們從邊境潛進來,藥我也散播出去了。“
“我冒這麼大風險,別想一句控制不住把我打發了,這事你自己去稟告主子吧!”
“這……”對面那個聲音疑遲了一會,窗戶上透露出兩個人的黑影,側耳靠在一起小聲嘀咕什麼。
柳傾城內心不安感越加強烈。
什麼藥?散播在哪裏了?這兩個人恐怕在商量什麼陰謀。
半蹲身體站起來將耳朵緊貼牆壁,終於聽見了兩人的聲音:“咱們加大藥劑灑下藥粉,留才縣少說也有兩千人口,總會能試煉出一兩個,這樣我們也不怕主子責罰了!”
“而且……”
“誰在那裏!給我出來!”正在巡邏的下人發現有一個人躲在縣令下死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的茅草屋,直接呵斥出聲。
茅草屋中兩人的商討立即聞聲而至,從屋中傳出來悲哀的狂吼和鎖鏈掙扎相撞的嘩啦聲。
柳傾城一驚!快速順著茅草屋拐角處剛纔的小路離開。
誰想到柳傾城剛要進入小路,小路六七米遠的地方突然出現烏泱泱六七個拿著木棍凶神惡煞的家丁。
柳傾城腳步一頓,右邊是不知道有多深的池塘重點在於她不會游泳,左邊是兩米高的牆壁她根本來不及翻過去,後面打更人窮追不捨根本不能原路返回,唯獨側牆方還有一個灌木叢。
柳傾城大腦飛速運轉,盤算自己怎麼逃出去,眼見小路上哪幾個家丁就要發現她,柳傾城的腳步依舊沒移開一步。
“在這!這邊可有個人影大家快過來啊!”
不管了!
柳傾城眼睛一閉想要跳入旁邊的池塘。
突然自己胳膊被人拽了一下,拉入草叢之中,只一眨眼的時間草叢微微晃動一下重歸平靜。
“咦,人呢?我明明在這裏看到了!”打更的老頭眨眨眼有些驚奇。
“我說李大爺,你是不是又眼花了?害得我們這些人白跑一趟。”
草叢內一隻細長的手從身後緊攬柳傾城的細腰,另一隻手緊捂著柳傾城的嘴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噓,別亂動。”
聽到這聲音柳傾城眉頭一跳。
李老頭急了,插著腰反駁:“不可能,你們這小夥子瞧不起誰呢,老子以前可上過戰場眼神麻利著呢!剛纔這塊明明站著一個女子!”
家丁中有人嬉笑:“老李頭你是不是喝酒了?”
老李頭支支吾吾不說話了。
為首的頭子在周圍仔細轉了一圈,隨後發現掉落的綠葉,緩慢低腰往灌木叢中渡步。
柳傾城瞪大眼睛,緊張地扣着握著自己腹部的手。抵在柳傾城身後的人感到她那雙略帶薄繭柔嫩的小手無聲挑挑眉。
兩人之間緊緊隔著幾層綠葉,只要扶開幾層葉子就能抓到她,而柳傾城被身後的人僅僅禁錮住,根本無處可逃!
“哎,老大!”一個個頭不大的家丁拍了拍頭子的肩膀:“我看一定是老李頭喝多了,我們還是快回去了,我聽說這裏在前朝是亂葬崗死過不少人呢,一直陰森森的。”
為首探回身子緊擰眉,轉身向大家揮揮手:“估計是李老頭眼花又喝多了,都散了吧!”
家丁們沒一會散個乾淨,獨留下老李頭一人跳腳:“我剛纔真看到有人女子站這了,你們這群臭小子!”
一陣威風拂過,從草叢中飛出一顆小石子擊中老李頭的後脖頸,老李頭聲音戛然而止直愣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