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掌櫃幫忙打臉
朱茂離開後,有一個奶孃將朱儁抱走。
唐晏向柳傾城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柳姑娘走吧,我請你去怡春閣吃酒。”
柳傾城有些意外:“怡春閣?我聽說過那個酒樓,在留才縣很有名。“
”不過,怡春閣雖然是飯館但是從來不對外開放,只有拿到專門的牌子而且還要熟人介紹邀請才能進入。你不是昨天才到了留才縣?”
唐晏雙手背後,漂亮的丹鳳眼挑了挑顯得有些得意:“我是那的老闆。”
柳傾城腳步一頓,美眸微睜:“你?”
唐晏有些不樂意了:“哎哎哎,柳姑娘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我不像?”
街道的叫賣聲絡繹不絕,怡春閣處於留才縣的最中心地段,越往那個方向走,人越多。
兩個人肩並肩走在街頭,一黑一白男俊女靚極其惹眼,有不少路過回頭注望。
柳傾城搖搖頭:“只是我和設想的有些不一樣。怡春閣生意紅火,我曾經想過那個老闆應該是一個極其狡猾善於心計的中年人,沒想到會是你這樣的。”
唐晏幾步上前抬手擋在柳傾城面前:“我怎麼了?”
柳傾城嗤笑一聲:“人不可相貌,唐公子你更像是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能在邊關偏僻、物價並不高的地方開這種酒樓也有經商頭腦只是其一,還得能吃苦、會算賬、和這裏的人打交道瞭解口味喜好。你長得實在是不像這樣的人。”
唐晏好看的唇瓣咧開,粲然一笑:“這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本來沒打算在這種地方做生意。我是青羲國人,家中敗落來這邊投靠親親做生意。哪成想半路遇到土匪,幸虧遇到了朱茂大哥救了我一命。後來聽說他是留才縣的人,就來這開了個小酒館順便幫朱茂大哥照顧一下家人,一年前京城的生意出了岔子就趕回去沒工夫注意到這裏,哪成想出了天災變了大樣。我手下人和朱老爺子失去了聯絡。”
唐晏:“哎,說來我也得感謝柳姑娘,我的命是朱茂大哥救的。俊兒就是我的親侄兒,你救了他我就是送了黃金萬兩也難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柳傾城不贊同地搖搖頭,嚴肅道:“不,你可以讓我入股怡春閣表達。”
唐晏一愣,隨即點點柳傾城的額頭:“哈哈哈哈,柳姑娘沒想到你還打著這算盤!你這性格我真喜歡,頭腦活絡。到了,請!”
*怡春閣頂層
趙谷遼穿著金煌袍,一隻手拿著摺扇騷包地給自己扇風,笑眯眯吃了一口魚肉:“那個穿黑衣服的叫唐晏是一個商人,京城最大的酒樓就是他開的,不過他算入了股並不算真正的幕後老闆。和青羲國皇族那邊沾親帶故地帶點聯絡。”
趙谷遼見對面的人光喝酒,悶聲不說話眼珠一轉繼續道:“你別說,傾城和他站在一起看上去還挺般配的。”
短短的一句話剛說完,趙谷遼就覺得包房裏的氣壓低了一度,扇風的摺扇摔在桌子上趕緊喝了一口熱乎乎的魚湯。
“你為什麼不叫她表嫂?”
“咳咳咳……”趙谷遼被冷颼颼的質問嗆到,擦擦嘴解釋:“我那是身為一個醫者的欣賞。“
顧墨韻冰冷的眼神射過去,趙谷遼立馬慫了:”哎哎哎,你別這麼看我,我以後尊稱她一聲嫂子不就完了,你這人怎麼越來越冷了,真是!”
“不過,“趙谷遼感嘆道:”表嫂真是受歡迎啊!”
房間的氣溫又低了一度,趙谷遼趕緊喝魚湯保命不說話了。
*
怡春閣從外面看裝潢並沒有多吸引人,一個木門一個寫著怡春閣小牌匾低調的很,和傳聞中的受歡迎極不相關。
柳傾城跨門而入才發現這樓內別有洞天。
閣樓分為五層,圓形環繞樓梯,一層的桌子上擺著長長的選單,每一道菜都畫了栩栩如生的畫像。
還有舞娘樂師在臺上表演曲目,一旁清一色身著淡灰色的小廝。
二樓到五樓都是包間,每個門的牌匾上都放著可照明的夜明珠,二樓是白色,三樓是粉色,四樓是藍色。
反倒是五樓任何裝飾都沒有,只有兩扇門旁立著隨時聽候差遣的小廝。
一個掌櫃模樣的人看到唐晏進門,匆忙迎上來,焦急說道:“老闆,您總算來了。那批菜又出事了。”
唐晏聞言笑容凝固皺皺眉:“柳姑娘我本想引你入座,但我這邊突然有點事,我去去就來。一會會有掌櫃下來迎你,四處走動參觀,不用客氣。”
柳傾城點點頭:“沒事唐老闆你先去吧。”
柳傾城四處打量,對這種裝飾很新奇,處處透露著古雅但是又有隨處可見的磨砂裝飾,倒是和現代的玻璃很像,柳傾城有點懷疑難道這個世界除了她還有別的穿越過來的人。
柳傾城觀察地入神,身後有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身紫色紗裙的顧冰煙站在她身後,顧冰煙顯然有些意外,聽聞柳傾城一直在東街拋頭露面擺攤,這種私人又高檔的酒樓柳傾城是怎麼混進來的:“表嫂,你怎麼在著?”
顧舒傑鼻孔粗氣冷哼一聲:“不小心闖進來的吧。“
顧舒傑是顧冰煙一母同胎的哥哥,平時混吃好色,柳傾城沖喜嫁人的時候他正在青樓裡快活,直到柳傾城回門禮,才從青樓裡出來。
聽聞柳傾城算計了他母親一直想會會她,瞧一瞧是什麼厲害的角兒,今兒這麼一看除了長得像狐狸精會侍候人的模樣外,也沒看出什麼尋常。
嘴裏沒好氣:”一個鄉下來的沒見過好看的酒樓什麼樣。站在這不知所措了?用不用我打發個小廝把你送出去啊?哈哈哈哈!”
顧冰煙拽拽顧舒傑的袖子:“哥!你別這麼說。“親切地摟著柳傾城的胳膊邀請:”表嫂是不是還沒吃?今日我和大哥收了帖子聽說怡春閣有新菜式就想著過來嘗一嘗,表嫂和我們一起上去吧。這裏是一樓沒有吃飯的地方,包廂都在二樓了。”
柳傾城對顧冰煙沒什麼好感,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好一朵白蓮花,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臂:“不去,我有約。”
顧舒傑看她敢給自己妹妹使臉色,想上前呵斥幾句。
被顧冰煙攔著:“表哥,表嫂只是沒見過這些東西有些露怯,你別為難她了。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了。”
“表嫂你在一樓好好觀賞,我和我哥哥上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順著樓梯走,柳傾城面無表情地跟在身後。
如果說這個閣樓有什麼不足之處就是過道過於狹窄,只能通兩個人。
顧舒傑雖然只有二十歲,但是體重卻有二百斤。他這個人一站就把整個過道給擋住了,通往頂層的過道又只有一個,導致柳傾城過不去。
顧舒傑還以柳傾城故意跟著他們,鼻孔裡哼氣,站在自己二樓的包間門前諷刺:“不是說不來嗎?又巴巴跟在我們身後做什麼?”
掀開門簾將自己包間的風光給柳傾城展示:“瞧瞧、瞧瞧,裝飾這麼奢華的地方沒見過吧。哼,鄉巴佬,得虧你今日見到的是我,看在你給我表哥沖喜的份上給你開開眼看看富貴人家吃飯的地方,你這輩子都沒在這種高檔地方用過餐吧,仔細瞧瞧!”
怡春閣的掌櫃從四樓跑下來,見到柳傾城和藹笑道:“柳姑娘,你怎麼到這來了?是不是迷了路?我家老闆請您入上座,這裏是二層,裝飾廉價,您待在這太掉當次了,快跟我來,我引您去五層。”
顧冰煙用手帕捂住嘴震驚:“五層?我聽聞怡春閣的五層總共就兩間,從未向外出售過只能老闆親自邀請。表嫂和這怡春閣的老闆認識?”
還沒等柳傾城回掌櫃的話,顧舒傑臉色一下從譏諷轉變成興奮,衝掌櫃趾高氣昂地吩咐:“我們和她是一路的。怎麼只帶帶她,不帶我們?快給我們引路!”
掌櫃臉色立馬冷下來,看向顧舒傑的目光帶著鄙夷:“抱歉,我們老闆只讓我邀請柳姑娘一人,其他人一律不能進入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