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就你這破身子,我嫌棄不給力
柳傾城聳聳肩顯得有些無辜:"今天太忙了。"
顧墨韻抱著肩膀譏諷:“顧夫人可真夠稱職的。”
大晚上的柳傾城不知道這人什麼毛病。
偏要上她這來找氣,當即也不客氣:“你這人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今日你來房裏就是爲了提醒我稱不稱職?什麼毛病!”
柳傾城撇著嘴,披上披肩衝顧墨韻勾勾手:“把手伸過來,我看看怎麼樣了。“
顧墨韻黑著臉把胳膊伸過去。
柳傾城嬉笑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眸中帶著謹慎,探了又探,一盞茶的時間才鬆開。
輕呼一口氣點點頭:“還可以,病情控制地我的預料之中。”
隨即站起來撐個懶腰,從空間裡拿出自己專屬的銀色鍼灸套裝,向床指了指:“噥,把衣服脫了把,我先給你做一下鍼灸,去毒。”
顧墨韻也覺得治療看病沒有什麼忌諱,這種鍼灸治療早就有不知道多少太醫給他治過了。
只是看著柳傾城輕描淡寫、絲毫沒有女兒家害羞的儀態,總是想忍不住譏諷兩句:“你的手法很熟練,以前你經常給別人做這種事?”
柳傾城正在給針消毒,搖搖頭笑道:“不經常,治過幾個。“
一提到關於醫術的問題,柳傾城就沒有了那麼多戒心,調皮地眨眨眼:”能讓我親手扎針你就偷著樂吧,我治病可是很貴的。”
顧墨韻趴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柳傾城這麼輕佻地眨眼心裏有些不舒服,不動聲色地問道:“都是男子?”
柳傾城聳聳肩:“男女都有。”
屋子裏點著蠟燭,三月寒冷屋中也放著火盆一點都不冷。
柳傾城仔細、嚴肅地給顧墨韻施針,一時間屋中除了輕淺的呼吸聲之外,只剩下牆壁搖曳的影子。
過了半個時辰柳傾城才收了針,鬆動一下肩膀,坐在椅子上喝口水。
順便在腦子裏盤算了一下明天的行程,衝顧墨韻開口:“我聽說這裏的習慣是新婦三日回門,我估計你也不想和我回去。能不能幫我備一輛馬車,我自己回門?“
顧墨韻趴在床上撩著眼皮,聽到這句話臉瞬間變得冰冷:“你知不知道成璟朝只有寡婦纔會一個人回孃家,你是在咒我嗎?”
柳傾城眨眨眼無辜地攤手:“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這只是一種民俗而已,你應該不在意這種說法吧?”
顧墨韻瞟著柳傾城,黑眸中不高興的神色已經很濃了:“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在意,尤其是他夫人特別希望自己當寡婦。”
歪著頭向柳傾城露出一個笑臉,雖然顧墨韻笑起來很好看,白白的牙齒還有側面堅挺的下顎線,但是柳傾城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笑容陰森。
在配上顧墨韻短促又陰森森的聲音:“短命快要昇天的嬌少爺,顧夫人你說是吧?”
柳傾城一嗆,乾笑了一聲:“咳咳咳。”
沒想到昨日教訓丫鬟的話都被他給聽到了,這件事是自己沒理,明智地轉移話題:“那個針我給你拔掉你就可以出去了。”
顧墨韻趴著沒動,懶散的聲音聽著有些撩人:“我今日要在這睡。”
柳傾城聲音陡然增高:“為什麼?“
隨即蹬蹬蹬遠離了床邊幾步,上下瞟了顧墨韻幾眼,恍然大悟般:”我知道你在打什麼注意了!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而且就你這破身子,我嫌棄不給力。”
顧墨韻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在胡思亂想什麼?現在我在失憶,是你說自小青梅竹馬傾心嫁給我,現在我出去,讓暗中觀察我的人發現了,我是要自投羅網嗎?”
顧墨韻陰森森的聲音重現,好像看不見的黑森林發出恐怖的怒吼:“這就是你交易的誠信!柳傾城。”
柳傾城不情不願地接受他的解釋:“咳,好吧。”
從床上拿出被子,鋪在桌子上,準備睡覺。
顧墨韻胸口上下起伏,顯然被氣著了,聲音都沒那麼冰冷有了一絲人氣:“上床睡。”
柳傾城警惕地看著他,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
顧墨韻揉揉眉心,感覺有一股氣竄到四肢百骸又頂到胸口處發疼:“就你長成這樣子我沒興趣對你做什麼。我再說一遍,現在我們裝扮是相愛的夫妻,顧夫人!如果你不想坐牢,就做好你的本分,我又不會碰你,你睡桌上做什麼,半夜屋裏會有丫鬟過來掌燈!”
柳傾城張張嘴,坐牢這件事還真的能威脅到她。
不情不願地挪到床邊,警惕地看著顧墨韻在中間鋪了一條被褥:“我告訴你,你不許超過這條界線。”
顧墨韻磨牙,一字一頓恨不得將柳傾城咬碎:“我!對!你!不感興趣!”
柳傾城翻個白眼:“切,最好如此。”
*
第二日柳傾城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人了,看著中間那條楚河漢界沒什麼皺褶才放心起床。
洗漱完吃完早飯,發現顧府門口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著了。
看著那輛豪華的馬車,柳傾城立馬清醒。
外面的蟒蛇裝飾用的金絲線,目測馬車寬度有兩米,車門簾都是用上好的絲線製作而成。
和昨日送柳傾城回來那輛縣令家的馬車一對比,不知道高了幾十倍的當次。
陳清早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著柳傾城過來,小丫頭好像看到了什麼救兵一樣,眼睛瞪的老大。
“傾城姐姐你總算出來了。快進去吧,少爺已經等你很久了。”
柳傾城皺皺眉,才反應過來,原來姓顧的在這輛馬車上。
想起昨晚他擺著一張臭臉有些抗拒:“為什麼只有一輛馬車。”
顧墨韻從豪華的馬車中探出頭來:“已經等了你半個時辰了,還走不走?”
柳傾城站在原地沒動,眼神自下而上地打量著顧墨韻,表現地非常明顯:老孃不想和你做一輛馬車。
顧墨韻同樣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柳傾城,沉默半晌,無聲做了一個口型:“大牢。”
柳傾城:……
“妮瑪。“
柳傾城無聲磨牙:”等我出顧府了早晚把你揍一頓。今日威脅我的,日後一定還回來。”
不情不願地坐上馬車,隨即拽著陳清的手:“阿清,你也過來一起坐。”
陳清:“啊、啊?”
陳清連連搖頭:“不不不,傾城姐姐我一個丫鬟,不能和主子坐一輛馬車的。”
“不不不,傾城姐姐我不坐,我走著就行。”
陳清還想說什麼,被她傾城姐姐一個威脅的眼神立馬閉嘴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