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柳傾城站起來，衝陳清擺擺手：“阿清，你說一下，晴翠想要離開秀清樓需要賠償我們多少錢！“

    “啊……啊？”陳清愣了愣，看見柳傾城衝她眨眼，纔想起來，傾城姐姐失憶了，實際上以前的合同什麼她都不記得了。

    沒忍住捂嘴笑了笑，剛纔傾城姐姐那麼強的氣場不知道的誰看得出來啊。

    “咳咳咳……“清清嗓子，拿著自己的金色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作響，將整個賬單都算了出來：”簽約當初是五年，現在還沒到半年，在加上晴翠姑娘這半年內掙的工資，晴翠姑娘想要不幹了，就需要賠償我們三百兩銀子。“

    “三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啊！”

    實際上這半年掙的工資，早就已經超過五百兩了，但是晴翠就是不想出錢。

    “你不想給錢也不可以，去官府，反正合同在我這，你跑不了。”

    揉揉自己的肚子，剛在和冷玥喝茶的時候糕點喝多了，這回正發脹，懶得和晴翠多計較：“你自己看著辦。”

    不看晴翠那組人惡毒或憤怒的目光，一個人上樓去了陳清給她準備好的房間，好好睡了一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陳清拿著一碗清粥進來：“傾城姐姐，晴翠和二組的一般人都走了。”

    “嗯。走就走吧，這種人，留著反倒是禍害。到時候你把組員中心分一下就好。”

    “嗯。“陳清將清粥放涼遞給柳傾城：”三日後還有其他表演，傾城姐姐你的新方法真的會好嗎？”

    “放心吧，只會大放光彩。”她最近很容易餓，只睡了一覺，糕點就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唔，阿清，給我盛一碗。”

    三日後，一場盛大的表演如期而至，秀清樓二十多個表演的姑娘們都在後臺，看著座位讓要比以往都要少的觀眾，忍不住皺眉。

    梁玉穿著寬大的繡服：“楚歌姐，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今天的觀眾這麼少？往常這裏可都是座無虛席的？”

    “不知道。”林楚歌帶著一個紅色鮮豔面具：“阿清已經去打聽了，聽說隔壁的青樓也搞了一個什麼表演會。”

    柳傾城坐在一邊吃著自己的糕點，神情愜意，並沒有因為秀清樓客人少而影響。

    “傾城姐姐，我回來了！”

    ”嗯，怎麼樣？“

    “就是隔壁那個噁心的青樓搞的鬼！”陳清喘口氣，氣氛地給大夥描繪了一下剛纔她去隔壁春色樓：“我一進去就看到，那大廳學著我們秀清樓擺放的一模一樣。”

    “最可惡的是晴翠！她前幾天才從我們秀琴樓出去，沒想她直接帶著那幾個人投奔了春色樓，還將這幾天傾城姐姐說的表演全都洩露了！”

    “現在我們秀清樓一般的客人都在他們那邊了！”

    “這……這可怎麼辦啊！”有些姑娘開始著急了：“那我們這幾天辛苦彩排可不是白弄了？”

    “上臺，你們該怎麼演就怎麼演。”柳傾城繼續吃著自己的零嘴，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彷彿這件事和她無關緊要。

    實際上秀清樓每一場表演都極其耗費心血，這一次恐怕光是晴翠高密，就得損失上百兩。

    有幾個小姑娘煉年齡比較小，不理解：“可是都沒人看啊？我們還表演什麼？”

    “你們表演就是爲了給別人看的？”

    “什麼？”

    柳傾城的聲音提高了一倍：“我說你們這麼努力彩排演練就是爲了給別人看的嗎？你們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高興嗎？”

    哪幾個小姑娘瞬間沉默了。

    拍拍身上零嘴殘渣，柳傾城站起來，緩緩從每個人身邊經過，其中還有一個小姑娘的帽子帶歪了，柳傾城專門給她扶正。

    聲音很輕，但是屋內的二十多個人全都聽到了：“沒人能保證你們一輩子的表演都有看客，就像前幾天晴翠說的，是人都有年老色衰的時候，都會有被人遺忘的那一天。”

    “到時候你們打算怎麼辦？不斷去哄男人，求求他們給你一個設施？”

    所有人都搖搖頭。

    柳傾城繼續往下說：“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你們不能因為以前表演座無虛席就覺得今後的每一場表演都已經應該這樣。”

    “將心態方正，我希望秀清樓每一個上臺演出的姑娘都是因為真心熱愛表演，熱愛自己的能力，透過能力掙這一口飯吃。”

    “都挺明白了嗎！”

    “明白了！”二十多個聲音交疊在一起，柳傾城這才滿意點點頭：“行了，都去上臺吧，記住，只有熱愛才能長久地堅持下去！”

    第一場開場秀就是林楚歌的壓軸表演，觀眾席除了柳傾城和阿清外，只有秀清樓新應聘過來的掃地小哥三人。

    第二場，是梁玉她們組的四個人，一起表演的舞臺劇，從門外陸陸續續進來幾個人。

    第三場……

    第四場……

    直到最後一場結束，進秀清樓觀看的也不過二十個人。和以前每場表演都過六七百人的數量相比，簡直損失慘重。

    不過這些姑娘們，都沒人在意了，就像老闆跟她們說的，熱愛才是真理。

    柳傾城在晚上的時候，還專門擺了兩桌火鍋宴席，來鼓勵她們。

    二十多個有說有笑談論今日在表演上有哪些不足、哪些可以改進，林楚歌和柳傾城一起喝茶。

    梁玉和陳清兩個小姑娘正討論明天放假要去買新衣服，其樂融融。

    砰——

    換了從場景，被這一聲大力的踹門聲打斷。

    所有人都回頭看，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還要一個塗着厚重顏值的老媽媽走進來。

    那兩人身後跟著穿金戴銀、好不高貴的晴翠。

    踹門的男人大聲喊道：“誰是秀清樓的老闆？給我站出來！”

    陳清有些擔心：“傾城姐姐！你別去！我來管。”

    "去。"柳傾城把陳清按住：“你怎麼管？好好待著，別讓這些小丫頭們受傷。”

    “我過去看看。”

    “是我，怎麼了？”

    肥頭大耳的男人眯著眼：“原來是你！可算讓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