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誤解
趙谷遼著急地在地上來回渡步:“怎麼這個時候發高燒了!”
“快,把她衣服脫了!”
“什……什麼?”陳清的聲音都抖了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趙神醫你說什麼?”
“哎呀!”趙谷遼叫了一聲,將陳清推開,人命關天的事,身為醫者他也那麼多,三兩下就將柳傾城身上的衣服脫個乾淨。
一邊脫一邊解釋:“她這是急火攻心外加傷寒肺腑,若是平時倒是沒事,可是她現在懷著孩子,母體虛弱的很。”
“這時候竟然發高燒,非得成了痴傻不可!”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幫忙啊!”幾句話的功夫,柳傾城露出白色的裏衣,白皙的脖頸還帶著未完全消退的吻痕。
趙谷遼不自在地別開眼,遠離了柳傾城一些,向林楚歌和梁玉招招手吩咐:“你們快去拿涼水來,給她身體擦乾淨!”
門外幾個新來的姑娘,向屋裏張望著,只聞其聲,不見其景,又聽到趙谷遼那些話,免不得浮想聯翩。
晴翠也在其中,不由得鄙夷,還以為柳傾城是什麼好姑娘,原來也是一個和男人不輕不扯的。
不想再聽這些熱鬧,遠離人群下了樓。
本來好好的排練都因為柳傾城搞得烏糟糟的,想要出去轉轉,就見兩個高大、極其英俊的男人走進來。
紅衣那個是俏麗的軍,黑衣那個是冰冷的俊,而且一個個穿著華麗,那身衣服就已經趕上晴翠在秀清樓一個月的月錢了。
眼睛立馬放光,放軟腰身,湊過去,掐著自己好聽的嗓子:“二位爺可是來這裏看戲的?今日秀清樓沒有演出,要不,先在這裏喝杯茶吧?”
顧墨韻立馬推開,表情上的厭惡根本毫無遮掩:“我來找柳傾城。”
“柳傾城?”晴翠眨眨眼:“爺莫不是找錯地方了,這秀清樓是有個姓柳的,可是不叫柳傾城啊。”
顧墨韻這纔想起來,小丫頭當初買下秀清樓的時候用的是化名:“你剛剛有沒有見到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人進來?還有,讓陳清出來見我!”
“啊!”晴翠一拍大腿:“也莫不是要找我們秀清樓的主子吧?”
晴翠瞧著這倆人器宇不凡的樣子,估計是柳傾城不知勾搭了一個富家公子哥啊,心中的鄙夷更深了,撇撇嘴:“眼下正暈著,屋裏除了陳清姑娘還有幾個老人,我們都進不去。”
“哦,那個男子也在屋裏了。剛纔我還聽說什麼脫衣服。“
沒看到顧墨韻臉已經變黑,自顧自地說著:”哎,我一直以為柳姑娘救我們於水火定是個清白的,沒想到當初什麼信誓旦旦讓我們過上好日子,這纔多久。”
扁扁嘴:“就已經帶著那些老人,自己親身接客了,我看啊,她這個人還沒我乾淨呢。”
“你說什麼!”顧墨韻臉色黑的嚇人,抬手將捏住晴翠的喉嚨:“趙谷遼在屋內給傾城脫衣服?”
“咳咳咳。”因為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晴翠已經被逼的翻白眼了,臉色發紫艱難說道:“對,我聽到是脫衣服。”
顧墨韻一把撇開她,晴翠在冰涼的地板上咣噹撞的直響。
擺著大步上了三樓,推開幾個正在津津有味偷聽的姑娘,被唐晏一把拽住:“你別衝動,傾城不是那種人。”
屋內適時出來陳清的喊叫:“哎呀,趙神醫你還不避嫌,怎麼還在屋裏待著,我們要給傾城姐姐脫肚兜了,你別偷看。”
趙谷遼面紅耳赤,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我……我不在屋內告訴你們怎麼降溫,你們做錯了就是一條人命沒了,不對,現在是兩條命。”
“那你也不能只看著床,快給我轉過去!”林楚歌拿出大姐大的威嚴,也不管趙谷遼什麼身份,強硬的吩咐命令。
“好好好!我先出去,你們記得按照我說的做,千萬別做錯了!”
咯吱——
門被開啟,趙谷遼就撞上兩張變幻莫測的臉。
順著趙谷遼的肩膀,兩人同時看到看到屋內地上的外衣以及裏衣,已經柳傾城露出來的還帶著吻痕的肩膀。
唐晏瞬間撇過頭。
顧墨韻只覺得一股血直衝腦門,咬牙切齒地拽著趙谷遼的領子:“趙谷遼!你都看到了?你是不是早對傾城起了別的心思?”
“之悅,你是什麼意思!”趙谷遼掙脫那張手,神情非常不滿:“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怒火中燒的男人同樣是沒有理智的:“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呵,那傾城只讓我碰,而把你推的遠遠的,是不是也說明傾城心裏有我纔會這樣?”趙谷遼不甘示弱,這麼說著心中突然就起了別樣的心思。
或許,小傾城真的對顧墨韻失望,對自己有了好感呢?
砰——結結實實的一圈狠狠打在趙谷遼的臉上:“你給我閉嘴!”
屋內也是亂糟糟、黃亂亂一片。
陳清捏著冰涼的白布,林楚歌和梁玉趕緊接過來給柳傾城降溫,只可惜身體滾燙的溫度一直沒有退下去。
陳清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記得沒了注意,也沒注意到門外還有兩個大男人,就把趙谷遼往屋裏拽:“趙神醫,你快看看啊!傾城姐姐……傾城姐姐不會真的就這麼……”
陳清抽抽噎噎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趙谷遼轉身而入,被顧墨韻一把抓住:“你不許進去,怎麼做告訴我,我去弄。”
趙谷遼嘆口氣,仔仔細細告訴顧墨韻該如何降溫,隨後和唐晏一起退了出去,見顧墨韻光明正大進入屋內,甚至能毫不避嫌撿起小傾城的利益。
心中說不出來的羨慕以及……輕微的嫉妒。
顧墨韻進屋後將簾子撂下了,毫不客氣將屋中三個已經看過傾城帶著吻痕果體的那人轟出去,將簾帳放下。
按照趙谷遼說的法子心疼地給小丫頭降溫。
冰涼的白布仔細擦過發燙的面頰、脖頸、手臂……他以往最愛揉捏的部位,往下一絲不苟地擦洗。
一隻到天亮,盆裏的涼水換了一波又一波,顧墨韻細長白嫩的雙手已經被凍得發紅,也沒鬆懈過。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