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們好聚好散
柳傾城嗤笑一聲,狠狠在她身上踹了一腳:“你是沒這麼說過,可你就是這麼做的!”
死死在王媛肩膀上踩上一腳:“以為我很好欺負?真就以為我什麼都不會?”
每說一句腳上的力氣就增加一分,王媛臉上汗水流淌慘叫連連,疼痛已經讓她忘了要裝矜持:“啊~柳傾城你這個賤人,你快給我放開!”
“你快把腳……”
咔嚓一聲骨裂的聲音傳來,在場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只見王媛慘叫一聲,隨後昏死過去。
“媛兒!”王元武跪爬過來,想將柳傾城那隻腳挪開,柳傾城一腳踹在他肩膀上,王元武一下摔了個大屁敦。
呼哧呼哧跌坐在地上喘氣,氣急敗壞又不敢相信地按著柳傾城:“你……你……你竟敢打當朝三品大臣?”
氣急敗壞拍了拍地板:“柳傾城,我看你腦袋是不想要了。”
柳傾城挪開腳,故意甩了甩好像鞋子上有什麼灰塵似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哦,抱歉呢,我沒看到有人,還以為一隻黑色大蟲子,就踩了一腳。”
“你說你一個三品大臣,好好地站著不行,偏偏要像一隻蟲子爬來爬去,賴得了我嘛,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噗嗤——有些小官忍住笑出聲。
王元武的臉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恨不得將柳傾城的腦袋擰下來。
氣憤地跪在地上,義憤填膺地向坐在高處的顧墨韻哀嚎:“王爺,你看此女毫無禮教,當著朝廷眾人的麵毆打三品大臣,還竟然……竟然將小女打成昏迷!您可要給老臣做出哇!”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高處的攝政王,只見攝政王捏捏眉心,嘴角含著笑衝柳傾城招招手:“過來,我看看腳有沒有傷到。”
王元武:???
眾位大臣:!!!
柳傾城:……
所有人的視線又從高處的攝政王轉移到柳傾城身上。
只見柳傾城衝攝政王翻個白眼,皺皺眉,揉著自己的胃說道:“不用,我腳挺好的。”
顧墨韻站起來,寵溺地嘆口氣,那聲音簡直能揉出水來,根本不像鐵面無私、鐵骨錚錚、毫不留情的攝政王。
“那也過來,乖。別離我那麼遠,別生我氣好不好?”
眾位大臣:?!!大青天的,我是見了鬼嗎?
王元武被攝政王這溫情的語氣直接嚇得跌坐在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攝政王不是不喜歡這個村姑啊?他的線人可是打探的很清楚哇,這幾日這村姑都被攝政王趕到偏房去睡了!
柳傾城沒動,這幾日顧墨韻的蠱毒發作反反覆覆,沒有個時限,可能下一秒還和她你儂我儂的,下一秒就變得陰鬱掐她脖子喊著奸細。
這種反覆無常的情緒,已經消耗的柳傾城的全部耐心。
面無表情看了高處的顧墨韻一眼,雙手交叉抬高行了一禮說道:“攝政王若無事,我先告退了。”
“傾城!”顧墨韻急了,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前日晚上與傾城親親我我的場景,隨後記憶就變成了空白。
不知道失憶的自己有沒有對小丫頭做什麼。強大的男人往往都佔有慾極強,何況顧墨韻這種已經站在最頂層位置上的男人。
哪怕那個與他共享小丫頭的就是蠱毒發作失去記憶的自己,顧墨韻也不能忍受。
連忙胯下臺階,腳步匆匆將柳傾城抱在懷裏:“你,你別走。無論什麼都是我做的不對,你怎樣都好,只要別走。”
顧墨韻還有一大堆憋在肚子裡的情話沒說出來,腳腕突然被一隻手握住,是被柳傾城打暈的王媛。
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汗水打溼,活像剛從土地裏爬出來的女鬼,這“女鬼”還不自知,自以為很好看似的,抬頭衝顧墨韻咧嘴一笑:“王爺,您要幫臣女報仇啊!”
顧墨韻抱著小丫頭,面無表情在王媛臉上踩了一腳:“來人,將這女鬼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後再也不許出現在任何宮宴之上。”
王媛蒙了,這是什麼情況?不是剛剛王爺還獎賞她雙花劍舞的好看嗎?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樣了。
掙扎著不想離開:“王爺!王爺!你聽我解釋,都是因為柳傾城!都是因為這個村姑!王爺你聽我解釋啊!”
直到王媛已經被拉出宮宴門外,嚎叫聲還在殿內迴盪。
所有大臣面面相覷,自顧自地喝著酒,都是聰明人,卻實在猜不透攝政王到底在想什麼。
顧墨韻冷冷瞥了還跪在地上的王元武一眼,王元武像是一隻臭蟲一樣,連爬帶滾地離開宮宴。
顧墨韻這才滿意地抱著懷裏的人低聲哄著:“這回高興了?別跟我鬧脾氣了好不好,嗯?”
本以為傾城會高興,誰知道小丫頭冷著臉涼涼的看著他:“顧墨韻,我發現無論是怎麼樣的你,有一點是不變的。”
“哪一點?”
“自私、冷血。”柳傾城毫不留情面戳破顧墨韻的偽裝,這兩樣東西實際上是顧墨韻的底色,從來沒有變過。
柳傾城現在總算看明白了,這個人只是會裝而已,喜歡就能歡天喜地地將所有東西都給她,不喜歡就讓冷漠無情將人碎屍萬段。
撇了一眼顧墨韻手腕哪行烏墨字跡,看著只覺得刺眼,真T|M是個笑話。
撇開顧墨韻抱著自己的手:“你別裝了,我現在更希望你像蠱毒發作一樣對待我,而不是一點點給我撒甜蜜的毒藥。”
皺皺眉,只覺得胃疼的要命,有什麼東西往上涌,嘴巴直冒酸水。
【奇怪,這幾天吃錯什麼東西了嗎?沒有啊?】
將那股難受的勁壓下去,又繼續說道:“攝政王,小女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垂著眼皮說出最後一句誅心的話:“看在我們曾經真心相愛的份上。好聚好散吧。”
“呵。好聚好散。”沉悶的笑聲伴隨著寒意在大殿之上攀爬。
眾大臣都猜測出來接下來的話恐怕不是他們能聽的,生怕自己像剛纔的王媛一樣,紛紛縮著脖子捂著耳朵,假裝自己不存在。
鉗住柳傾城的下巴,黑眸中的愛意不假,可涼意更是十足的真:“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