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景歆怡找茬
景暢言的臉色並沒有變好:“你該道歉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傾城姐姐。”
一等丫鬟爬跪到柳傾城眼前:“姑娘,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我錯了,我不想離府,求求你了,我會被打發到窯子裡的。”
柳傾城並沒有因為這幾句話心軟,都是她自己作的。
如果她真是右丞相府的丫鬟呢,恐怕會和那個小丫頭一樣被打耳光,反抗只會打的更慘吧。
“阿言,她是你府裡的丫鬟,你看著處置吧。”
景暢言揮揮手,讓人把她帶下去。
“姐姐,你來府中有什麼事嗎?是來找我玩的嗎?”
柳傾城在他頭上拍了一下:“玩什麼玩。我來找李太醫。”
景暢言嘿嘿一笑:“李太醫正在給我祖父治病,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右丞相臥房李太醫正在給景寧儒施針,因為病痛的折磨景寧儒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指關節粘著一層皮,一點肉都沒有。
臉頰瘦弱的像是枯油燈,毫無血色。
景歆怡站在床邊焦急等著:“李太醫,我祖父怎麼樣了?”
李太醫嘆息搖搖頭很無奈:“不太好,舊疾復發在加上平時思鬱成疾,這次病來得猛烈,我也沒辦法。”
管家急得團團轉:“這、這可怎麼辦!府中沒了丞相怎麼行!”
桌子中間還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青絲摻著白髮,聽到這個訊息看起來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龐玉瑩眼都哭腫了:“李太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公公也才五十多,不能就這麼沒了啊!“
”整個京城連你都不能,我們還能去找誰去啊!”
李太醫嘆息搖搖頭:“老夫學疏才淺,實在是無力迴天,除非林嵩醫仙來,否則……哎,景將軍準備後事吧。“
景歆怡不敢相信,整個丞相府都看她不順眼,尤其是景暢言一家,若是祖父死了,自己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景歆怡趴在景寧儒身上,哭的十分真切:“祖父,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啊!你走了歆怡怎麼辦?祖父!”
整個屋中也只有景良宵情緒冷靜:“李太醫,林嵩醫仙在哪,我去找,我絕不讓我父親就這麼死了!”
“哎。林嵩醫仙神龍見尾不見首,沒人能找得到他。”
“那林嵩醫仙的徒弟呢?醫仙沒有什麼徒弟嗎?我去請,讓我出多少錢都行,哪怕把我所有家產都給他。”
“沒有,林嵩醫仙眼光高傲,根本沒有……”
“爹、娘,傾城姐姐來了。”
景暢言帶柳傾城進來,李太醫看到柳傾城精神一陣:“對呀!雖然醫仙沒有收過徒弟,但是他把象徵自己身份的銅幣給柳姑娘了,柳姑娘也可以算作醫仙的徒弟啊!”
景歆怡站起來反駁:“不能讓她治!一個村姑怎麼可能是醫仙的徒弟!李太醫你不要胡說!”
柳傾城眯眯眼。
景暢言跟護犢子似的,站在柳傾城前面:“為什麼不行?傾城姐姐都把我醫好了。”
“那是因為她幸運,祖父年齡已經這麼大了,要是讓她治壞了怎麼辦?”
“現在是連整個京城最厲害的李太醫都沒辦法,讓傾城姐姐嘗試一下怎麼了!”
景歆怡冷哼一聲:“讓她嘗試,祖父的身體金貴,出現一點毛病,她擔當得起嗎?”
“想讓她給祖父治病,好哇,要是她沒治好祖父,就讓她給祖父陪葬。”
景歆怡一改上次見面時的懦弱,不知道什麼給了她底氣趾高氣昂地看著柳傾城命令:“柳傾城,你現在就立下字據,若是你治不好我祖父,就拿性命來賠,我就讓你治。”
“憑什麼拿傾城姐姐的性命來陪,景歆怡不要太過分,你只不過是我祖父領養過來的,你有什麼資格下命令。”
又被景暢言揭短,景歆怡整個人也不想忍了:“就算我領養的也是右丞相府的大小姐,依舊身份高貴,她柳傾城算什麼,只不過一介村姑,怎麼沒資格!”
砰——砰——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敲了敲柺杖:“好了,你們別吵!“
”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是林嵩醫仙的徒弟,李太醫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們,但也不能隨便拿一個小丫頭片子說瞎話。”
“不不,柳姑娘真的是……”
“行了。“老人不等李太醫說完:”良宵,準備準備,給你爹下葬吧。”
那人是右丞相的哥哥,也是整個景宗族德高望重的長輩,景良宵不敢違抗他的話:“是叔叔,良宵這就是去準備。”
景歆怡衝着景暢言和柳傾城得意一笑:“何止村姑丫頭片子,她還是攝政王拋棄的糠妻,一個被人拋棄的老女人罷了,當醫仙的徒弟她配嗎!”
柳傾城眯眯眼,本來不想發火,但是景歆怡觸怒了她,拿著一枚銀針把玩:“我當然不是醫仙的徒弟。我還沒承認他是我師傅呢。”
“被右丞相領養的大小姐是嗎,你剛纔說讓我治病立字據是嗎?”
景歆怡用鼻孔看她:“對,怎麼?哦,我都忘了,你一個村姑,恐怕連字都不認識,不能立是吧。”輕笑一聲:“沒事,我幫你立。”
柳傾城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態度,緩緩說道:“只是死有什麼好玩的,不如再立一條,若是我能治好,被領養的大小姐還有,”柳傾城指了指景家非常尊重的老人:“還有你,都必須穿著乞丐裝,拿著碗跪著去街道乞討七天。”
景歆怡聲音陡然拔高:“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讓我去乞討?”
柳傾城眯眯眼:“不敢賭嗎?你不是說我治不好嗎,這麼怕做什麼。還是說……你不想讓你祖父活?”
“我當然不是!我只是擔心祖伯伯的身體,他歲數這麼大了,怎麼能沿街乞討。”
柳傾城輕笑一聲:“哦,你是認定我能治好右丞相了。”
景歆怡怒火中燒才發現自己被繞進去了:“你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治好!立就立。”
柳傾城又看向那個老人,只要他敢不同意,就是不想讓右丞相好。
兩個人沒轍,只能同意。
柳傾城輕笑,讓景暢言立了字據保管,走到右丞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