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去把柳傾城從鎮安王身邊搶
顧墨韻深吸一口氣,他不喜歡柳傾城爲了別的男人和自己爭辯的語氣:“我最後問一遍,跟不跟我回府?”
“我說了,我不回去。”
“好!”顧墨韻舌尖低著下顎,單手挽起柳傾城的腿窩,將她抗在肩頭,冷著臉瞪了冷玥一眼,轉身離開。
“顧墨韻,你做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柳傾城錘他的肩,卻沒撼動分毫。
從空間裡拿出一隻麻|醉劑,刺入顧墨韻的肩頭,顧墨韻沉悶了一下只覺得這個感覺似曾相識。
右邊的肩頭瞬間變得麻木,顧墨韻運用內力將那種麻木的感覺逼出,扛著柳傾城的力度沒有絲毫減弱。
白子蓮被遺落,滿臉不甘。
冷玥低低笑了一聲,撿起自己沾滿灰塵的披肩打算離開,被白子蓮攔住:“你是在笑話我?”
"冷某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白子蓮細長的眉眼有些尖銳:“你有什麼資格笑話我,你不也是喜歡柳傾城,可她的心裏沒有你。”
冷玥有些痴迷地看著漸漸遠處的身影:“我從未想過要爭奪她,只要她開心就好。我與你不一樣。”
白子蓮咬著牙有些嫉妒:“她有什麼好,只不過是囂張了些,你們男人就是喜歡自己得不到,又在眼前晃悠的。”
白子蓮不相信:“你當真沒想過一點要爭奪她的念頭?”
冷玥拍打披肩的動作一頓。
白子蓮低低一笑,向冷玥湊近了半分,蠱惑般的說道:“你有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爭奪一下呢?你與柳傾城鴛鴦雙|飛,我守著我的王爺豈不是皆大歡喜?”
冷玥並沒有動搖:“把你的嘴閉上,我勸你不要動她。”
白子蓮點點頭:“我當然你不會對柳傾城怎麼樣,不過你為什麼不爭奪一下呢。”
在冷玥沒看到的地方,白子蓮手指動了一下,一隻小小的肉蟲順著冷玥的手背爬了上去。
白子蓮湊在他耳邊:“去把柳傾城從鎮安王身邊搶走。”
冷玥神情痛苦地掙扎了一下:“命格已定,不能更改。”
白子蓮繼續誘惑:“你能做到。”
冷玥腦子閃過短暫的空白:“我能做到?”
“對,你能做到,將柳傾城搶走,讓她愛上你。”
冷玥眨眨眼,眼一下子變得清明。
白子蓮退後一步向他盈盈一拜:“子蓮告退。”
冷玥揉揉頭,只覺得哪裏有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
顧墨韻冷著臉將柳傾城抗入王府,徑直推開自己的房門,將柳傾城放在自己臥房的床上。
突然間他又覺得自己瘋了,皇宮內務還沒處理完,竟然因為一個女子冒然離宮。
柳傾城胳膊碰到了牆壁,不小心崴到了,吸口氣,皺著眉揉揉自己的胳膊。
顧墨韻的行動比腦子還要快,迅速坐在床邊將柳傾城抱在懷裏,從暗閣拿出跌打損傷的膏藥給柳傾城揉搓。
溫柔地問她:“對不起,是我魯莽了,還疼嗎?”
柳傾城鼻頭酸了酸,眼淚委屈地掉下來,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氣音:“你放開,不用你管。”
顧墨韻非但沒有放開,反倒緊緊將柳傾城抱在懷裏:“你別亂動,別再崴到了。”
顧墨韻的動作輕柔萬分,好像在對待世間的珍寶,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雖然小時候跟在皇后身邊,吃過不少苦,但是他也是從下被丫鬟侍候長大的。
從來沒照顧過別人,何況這麼溫柔的照顧一個女子,心中涌上的情緒連他自己都感到震驚。
皺著眉小心揉弄柳傾城的手臂,不禁有些懷疑,難道自己真的失去了一段寶貴的記憶?
“還疼嗎?”
“柳傾城躺在床上,背對著不搭理他。”
顧墨韻好笑地看她耍小孩子脾氣,將下巴抵在柳傾城的脖頸間,有一股好聞的香氣:“還疼嗎?”
柳傾城被他弄得發癢,抬了抬肩膀:“滾!”
顧墨韻頭沒動,還將一個手從後面攔住她的腰,又輕聲問了一句:“還疼嗎?”
柳傾城皺眉推了推他:“顧墨韻!”
沒推開。
顧墨韻小心地避開柳傾城扭到的胳膊,控制著力道將柳傾城整個人攔在自己懷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讓顧墨韻著迷,壓著嗓子又問了一遍:“還疼嗎?”
柳傾城咬牙,只覺得自己要是不回答,這人真是沒完沒了了。
她疼嗎?她當然疼,不僅手臂疼,她的心也疼。
背對他,清冷敷衍的回答道:“疼。滿意了嗎?”
顧墨韻皺皺眉,小心地在她手臂上親了一下:“那我再叫太醫來看看。”
末了起身的時候又忍不住解釋一句:“我沒有碰過蓮兒,除了我受傷那段時間換藥的時候,我與她都保持這距離。”
柳傾城差點沒笑出聲,這時候跟她解釋什麼,誰會信?
蓮兒?叫得可真親密。
“你不用跟我說。”
顧墨韻起身本來想讓下人去找太醫,但是又覺得信不過,叫顧二去吧趙谷遼叫過來。
柳傾城已經下床,愣著一張臉,與顧墨韻擦肩而過。
顧墨韻將她攔住:“去哪裏?”
"回我的院子,我不和你住一處。"
“你別鬧,你手臂崴了,先讓趙谷遼來給你看看。”
“我自己就是醫師,用得著別人給我看?”
“那你也不能自己醫自己。”顧墨韻看著柳傾城倔強的樣子,聲音就不自主地放軟:“你聽話,先在這待著。”
柳傾城掙扎著想要他甩開,顧墨韻眯眯眼看到她手腕處那層細小的字型:柳傾城永遠愛顧墨韻。
顧墨韻這纔想起來,自己手腕處似乎也有一個相似的痕跡,挽開鎧甲的袖口,那層墨色的字型清清楚楚地寫著:顧墨韻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柳傾城。
顧墨韻眉頭緊皺,他不好女色,更不喜歡女子親近,以他的性子,這麼幼稚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出來。
回憶起自己回到王府,見到柳傾城與自己撒潑似乎並沒有感到生氣,但是聽到她要離開和別的男子相處親密的時候,自己沒由來惱火的心情。
難道他真的失憶了,忘掉一段與柳傾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