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噩夢開始
朱茂的聲音沒有一絲憐憫:“你活該。”
雙手放在古王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古凝面頰變得通紅,桃花眼清冷地看著朱茂,眼中閃過嘲諷、痛苦卻沒有一絲悔恨痛苦。
這個眼神讓朱茂更加惱火,掐著脖子的手更加用力,古凝的臉已經變得青紫。
“咳咳咳咳——”就在古凝以為朱茂會將他掐暈過去的時候,朱茂突然用力將他撇到一邊,頭撞到泥土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砰——
肉拳打在古凝的腹部,疼的古凝險些暈了過去,臉上的冷汗直流。
見朱茂臉上陰鬱的神色,斷斷續續的抽氣說道:“解氣了?不解氣再多打幾下?”
“我去了京城的怡春閣密室。裡面的信是你故意留給我的吧?“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古王,怕在留才縣傷到我不夠深,還故意在京城的密室裏再捅我一刀。”
古凝輕笑一聲,身上的疼痛已經讓他眼神有些散渙,看著帳頂,說出的話卻字字如同刀子:“我這不是怕子密哥對我用情至深,多上你幾次能斷了你的念想。”
朱茂陰鬱的神情並沒有因為這句話有多大變化,或許已經真的被眼前的傷的麻木了,冷颼颼吐出一句:“柳妹子也看到了,密室是我讓她幫我開了。”
古凝蒼白的臉立馬凝固住,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你故意的?傾城怎麼會知道?”
朱茂笑著扶住古凝的肩膀,讓他躺在冰涼的泥土上:“怎麼,我就不能用計?讓傾城看看你的真面目有什麼不好?晏安……這個字也是假的吧?”
朱茂似乎痴迷般地自上而下撫摸古凝的臉頰,古凝聽到熟悉的稱呼,睫毛顫了顫。
撫摸面頰的那雙手突然移動到腹部。
撕拉——
布料應聲變成了碎片。
朱茂從脖頸上取下那張薄薄的刀面,虛虛在古凝小腹上滑動。
朱茂的陰鬱的眼眸閃過瘋狂的:“你已經碰過別的女人了,唐晏?”
古凝感覺到朱茂的動作,整個人汗毛都豎起來了:“朱子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朱茂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我想要做什麼?”
“從十年前你就開始算計我,步步為營,爲了你青羲國,爲了你的太子位置,爲了活下來,不惜利用自己的感情、身子。”
朱茂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古凝:“處心積慮。現在你的計劃實現了,然後就將我撇之如草芥,絲毫不留情面。”
“古王,有時候人不能太自負不是,你自以為將我看透了,可是子密不才,那些籌謀算計也會一點。”
朱茂沒再繼續往下說,可是古凝從他的眼神中已經明白了,朱茂也參與到青羲與成璟朝兩國之間的戰爭之中,又或者他在其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朱茂拿著刀片在古凝肚臍下兩寸的位置,用小篆刻下了“朱子密”三字,紅色的血絲冒出來,疼的古凝說不出話。
剛纔又被朱茂狠狠打了一圈,肋骨斷了兩根,他連動起來都困難,根本沒法反抗。
滿意看了眼自己的傑作,朱子密三字在白皙的皮肉上格外耀眼,頓了頓又刻下“之奴”三個字。
古凝手指緊縮,雙手沾滿了泥土,突然聽朱茂問他:“後悔嗎?”
後悔嗎?唐晏眼神茫然,腦中閃過小時候無數的記憶,在父皇母后懷裏賞飛鳥走獸,趴在搖椅旁邊看著剛剛兩個月的妹妹熟睡的容顏,國破人王父皇母后死時的慘狀。
他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人攆來攆去,那些屈辱廉恥不就是爲了能有今日。
古凝輕輕磕著眼眸,聲音有些暗啞地說道:“不悔,晏安從來沒有後悔過。”
一壺溫酒撒在剛剛被刻字的傷口上。
“啊——”古凝雙手死死扣著自己的手心,額頭上已經起了青筋,脖頸如同白天鵝一般因為疼痛抻的老長。
很疼,卻別有一絲興奮,最起碼這份痛是朱茂給的,他心甘情願,古凝閉著眼苦中作樂般安慰自己。
朱茂憤憤地將酒壺扔在地上,站起來。
“現在的形式你我都很清楚,成璟朝鎮安王回京後助三皇子登位,你到時候也會如願得到你的皇位,我會一直鎮守在邊關,若青羲國敢來侵犯,我必會殺的你們片甲不留。”
“好,”古凝只是虛虛回了一句,他知道朱茂是對他留情了,最起碼沒把手腳砍了什麼的。
朱茂掀開簾帳離開,似乎瞭解了所有念想,本以為自己再見唐晏會將他殺死,可是自己最終下不了狠手,這樣也好,怎麼說自己也在唐晏的幫助下得到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樣也好,從此他們兩人形同陌路,互不相欠,他爹的命,就用他國家的百姓來還。
朱茂冷冷的想著,從知道唐晏在利用自己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經變得冰涼,人命而已,他不必當回事。
***成璟朝,浙南王府***
“傾城姐姐,邊關送來的信,是鎮安王的。”
柳傾城從阿清手裏接過信件,快速拆開。
最近這一段時間她一直窩在王府裡沒有出去,自從皇上封她為郡主之後,有不少人過來道賀,都被柳傾城攔在門外,所有人都不見。
她還沒想明白皇上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最近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卻是真,聽說最近已經不能上朝,所有朝政都是由太子和三皇子共同打理。
現在朝廷之上所有大臣都分成了兩波,除了幾個幾個已經告井還鄉的老臣之外都已經對太子和三皇子站隊。
尤其是大家知道鎮安王已經和三皇子達成同盟後,太子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柳傾城快速將信瀏覽了一遍,兩月已過,邊關大獲全勝,並且青羲國已經割地投降,不日後會有青羲國的人親自到成璟朝奉禮認錯。
顧墨韻已經整頓要回京城裏。
柳傾城看到這,鬆了一口氣,提心吊膽和京城這些都快狐狸成精的大臣們周旋了一個月,總算快要塵埃落定了。
柳傾城將信件燒燬,露出一個笑臉。
陳清用手支撐著下巴:“看來是好訊息了,傾城姐姐總算笑了。”
“嗯。“柳傾城點點頭:”一切都要塵埃落定了。”
只是讓柳傾城沒想到的是,這一切只不過是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