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宮宴開端
龐玉瑩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柳傾城,柳傾城反倒沒怎麼在意:“既然如此我還是先離開吧。”
“姐姐我送你。”景暢言虛弱地站起來,黏著柳傾城走出去,景良宵兩夫婦也跟在後麵。
經過右丞相住的院門,右丞相突然將她叫住:“柳傾城,站住!”
柳傾城皺皺眉已經厭煩這個右丞相到了極點,還是轉身對這個老人打了一聲招呼:“右相何事?”
管家交給柳傾城一小袋銀子,重點很足。
“這是你治好言兒的診金,以後你少和我右相府的人來往。“鄙夷地看了柳傾城一眼:”也不要別有用心接近我府中的人,像你這種花心腸子老夫見多了。”
“爹!”龐玉瑩有些聽不下去了。
“呵。”柳傾城輕笑一聲,臉上的笑容比院中的芙蓉花還要嬌豔,過了一瞬柳傾城滿含笑意的眸子猝然冷下去。
將手中那袋銀子狠狠往右丞相身上一甩,幾塊碩大的銀子全都砸在右丞相身上:“我看你年邁,懶得和你計較,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柳傾城清脆的聲音響徹周邊:“當你右丞相是什麼香餑餑嗎,誰都想往前靠!”
“救阿言是因為我把他當弟弟,跟你的身份沒有一點關係,我柳傾城更不稀罕你這種帶著鄙視羞辱的銀子。”
景暢言被柳傾城的氣場嚇到,慌忙柔柔抓住柳傾城的手臂:“姐姐,你別生氣!”
柳傾城冷冷掙扎開:“這種地方我以後再也不會踏進一步。”說完轉身離開。
“姐姐!”景暢言剛想去追,被右相攔住。
右相對她無理的行為咬牙切齒:“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她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我動粗。就這種女兒家比得上我家歆怡一根汗毛!”
龐玉瑩冷笑一聲,看著站在門框柔柔咬著牙的景歆怡,剛纔景歆怡眼底一閃而過的興奮和幸災樂禍也沒逃過她的眼睛。
【和傾城比?景歆怡才比不過柳姑娘一根汗毛吧?】
她也懶得和公公多計較了,盈盈一拜說自己還有事,就拽著自家兒子離開。
柳傾城下午回到秀清樓,演出已經結束,阿清弄好了賬本乖乖坐在小椅子上等她。
“傾城姐姐,你回來了!景暢言怎麼樣?”
“已經好了。”
“那就好,沒想到那傢伙身體這麼弱。”陳清笑笑,將飯菜從餐盒裏拿出來給柳傾城擺上:“我正午的時候回了一趟王府,帶了點飯菜過來,管家和我說有一個請帖是要給傾城姐姐的,我就直接帶過來了。”
陳清將滾燙金邊的請帖遞給柳傾城,柳傾城開啟看了一遍,隨即瞥到一邊,繼續吃飯。
“傾城姐姐,這是什麼帖子啊?”
“宮宴。”
陳清皺皺眉:“怎麼又是皇宮,上次你去見了一趟皇后,回來全身都溼透了,這次又是宮宴,皇后是不是又在憋什麼壞水。”
柳傾城吞了一口熱湯:“不是皇后,是皇貴妃,上次在留才縣你見過的那個拓跋澈她母親。”
陳清對拓跋澈的印象並不好,那個皇子看人總是有一種瞧不起的感覺:“傾城姐姐你要去嗎?”
柳傾城聳聳肩:“皇貴妃給你的請帖能不去嗎,不赴宴是要砍頭的。”
陳清吵著想要和柳傾城一起去,喊著要保護傾城姐姐,柳傾城沒同意。
一看就是一場鴻門宴,讓阿清跟她入宮反倒是容易讓她分心。
到了宮宴那天,柳傾城早早打扮好,坐上太監過來迎接她的馬車進宮、無論著裝還是行為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期間柳傾城全程坐在位置上乖乖裝路人甲,皇上的壽辰前來祝賀、慶祝的人不斷,更有官家小姐卯足勁展示自己。
宇文蘭媃剛剛表演一曲受到了不少人的讚賞、歡迎。
突然皇貴妃提到了柳傾城的名字:“之悅如此喜歡柳姑娘,想必柳姑娘也一定是才高八斗,不如給我們表演一曲如何?”
在座的人誰不知道柳傾城是個無才無德的村姑,紛紛低著頭。
唯獨右丞相哈哈大笑,明褒實貶:“貴妃娘娘莫不是說笑了,一個沒名沒分的人,您能讓她來參加宮宴已經是大恩,表演就不必了吧,她能演出什麼!”
金芙蓉笑而不語:“傾城,你覺得呢?”
柳傾城心中冷笑,還以為皇貴妃有什麼手段,站起來向金芙蓉盈盈一拜:“皇貴妃的命令,小女子不敢不從。”
金芙蓉滿意地笑了笑,讓人把一隻古琴抬上來,用眼神示意讓柳傾城彈奏。
柳傾城從容淡定坐在古琴前,熟練地戴了指套。
大家見柳傾城這樣子不像無才的樣子,紛紛對柳傾城有了些興趣。
柳傾城剛纔手指放到古琴絃上面,手指微微一動,鏗鏘一聲,琴絃斷裂了兩根。
柳傾城擰擰眉,手指依舊保持著剛纔的姿勢沒動。
“我看她剛纔的力氣那麼大,不把琴絃弄斷纔怪。”
“裝模作樣反倒挺像樣的。”
“實在是想不通鎮安王喜歡她什麼,甚至因為她觸怒皇上,丟了虎符和龍符。”
“是啊,哎,她也就長得有點姿色罷了。”
柳傾城將所有的議論一字不差地聽清了,舌尖低了低面頰內肉用來表示自己不能在皇上面前發作的不爽,原來皇貴妃給她下的套在這呢。
這時拓跋澈得意地站起來,走到柳傾城面前。
柳傾城低著頭,拓跋澈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以為她被周圍人的議論嚇住了,溫柔地笑了笑:“柳姑娘第一次見到這種器物吧?不會也正常,這個古琴已經不能用了,讓人再換一個,我提柳姑娘彈一曲如何?”
周圍有些愛慕拓跋澈的姑娘,滿眼愛慕崇拜:“三殿下也太溫柔了吧!”
柳傾城一直沒說話,拓跋澈以為她默許了,擺擺手讓下人把這個古琴抬下去。
“慢著!”柳傾城攔住那個下人的手,抬起頭,微微一笑如同微風撫摸垂柳,溫柔吸引人的笑臉不由得讓拓跋澈一愣。
“誰說它壞了,我只是拆掉幾個多餘的琴絃而已。”
拓跋澈搖頭笑了笑:“柳姑娘還是不要說大話了,這時候逞強又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