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貴妃娘娘撬牆角
金芙蓉責怪般地說道:“你這孩子,皇后怎麼會問你的罪,小小姐的事我也聽說了,本來就是她的錯,你做的對。皇后拿這件事問你的罪,豈不是小氣了。”
金芙蓉笑呵呵看著皇后:“皇后娘娘,您說是吧?”
皇后臉色鐵青,聲音不善:“皇貴妃,本宮處理內務,什麼時候輪得上你來管教插嘴了?”
金芙蓉擺擺手:“倒也不是本皇妃妨礙皇后娘娘,只是這件事皇上已經知道了。”
皇后蹭地站起來:“什麼!”
她本來想透過懲治柳傾城來討好皇上,給太子爭臉面,這事明明瞞得很緊,媃兒的事怎麼會被皇上知道了!
金芙蓉得意一笑,站起來拉著柳傾城的手:“娘娘,我把人帶走了。”
柳傾城垂著眼,並沒有動:“等一下,小小姐不應該向我道歉嗎?”
宇文蘭媃眼睛瞪地老大:“你說什麼竟然讓我給你道歉。”
柳傾城的聲音很冷,迎著宇文蘭媃的美眸,一字一頓:“你不分皁白就把這件事告訴皇后娘娘,還差點讓我受罰,不需要道歉?”
金芙蓉眼珠一轉,也跟著符合:“倒也是,郡主給柳姑娘道個歉吧。”
柳傾城新增一句:“要跪的。”
宇文蘭媃簡直不敢相信:“柳傾城,你欺人太甚!”
皇后臉色陰沉,嘴角都往下撇,讓媃兒道歉,不就等於讓她向皇貴妃認錯。
局面變得僵持,空氣中都有一股硝煙味。
金芙蓉柔柔一笑,提醒道:“皇后娘娘,你別忘了皇上還等臣妾給他一個交代呢。”
皇后手死死扣著手心,沉聲命令:“媃兒,道歉!”
宇文蘭媃眼眶瞬間聚滿了淚水,她知道皇姑母說一不二,不容許她反駁。
咬著唇,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憋屈地跪在地上,向柳傾城行了一個大禮,聲音都是顫的,看起來好不可憐:“宇文蘭媃給柳姑娘賠不是。”
柳傾城只是垂垂眼:“嗯。下次注意。”
皇貴妃帶著柳傾城來到御花園,親切地挽著柳傾城的手臂:“你倒是個得理不饒人的。”
柳傾城唇角勾著一抹笑,比花園中的花都要嬌豔百倍:“本就不是我的錯。”
金芙蓉拉著柳傾城坐在金絲楠木做的椅子上:“澈兒回京後經常提起你,說你不同尋常,上次鎮安王帶你進宮那番話已經讓我驚訝。“
”今日你一人進宮卻不慌不忙對付皇后,真是有勇有謀。怪不得鎮安王喜歡。”
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了柳傾城一眼,才說道:“我瞧著也歡喜。”
柳傾城點點頭卻並未答話,鑑於拓跋澈那種瞧不起村姑的三觀,實際上她對眼前的皇貴妃沒什麼好感,只是礙於她與顧墨韻盟友的身份保持著一絲體面。
就算皇貴妃剛纔不來,她也有辦法對付皇后。
金芙蓉見柳傾城不搭茬,不免有些尷尬,猶豫了一會,幽幽開口說道:“我聽說你是沖喜嫁給鎮安王的,對他感情恐怕不深吧?”
“貴妃娘娘想說什麼?”
金芙蓉斟酌用詞:“你隨鎮安王來京城不就是想尋個富貴,眼下皇上和皇宗都不會承認你的身份,你不委屈?”
柳傾城垂著眼眸,不動聲色皺皺眉:“是有一點。”
【顧墨韻那個混蛋,走的時候都不叫醒她,讓她送一送。】
金芙蓉見她這樣,覺得有戲,握著她的手,輕柔問道:“何不另尋富貴。當皇子的妃子,豈不是要比在鎮安王身邊沒名沒分要好的多?”
柳傾城心中嗤笑,面色不顯,抽回手問道:“貴妃娘娘覺得哪個皇子願意娶我呢?”
“呵呵呵,上道。“金芙蓉點點她的額頭,笑起來自帶一股魅勁:”眼下你與皇后鬧得這麼僵太子是不可能了。“
金芙蓉皺皺眉,似乎有些苦惱:”二皇子病弱都不出府。“
話音一轉,眉目柔和地看著柳傾城:”何不嫁給澈兒當側妃,做我的兒媳?澈兒常常提起你,說喜歡你喜歡得緊,你若同意,我就去遊說皇上。”
“保你得榮華富貴,受不了半分委屈。”
【呵,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美眸越發冷,如同寒冬的臘梅:“不了,您兒子我看不上。”
金芙蓉的目光肉眼可見轉變的凌厲:“你說什麼!”
柳傾城站到金芙蓉面前,用吼的音量喊道:“我說——我看不上拓跋澈!”
金芙蓉向來以她兒子為傲,眼下可是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怎麼能容忍柳傾城這麼羞辱,蹭地站起來:“你!”
柳傾城打斷她的話:“貴妃娘娘覺得鎮安王已經離京,你就可以和三皇子爲所欲爲了是嗎?”
上前一步,湊到金芙蓉眼前:“您別忘了,就算沒有虎符與龍符,可顧墨韻年少就在軍營滾磨打趴他的部下遍佈成璟朝。”
“我勸你把這種撬牆角的心思收回去。真讓人噁心。”
金芙蓉十五歲進宮就被封為才人,備受恩寵,除了皇后刁難之外,她很少會受委屈。
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譏諷:“不識好歹!”沒達到目的的貴妃娘娘眼神變得惡毒,開口詛咒:“京城遍佈狼豺虎豹,我倒要看看沒有顧墨韻你能撐到幾時,別到時候只剩下一堆白骨,讓我給你收屍。”
柳傾城微微俯身行了一禮,隨即抬起頭清冷的神情像是一隻天鵝,半分惡語汙穢都不可能靠近她半分:“這就不勞貴妃娘娘費心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
半個時辰後,一個鯉魚湖旁邊,柳傾城嘆息一聲揉揉頭。
剛纔離開御花園,也沒找個丫鬟問問路,這塊一個小花園挨着一個,她彎彎繞繞走了好久,還沒離開,眼下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不遠處,一個身穿月牙白,連頭髮都是銀白色的男子走過來,柳傾城想要迎上去問問路。
結果那男子看都沒看她一眼,與她擦肩而過,走路好像在半空中飄著一樣,沒發出一點聲響,雙眼無神地往前走去。
見男子不理她,柳傾城也不自討沒趣,剛想走,感覺袖口有什麼東西再拉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