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附和點點頭：“何止害人，簡直是毒藥。”

    柳傾城臉上總算有了些光彩，站起來：“你倆不是天橋說書，真是浪費了。”

    陳清也趕緊站起來：“傾城姐姐你去哪？”

    “回鎮安王府。”

    兩個跟屁蟲一左一右跟著柳傾城回到鎮安王府。

    門口處，一個穿著宮服的太監站在王府門口，見柳傾城走過來，連忙迎上去：“柳姑娘，皇后娘娘有請。”

    “皇后？”

    陳清悄悄在柳傾城身後：“傾城姐姐，我看皇后是沒安好心吧，招你進宮做什麼？”

    太監並沒有做過多解釋，只是催促：“柳姑娘快跟咱家進宮吧。”

    “好。”

    “阿清你在府中帶著，和顧一顧二待在一起，誰邀請你都不要出去。”

    “嗯嗯。”

    柳傾城嘆息一聲，看著眼巴巴瞅著她的景暢言：“阿言，你先回丞相府吧。”

    “我和你一起入宮。”

    那個太監冷笑一聲，罪名壓的不動聲色：“小少爺不是在說笑，皇宮沒有召見，是說能進就能去的，當是你家開的？”

    景暢言還從來沒被一個太監詢過，少爺脾氣當即發作想要說什麼，被柳傾城攔住：“公公說笑了，我這就和你一同入宮。”

    捏了捏景暢言的手：“聽話，回去。”

    景暢言噘著嘴，他雖然年齡小，但是宮中那種彎彎繞繞的算計，他也見過不少：“今晚你要是沒出宮，我就求我爺爺進宮找你。”

    ***

    “皇后，柳姑娘到了。”

    “讓她進來。”

    柳傾城進入鳳儀宮默不作聲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裏除了皇后和小小姐宇文蘭媃之外，還有三個穿著華麗端莊的女人，想要應該是與皇后一個鼻孔出氣的妃子。

    柳傾城垂眸得體行了一禮：“民女參見皇后。”

    “誰讓你站起來的！給我跪下。”

    柳傾城眯眯眼，抬頭看著皇后並沒有聞言跪下，反問道：“敢問皇后我為什麼要下跪。”

    “我是皇后，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村女，我讓你跪不是理所當然。”

    柳傾城搖搖頭：“皇后此言差矣，上次我入宮說的話，皇后莫不是沒聽明白，我說了，你只是幸運生在權貴之家，拋去身份你我並沒有什麼區分，我為什麼要跪你？”

    皇后啪地一聲手掌拍在桌面上：”你少給我講什麼幸運不幸運，我乃一國之母身份高貴，見到我你就得跪！“

    “小福子，她不想跪，你就幫幫她。”

    “是。”迎接柳傾城那個老太監進來，手裏拿著一個軟鞭，那個鞭子是用牛皮製成的，拿在手中撫摸極軟，但是一旦抽在人身上，定要皮開肉綻。

    太監抬手，就往柳傾城的後膝蓋上劈去。那手法一看就是經常拿鞭子打人。

    宇文蘭媃的目光閃了閃【柳傾城，看你還如何囂張。】

    那三個妃子，見到那個軟鞭吞了吞口水，看著像是遭受過那個軟鞭懲罰的。

    軟鞭迅速向柳傾城湊過來，柳傾城沒有轉身，只是抬抬腳，那個軟鞭尖就停留在她的腳後跟。

    老太監咬牙用勁，竟然沒讓軟鞭動彈分毫。

    柳傾城用力碾了碾：“這就動刑？臣女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呢，皇后娘娘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後腳跟一鬆，那個老太監被慣性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皇后沒想到柳傾城竟然還有功夫在身上，下馬威沒達到效果，在這些妃子面前臉色有些抹不開。

    只能把宇文蘭媃拉出來：“你打了當今郡主，以下犯上這個罪你敢不認？”

    柳傾城上下打量了宇文蘭媃一眼，都已經快半個月了，宇文蘭媃臉上的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將她拉出來問罪，是不是太晚了點，這皇后腦子有什麼毛病：“臣女不認。”

    皇后被氣炸了，她執掌後宮這麼多年，很少碰到像柳傾城這種刺頭：“柳傾城，本宮是看在鎮安王的面子上，沒將這件事向皇上提，否則你這顆腦袋早就分家了！”

    柳傾城撩撩眼皮：“哦。”

    “那皇后不妨去和皇上說上一說，看看到時候腦子分家的人是誰。”

    笑眯眯地往前邁了幾步：“郡主應該還沒和皇后說過吧？”

    宇文蘭媃眼神晃了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郡主出街，讓當街百姓讓路，還拍她的下人打人。當今皇上愛民如子，哪怕出行也只是坐一輛低調的馬車。”

    柳傾城意味深長地看了宇文蘭媃一眼：“郡主這種行為可比當今天子的排場要大多了，皇后快去跟皇上提上一提，就是不知到時候郡主的位置還能保得住嗎？”

    皇后臉色一下變得不好看，瞪了宇文蘭媃一眼：“蘭媃還有這種事。”

    “皇姑母，你別聽她瞎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柳傾城冷笑一聲：“那郡主不妨去皇上那裏告我的狀，讓皇上的人去街上問一問不就還你清白了。”

    宇文蘭媃眼神閃爍，她哪裏敢去找皇上。

    皇后眼珠一轉，她本來就是借一個由頭將柳傾城問罪，好用來討好皇上的，對與錯又能怎麼樣，以她孃家的權利還保不住蘭媃了。

    不想與柳傾城虛偽與蛇，乾脆撕破臉皮：“我說郡主沒罪她就沒罪，來人！將柳傾城給我拿下！她以上犯上，不尊敬本宮，給我關進大牢！”

    柳傾城臉色陰沉，她沒想到皇后竟然藉口都懶得找了。

    一群士兵嘩啦啦進來，將柳傾城團團圍住。

    “哎呦！姐姐這是在做什麼呢？怎麼招了一大堆兵在鳳儀宮啊，瞧瞧這陣勢。”

    一個倩麗的身影走進來，帶著一個繡帕，正是三皇子拓跋澈的母親、當今能與皇后平起平坐的皇貴妃金芙蓉。

    皇后一見到她，臉色就不太好看：“你怎麼過來了。”

    “皇上那邊剛睡下，幾個皇子都在照看著，我就來找姐姐坐坐。”

    也沒給皇后行禮，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揮揮手讓這些士兵下去：“呦，這不是傾城嗎？快過來坐，站著做什麼。”

    柳傾城眼神晃了晃，她記得顧墨韻和她提過，皇貴妃和他是一條船上的，可利用。

    彎彎腰：“皇后要問民女的罪，不敢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