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願意入贅當我相公嗎
趙谷遼不怕死地湊過來:“是唐晏。”
顧墨韻涼颼颼撇了一眼趙谷遼的腿:“他不是我情敵。”
趙谷遼切了一聲,砸吧砸吧嘴:“當初誰防他跟防狼似的。”
“不過”趙谷遼摸摸下巴:“他藏的夠深的,當初在留才縣的時候我都沒發現。他是青曦國前朝太子,我的人打聽他現在可是將青曦國攪得天翻地覆,將現皇帝都給殺了。”
顧墨韻嗯了一聲,似乎對這個訊息並不感到吃驚。
趙谷遼不樂意了:“你怎麼就這個表情,別告訴我,我辛辛苦苦打探的訊息你早就知道了。”
“留才縣,他離開的時候。”
“我去,“趙谷遼蹭地站起來,桌前的茶杯都被他弄撒了:”不是,你怎麼不跟我透露一下。”
顧墨韻皺皺眉,抖了抖胳膊上的水痕:“跟不跟你說又能怎樣,對計劃又產生不了影響。”
趙谷遼伸手指著顧墨韻,他都快氣死了,哪有這樣的兄弟,老子辛辛苦苦打探,好傢伙他早就知道了,看他打探訊息上躥下跳地,看猴呢!
咬牙切齒從嘴裏蹦出一句:“你真夠氣人的。”
顧墨韻對他的指責連臉色都沒變一下:“你找幾個朋友去秀清樓一趟。”
趙谷遼不解,坐回來趴在桌子上,用袖子擦擦水漬,生怕這位見不得髒的大爺發火:“去那幹嘛,我聽說秀清樓被人買了,還搞什麼首秀什麼的。”
“傾城買的。”
“嗯?“趙谷遼楞了一下,一下來了精神:”所以你讓我去,是爲了給她捧場?”
顧墨韻搖搖頭:“她很聰明,不需要你給她捧場。”
“那你還讓我帶人去,這話說得不前後矛盾。”
顧墨韻緩慢站起來,提到小丫頭眸中有了笑意:“我身為她相公,無論做什麼事都理應支援她。她不需要捧場,與我給她支援不相矛盾。”
趙谷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還真是那個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鎮安王嗎?你是不是被奪舍了?這滿屋子甜膩味。”
冷刀子向趙谷遼射過來:“滾。”
***兩個時辰後***
柳傾城摟著顧墨韻的脖子,聲音翁裡翁氣地往他脖子上噴氣:“我要跟你一起去。”
顧墨韻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行,太危險。”
柳傾城氣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留在京城就不危險?你家那個皇叔和皇后可都拿我當眼中釘呢。”
顧墨韻含著笑意揉了揉她的頭:“你會怕嗎?”
柳傾城白了他一眼:“不怕。”
隨即捧起顧墨韻的臉,隆重地說道:“可是我會想你。”
顧墨韻愣了愣,小丫頭表達愛意一直都這麼直接,唇角勾起笑了笑:“我儘量早點回來,除了出征之外,我還有其他計劃,太危險,相比之下在京城有趙谷遼和我幕僚幫著你,我更安心。”
柳傾城嘆口氣,她知道顧墨韻所處的狀況如同深潭虎穴,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他是爲了他們兩個人的未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京城守好,掌控住京城的經濟命脈,才能真正幫到顧墨韻:“嗯。“情緒低落地說道:”我們之間只有七天的相處時間了,顧墨韻。”
顧墨韻挑挑眉,用鼻尖在她臉頰蹭了蹭:“所以,夫人能不能騰開幾天時間陪陪你夫君?”
柳傾城輕笑了一聲:“你怎麼話說的這麼可憐呢。”
“沒辦法,誰讓咱們家一切都要以夫人為重,夫人說得算呢。”
柳傾城沒憋住,看著顧墨韻冷著臉說出情話,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噗嗤笑出聲:“你這情話說的真讓人招架不住。”
顧墨韻親了親柳傾城的手背,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像是在宗廟拜見各位祖先宣誓一般:“傾城,等我回來後,就不會再有人壓制我了,皇帝也不行,我會昭告天下我要娶你,讓你做我的王妃。”
“顧墨韻。”
“嗯?”
柳傾城學著顧墨韻的樣子,將額頭抵在他額頭上,兩個人的雙眼對視,柳傾城的聲音很輕,卻一個字一個字地敲著顧墨韻的心房:“等你回來之後,整個京城都會知曉一個叫柳傾城的人,我會拿著聘禮,讓你入贅當我相公,你願意嗎?。”
顧墨韻的眉眼因為這句話展開,聲音同樣很清淡:“好,我等著。”
當天晚上顧墨韻帶著柳傾城回府就接到皇帝急匆匆下的旨。
接下來這幾天兩個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一半是顧墨韻跟著柳傾城待在秀清樓。
一半時間顧墨韻帶著柳傾城,將自己手下的幕僚全部介紹給柳傾城,那些幕僚和心腹也明白了柳傾城不同尋常的地位。
顧墨韻還把顧一、顧二都留給柳傾城,在京城傾城沒有後盾,只要自己離開皇城那些人免不了找小丫頭的麻煩。
顧一、顧二跟他最久,他也放心。
分別的時間越來越近,兩個人將所有的不捨都吞進肚中,熱情似火地緊緊相擁發泄。
分開前一天晚,兩個人鬧了一夜,顧墨韻走的時候柳傾城還沒醒。
輕柔地親親小丫頭的黑髮,起身離開,就像平日一樣,顧墨韻也不會在心裏承認,他捨不得看到小丫頭水露露傷心的眼神,第一次去戰場有了不捨。
王爺離開三日之後——
陳清嘆息一聲,在傾城姐姐眼前晃了晃:“傾城姐姐!傾城姐姐!”
柳傾城回過神:“嗯?阿清怎麼了?”
陳清無奈嘆息一聲:“傾城姐姐,這已經是你第三次發呆了。我再給你說這幾日秀清樓的賬目啊。”
景暢言也在秀清樓,吃著糕點,含糊說道:“姐姐,你現在真像一個望夫石啊。”
柳傾城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瞎說什麼。”隨即點點頭:“嗯,阿清做的沒問題。”
景池言揉揉頭:“好敷衍,我明明都看出錯了。”
陳清跟著老媽子似的連連嘆氣:“哎,傾城姐姐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你都在秀清樓窩了三天了,我都覺得你快發黴了。”
景暢言擺起了譜:“古人說的沒錯,相思最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