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定軍心
林楚歌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就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柳傾城皺皺眉,遞給林楚歌一盒膏藥:“我讓你們出去是爲了鍛鍊膽量,不是讓你們受傷的。怎麼回事?”
梁玉撇撇嘴扶著林楚歌坐下:“楚歌姐給一個小姐介紹我們的歌舞秀,結果那個小丫鬟因為楚歌姐臉上的疤,說她嚇到她家小姐,打了楚歌覺一巴掌。”
柳傾城挑挑眉,有些不滿:“沒打回去?”
林楚歌笑了笑,並沒有被一個小丫鬟打而怎麼樣,反倒挺高興的:“我沒事,那個小姐是通情達理的,不僅答應當天會過來,還付了定金。挺值。”
林楚歌都這麼說了,柳傾城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想得倒是挺開,以後這種事不要做,不能讓自己受傷。”
林楚歌歡快地掂著定金,見周圍的姐妹癱坐著奇怪道:“嗯。你們怎麼回事一個個無精打采的?”
晴翠拉著長音:“一張傳單都沒發出去,還被人罵。”
晴翠旁邊的女子捧著臉抱怨:“我遇到王媽了,那個老東西見不得別人好,把我寫的傳單都給撕了,我和她打了一架,人都被嚇跑了。”
有人繃不住了,哭腔喊出來:“這可怎麼辦,現在都沒有願意過來願意付定金,到時候首秀沒有人看怎麼辦?”
立即有人附和:“是啊,王媽還侮辱我們。”
柳傾城淡定地喝著茶,等她們都抱怨完才幽幽說道:“要不你們放棄吧?反正現在也沒有人付定金。”
晴翠立即反駁:“我們練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放棄。”
柳傾城笑了下,滿是戲虐:“不是你們自己說的,現在都沒人願意付定金。既然這麼着急,乾脆不如放棄一了百了,就什麼都不用急了。”
所有人都低著頭,沉默不說話了。
柳傾城沉穩的聲音傳來,輕飄飄的一句話,如雷貫耳:“想清楚什麼是主,什麼是次。總是因為外界一點小事幹擾,將自己的事情發展權都交給別人手裏,你們還能期望做成什麼。”
所有人恍然大悟,崇拜地看著柳傾城:“柳姑娘,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想。不過你說的話真是讓人耳目一新,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柳傾城見她們情緒恢復得挺快:“那就從現在開始這麼想吧。過幾天就是你們的第一場表演了,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養好狀態和體力。”
馬車上,陳清坐在柳傾城旁邊,這些天她一直跟在傾城姐姐身邊,學到了很多東西,現在秀清樓的情況看起來的確不是很樂觀,但是傾城姐姐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有些好奇地問道:“傾城姐姐你不擔心嗎?”
陳清本來以為傾城姐姐會清淡風雲地說一句【有什麼可擔心的。】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柳傾城又有嘆口氣,靠在她旁邊點點頭:“擔心。”
陳清懵了:“可是你看上去很高興啊!”
柳傾城輕笑了一聲,捏了捏陳清的小臉蛋:“傻呀,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不就被別人看出來拿捏了。”
“哦。“陳清點點頭:”傾城姐姐好厲害。要是我就直接哭了。”
柳傾城被陳清的呆萌樣子逗笑了:“哭吧,傾城姐姐肩膀給你靠著。“
陳清撅撅嘴:“傾城姐姐又逗我。”
柳傾城正色拖著下巴:”擔心也沒有,我做好了所有計劃,她們也做好了所有準備,我相信她們的付出一定會有收穫的。”
三天一轉而過,十四個姑娘都已經準備好,站在一塊隔離圓臺的長布後面,柳傾城站在她們面前。“準備好了?”
所有人都用力點點頭,每個人穿的衣服款式都不一樣,卻都很好地襯托出她們的個人特色。
柳傾城柔和一笑,給了她們極大的安穩,拉開長布的一角:“嗯。開始吧,全心全意表演,別想其他事。”
“好!”
悠悠揚揚的曲子響起,秀清樓的座位上只零星坐著幾個男子,但是姑娘們依舊錶演的賣力。
就像柳姑娘說的,她們準備了這麼久,一切主動權都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她們想不留遺憾,將這些天的排練完美地表現出來。
隊形不斷變幻,讓人眼花繚亂,卻極其吸引眼球。
“好~”喝彩聲從門外傳出來,景暢言歡快地蹦到同樣坐在觀看席的柳傾城身邊:“姐姐我來了!我還帶著我朋友過來給你捧場了。”
景暢言的朋友基本上也都是紈絝子弟,此刻卻對柳傾城恭敬的不行:“姐姐好!姐姐好!”
柳傾城皺皺眉:“你怎麼出來的?”
景暢言可憐兮兮地坐在柳傾城身邊,捧著臉向她賣萌:“我爲了我爹放我出來,背了好幾天的書。”
被景暢言帶來的十多個朋友,如痴如醉地看著臺上的表演:“真好看,還從來沒見過這種表演。”
首秀已經演了一半,圓臺上的姑娘們漸入佳境。
此刻的大街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本來生意做的好好的人,突然扔下自己的攤子跑出去,賣包子的二虎有人好奇攔住一個人:“喂,你們幹什麼去了?”
“去秀清樓!”
二虎楞了一下:“哪?那不是青樓街嗎?”
隨即笑嘻嘻地逾越拉住的人:“膽子大了,你個入贅的都敢去,不怕你婆娘揍你啊?”
或許是入贅的事被調笑慣了,那個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不耐煩擺擺手:“你瞎說什麼,我婆娘就在那邊呢。”
二虎更虎了:“啥?”
那人得意一笑:“右丞相家的小公子還有太醫院的小神醫都過去了,不跟你說了,我要過去了。”
有人從他們身邊跑過,叫了一聲:“走哇,快沒位置了。”
***
首秀已經結束,單曲個人秀輪番上場,秀清樓突然涌入大量看客,讓柳傾城有些詫異,回到頂樓自己的小房間內,見趙谷遼正在賤兮兮嗑瓜子,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不客氣地坐在他對面,也搶過一把瓜子:“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