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城抱著肩膀冷著臉，說出來的話如同冰刀子，句句誅心，卻是事實：“那是你活該。“

    ”生在煙花之地還沒清醒看清男人都是什麼樣子，還妄想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別人掌握。“

    ”哼，我要是他我也羞辱你，因為你欠。”

    程易愣住，抬頭看著柳傾城，一時被罵地連哭都忘了。

    柳傾城看了她一眼，聲音柔下來：“我相信你們所有人都是經過人間冷暖的，既然經歷過就應該知道把自己的金錢，性命試圖交給別人多不可靠，有多蠢。”

    “想要活得好，活得有尊嚴，那就掙脫你們現在身上擁有的一切思想，給我重新站起來活著，自己想要什麼就去自己爭取，依附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梁玉猛地連連點頭：“柳姑娘，你說得對。“梁玉心疼地抱住還在發愣的程易：”程易姐你一開始就不應該指望那個負心漢，你本來就彈得一手好琵琶能自己掙錢的。你回來吧。”

    程易也心動了猶豫道：“我……我還能回秀清樓嗎？”

    小心翼翼地看向柳傾城：“柳姑娘？”

    柳傾城抿著唇，冰冷這一張臉，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過了一會露出一個絕對溫柔柔和的笑：“看你表現，想要重新加入秀清樓從打雜做起。”

    程易眼中冒出亮光，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好！”

    屋子一群女子，景暢言今年也十四了是個半大的小夥子，不好進屋，但是剛纔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見柳傾城出來，連忙迎了上去：“姐姐，你剛纔說的那番話簡直讓我拍手叫好，我也聽我娘提過。”

    柳傾城挑挑眉：“你娘？”

    景暢言撓撓頭，明明在別人面前是個小紈絝，但是在柳傾城面前揹着手格外聽話：“準確說是我姑姑。“

    做到柳傾城旁邊：”我娘和我爹經常提起我姑姑，說我姑姑是女中豪傑，還在閨閣中時就經常說女兒不比男兒差，更不必依賴男人自己就能闖出一方天地。”

    柳傾城聽著有趣輕笑一聲：“你姑姑到真是個有趣的人，我到真想見一見。”

    景暢言遺憾地擺擺手：“見不到啦，我姑姑後來去青曦國和親，因為宮變去世了，這些話還都是我聽我爹孃提起的。”

    柳傾城也遺憾地點點頭：“真是可惜。”

    “不過我在爺爺書房看過我姑姑的畫像，和你長得倒是有幾分相似，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親近，你和和姑姑說出的話都很相像。”

    柳傾城輕笑一聲，起了逗弄小孩的心思：“哦，那你要不要認我當姑姑？“

    ”叫聲姑姑我給你包個紅包。”

    景暢言笑著的嘴角一下子撇下來：“真是一點便宜都不肯讓，你這年齡還是當我姐姐吧。“

    小土狗的眼睛眨巴眨巴：”所以認姐姐有紅包嗎？”

    柳傾城手在景暢言眼前一伸，露出一把甘草：“有草藥，你吃嗎？”

    景暢言臉一下子垮下來，連連擺手躲得老遠：“算了。”

    又惹得陳清在一旁偷笑。

    梁玉見柳傾城和那個穿著華麗的小公子說完話了，咬咬唇走過去，拿出一塌紙：

    “柳姑娘，我們都按你說的分好組，也各自想出了表演曲目，你要不要看一下？”

    柳傾城卻搖搖頭：“不了，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但是開場首秀還需要變一下。”

    梁玉有些疑惑：“首秀？那是什麼？”

    柳傾城拿出自己早就設計好的圖紙，拽著梁玉的手往屋裏走：“進屋吧，我給你們好好解釋一下。”

    柳傾城將圖紙放在圓桌上，所有姑娘都伸著脖子圍過來，聽柳姑娘給她們講什麼“首秀”？

    “這個。“柳傾城指了指圖紙上最中間的那個舞臺：”我把秀青樓主樓的所有格局都改了，一樓將會成為一個圓形大舞臺，你們團體表演都在這裏。”

    衝她們揚揚頭：“開場秀你們兩組十四個人都會上。這決定了吸引過來的看客能不能最終因為你們的表演留下來。“

    ”所以首秀極其重要，我決定改變你們以前的表演，來一場唱跳歌舞秀。”

    梁玉迷糊地說道：“我有點蒙。”

    柳傾城話沒停，補充道：“對了，衣服也要改變一下，突破以往，要的就是耳目一新，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得練一下舞臺走位。”

    有人疑惑地發問：“柳姑娘，舞臺走位是什麼？”

    柳傾城見她們已經有些發矇了，並沒有過多解釋，打算多來幾趟一點一點告訴她們：“我後面會教你們的。”

    簡單點點圖紙，給她們解釋：“這個圓臺，還有這周邊十三個邊緣，你們需要記住每個人到時候都會走到哪個點上，變換不同的隊形。”

    “除了圓臺之外伴奏的人之外，周邊所有的地方都是看客，你們面對的每一個位置都有機會為自己吸引看客給自己攢積分。”

    “一邊唱一邊跳的形式再加上高昂躁動的樂曲，會更比你們往常坐著彈曲賣場的形式更吸引眼球。”

    晴翠抱著肩膀，撇撇嘴：“這跟以前有什麼區別，不還是討好那些臭男人。”

    柳傾城收起圖紙，直直地看著晴翠，發問道：“你對自己的定位是什麼？“

    ”你覺得你站在戲臺子上唱曲表演又是爲了什麼？“

    ”透過自己的能力賺錢，還是透過自己的唱曲討好男人？”

    晴翠張張嘴，發現自己竟然從來沒想過這些。

    柳傾城涼涼撇了她一眼：“如果你自己都覺得自己在舞臺上表演只是在討好別人，我無話可說。那麼也不適合留在現在的秀清樓。”

    話音一轉，柳傾城又語音輕快地說道：“京城並不是只有男人才會花錢聽曲，那些貴女夫人同樣有這個需求，她們同樣能被你們吸引，你們要有信心。”

    陳清崇拜地看著柳傾城：“姐姐……好……好厲害。”

    景暢言站在陳清旁邊，也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姐姐好厲害。”

    陳清不樂意了，白了他一眼：“那是我的姐姐，你別亂攀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