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顧墨韻夫人,他髮妻
李賀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塊布遮臉上,看來真的是被右丞相的人打怕了。
見夫人將李太醫帶出來了,只是點點頭,掀開馬車簾子讓倆人進去,駕車回鎮安王府。
柳傾城比較恭敬地請李太醫下馬車:“到了,李太醫就是這了。”
李太醫下了馬車,看著碩大的“鎮安王府”四個大字,楞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柳傾城:“等一下,這不是鎮安王府嗎?”
柳傾城點點頭:“對,怎麼了?”
李太醫臉色有些不好:“小神醫你莫不是在框我?鎮安王不近女色傳遍整個京城,何況鎮安王已經去鄉下養病一年沒回京城,你帶我來鎮安王府做什麼?”
李賀見回到自己地盤了纔敢把布從臉上摘下來,對柳傾城點點頭:
“夫人,我剛纔問了,府中已經把陳清姑娘安排在了落梅院,可以直接過去。”
李太醫瞪大眼睛看著李賀,磕磕巴巴有些不敢相信:“李……李賀將軍?”
李賀向李太醫拱了拱手:“李太醫別來無恙。”
“鎮安王回來了?”
“對。“李賀解釋道:”因為是皇上緊急召見,還沒來得及放訊息出去。”
李太醫震驚打量柳傾城,眼睛瞪直了:“那她?”
“她是鎮安王妃啊,我家王爺的髮妻。”
李太醫還是不敢相信,那可是都快被傳出有龍陽之好、那啥病的鎮安王啊!
指著柳傾城不敢相信地問:“你是……你是說顧墨韻那小子?是她……”
柳傾城從來沒在京城待過,不太理解李太醫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嗯,之悅是我夫君,怎麼了?”
李太醫吞吞口水,突然覺得有絲恍惚,那種大魔王竟然娶妻了,簡直是太可怕了。
巍巍顫顫收回手指:“沒什麼,那個王妃的妹妹不是病了,快帶我去見見吧。”
柳傾城點點頭:“哦,李太醫您請。”
李賀帶著兩人進入落梅院,陳清正在陽光下曬太陽。
李太醫很專業,翻出自己的小藥箱,麻利將陳清檢查個遍:“大部分的蠱毒都已經解開了,只剩了點殘餘,跑一個月的藥浴就能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了。”
柳傾城一直在旁邊看著,希望自己能偷師一星半點,卻發現李太醫的手法跟平常的鍼灸不太一樣,連她自己都看不明白。
腦中突然閃出一個疑惑:“你是說其實那個第一神醫是有辦法解蠱毒的?”
“嗯。”
柳傾城皺皺眉有些奇怪:“那他為什麼就解一半?”
“那是因為老神醫曾經發過誓,不再救人。而且,若是真把人救活了,你不來京城怎麼辦,以我對老神醫的瞭解,估計他很快就會出現在京城了。”
這是什麼邏輯?
柳傾城眯眯眼:“你是老神醫的徒弟?”
老神醫誠惶誠恐地搖搖頭:“我哪配啊,只是受過老神醫一二指點而已。只不過跟蠱術沾邊的,有點麻煩,這還是西塢聖女親自設定的封印。哎,害人不淺啊。”
“這裏還有什麼說道?李太醫能否給我講講?”
李太醫卻搖了搖頭:“這些都不是我能說的,王妃你要是真想聽還是等老神醫回來讓他說給你聽吧,我可不敢多嘴。”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會每三日來一趟給王妃妹妹換藥,若是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好,謝謝李太醫。”柳傾城親自送李太醫出去,眯眯眼她總覺得自己被他們口中的老神醫給算計了。
柳傾城剛把李太醫送走,就在王府門口遇到一男一女。
男的就是柳傾城在右丞相府“救治”的那個人,女的倒是不認識,不過柳傾城能看出來,這女子看自己的眼神一絲防備和敵意。
那個女子率先開口:“你是誰,你怎麼在這?”
柳傾城挑挑眉:“我?“依靠在門框上,估計這個女子莫不是顧墨韻哪個愛慕者,嘆了口氣,像是沒興致地解釋到:”顧墨韻夫人。”
挺高這五個字,那個女子面容不在變得矜持,陡然升高呵斥:“胡說!不怕你的舌根發爛!我從未聽顧王爺娶過妻!”
“呵呵。”柳傾城面無表情地輕笑一聲:“沒聽說過,你現在不是聽說了。”
那名女子被噎了一下,吐出一句:“真是不要臉的小女子。”
柳傾城白了她一眼:“你要臉,你一個女子偷偷摸摸跑到鎮安王府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偷情呢,真是要臉!”說完柳傾城給她鼓鼓掌。
那名女子臉色紅一陣青一陣,半天吐出一句反駁的話,在京城她這種行為實在是算不得妥當。
當一直在旁邊乾站着沒說話的小公子拿出來當擋箭牌:“誰說我偷偷摸摸!我只是出來遊玩見到景公子,是景公子邀請我過來的。”
“啊?”景暢言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我什麼時候邀請你過來了?明明是你偏偏要跟著我來的!”
那名女子沒想到景暢言竟然這麼直白把話說出來了,跺跺腳扭著手帕。
柳傾城也不揭穿,眯眯眼狐狸眼的美眸重新出現:“哦,原來如此。”
“景公子也是來看我家夫君的?”
景暢言誇張地擺擺袖子:“誰要看他那個冰塊臉,我是來找你的。”
“我?”柳傾城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了景暢言一圈:“怎麼,難道是景公子舊疾復發,需要我再救治一二?”
景暢言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還真被柳傾城給說中了。
柳傾城把李太醫帶走後,景暢言雖然胸口有些疼,但是那種胸悶難受的症狀真的減輕了,他的花園裏有那麼多醫師卻都沒有一個像柳傾城一樣這麼麻利快速解決他痛苦了。
既然這樣,景暢言想著還不如把這個姑娘招進來自己的府裡,只不過是受幾次皮肉之苦,也好比春季發病就跟快死了似的好受。
本來景暢言是想讓自家的醫師揣自己的,但是那些醫師一聽他這麼說嚇得跟落水狗似的,澀澀發抖蹲在地上也不肯這麼治。
氣得景暢言沒辦法只能過來了,雖然他不願意看到顧墨韻那張冰塊臉,但是爲了自己的病,景暢言可以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