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怎麼辦,對著你我永遠正經不了
身後突然出現一副高大的軀體將自己包裹:“還冷嗎?”
柳傾城吸吸鼻子:“冷,顧墨韻,你再多抱抱我好不好?”
“嗯。“顧墨韻攔腰將她抱起來:”回屋吧。”
顧墨韻將柳傾城抱回屋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柳傾城下巴抵在顧墨韻的脖頸一個勁地供著他,也不說話。
顧墨韻薄唇緊抿,見小丫頭這樣都快心疼死了,但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耐心哄著。
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放小,生怕驚嚇到她:“還難過?傾城,我們吃點東西好不好。”
柳傾城閉著眼,在他懷裏扭了扭,心情低落:“不想吃,沒胃口。”
顧墨韻輕言輕語哄著:“那也吃點東西暖暖胃,你都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見人沒回應他,顧墨韻皺皺眉,掰著柳傾城的下巴強迫和他對視:“傾城,我知道你很難過。“
”但是我不希望你用傷害自己身體的方式發泄情緒。你還有我,你想著那些難過的事情的時候,我看著也很心疼。”
啪嗒,一顆滾燙的淚珠落在顧墨韻的手上,燙得顧墨韻的手指縮了縮,柳傾城死死抱著顧墨韻突然放聲大哭。
顧墨韻死死皺著眉,都快心疼死了,從小丫頭嫁過來開始,顧墨韻就沒見她這麼脆弱傷心過,輕輕拍著柳傾城的背安撫。
柳傾城磕磕絆絆地嘟囔:“顧墨韻……嗚嗚,唐晏哥走了,朱茂哥變了,阿清……阿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我……我知道悲歡離合是常有的事,我知道我應該以平常心面對,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傷心。”
顧墨韻將聲音放低,寵溺又輕柔哄著:“我知道,傾城這麼善良遇到貧窮的百姓看病連要錢都不捨得要,看著自己朋友離開一定很傷心。“
”但是以後你想見,還會見到的,等去了京城我親自把老頭子抓過來讓他給陳清看病。以後你想唐晏了……”
提到唐晏顧墨韻皺皺眉,說實話他不太願意讓傾城見唐晏,傾城一見到唐晏就會不自覺地靠近、親近,顧墨韻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吃味。
但爲了哄小丫頭還是違心說道:“我想辦法把他抓過來,不哭了。”
柳傾城聽到破涕為笑,聲音柔柔的帶著點嬌帶著鼻音:“顧墨韻,你今天好溫柔啊。”
顧墨韻疑惑皺皺眉,他不是很理解溫柔這個詞,不過顧墨韻大致能理解這個詞表達的意思,反問道:“我什麼時候對你不溫柔了?”
“但是你今天比往日都要溫柔,溫柔到我以為像是一個夢。”
顧墨韻發出一個哼的鼻音:“那看來我還不夠努力,沒讓夫人每天都過的很快樂,竟然會讓你覺得現在是一個夢。”
柳傾城噗嗤笑出聲,瞥了他一眼,調笑說道:“是啊,你要更加努力才行。”
被顧墨韻這麼一鬨,柳傾城心情好了不少。
顧墨韻突然莊重地叫了一聲:“傾城。”
“嗯?”
“我不會離開你,任何人離開你,我也不會。”
柳傾城嗤笑一聲,雙手摟著顧墨韻的脖子,看著顧墨韻的眼睛,神情同樣非常認真:“顧墨韻,不要對我做這種承諾,我真的會當真。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你這也太不負責了!”
顧墨韻握著她一隻手,在手指上親了親:“這不是承諾,是約定。一輩子的約定。”
柳傾城愣愣地看著他沒說話,因為哭了太久眼皮有些紅,看起來憨憨地。
顧墨韻皺皺眉:“你不信?”
顧墨韻起身,從書桌上拿出一個瓷瓶,裡面裝著黑色的墨水,聞起來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不好聞,只是有些奇怪。
抱著柳傾城重新坐好,用最細的毛筆沾了沾黑色的墨汁,在手腕內側寫下:顧墨韻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柳傾城。
寫完之後小心吹了吹,等著墨水變幹,向柳傾城解釋:“這是墨烏的汁液,只要沾在人的面板上就永遠洗不掉,除非將那塊皮挖掉。”
柳傾城歪著頭盯著顧墨韻手腕那行字看了好久,輕聲說道:“這倒是和紋身很像。”
柳傾城也學著顧墨韻沾了墨汁在手腕內塗抹。
顧墨韻疑惑地問她:“紋身?”
“唔,就是將喜歡的圖案,利用特殊手段刻在面板上,是一種潮流。”
顧墨韻將頭放在柳傾城的頭頂,不解地皺皺眉:“潮流?在成璟朝只有重大牢犯纔會塗上墨烏。”
柳傾城被他這句話逗笑了,咯咯咯地笑出聲:“那你現在也是重大牢犯咯?”
顧墨韻並不反駁,心安理得應下:“是啊,我現在是屬於傾城一個人的牢犯。“在柳傾城的耳廓親了親,不鬆口:”我也甘願被困在裡面。”
柳傾城臉色有些發紅,推了推他:“顧墨韻,你正經說情話的樣子真讓人受不了。”
顧墨韻看向柳傾城寫的字:柳傾城永遠愛顧墨韻。
仔細地在那行字上摩擦,柳傾城怕癢,想要掙扎開,被顧墨韻緊緊拽住:“那你要多適應才行,以後這種話我要經常對你說呢。”
顧墨韻握著柳傾城的手腕,在那行字上虔誠地親了親,隨即伸出舌尖濡染的感覺立馬攀附到手腕上,惹得柳傾城覺得更癢了。
輕呼一聲:“喂!”
意識到她要掙扎開,顧墨韻故意咬了她一下,當做懲罰。
兩個人像小孩,用笨拙、幼稚的遊戲許下諾言,對抗時間沖洗,固執地將這份愛永遠刻在心裏。
柳傾城掙扎著扭動,碰到了某個地方,惹得顧墨韻呼吸一窒。
鬆開柳傾城的手腕,輕聲哄到:“傾城,你吃點東西好不好。否則我怕你一會就受不了。”
柳傾城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嘴:“顧墨韻你……”
顧墨韻輕笑一聲,打斷她的話:“我能不能正經些?“
“不能,怎麼辦呢,傾城,面對你我永遠正經不了。”
誘人的美食就在眼前,如果不是美食過於脆弱,顧墨韻一定立馬拆之入腹。
心愛的人就在自己的懷裏,能控制自己的行動,不碰她,顧墨韻已經用了巨大的毅力。
傾城手腕那行字根本就像無聲的誘惑,他能控制地住纔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