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顧墨韻你就不能正經些
正巧,與前來道喜的唐晏撞個正著。
唐晏一進門就見柳傾城身上佈滿了茶漬:“這是怎麼了,怎麼開業第一天就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柳傾城用帕子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漬,有些意外:“晏安哥你怎麼來了?”
唐晏冷哼一聲,吩咐著小廝將祝賀禮抬進來:“醫館開業不叫我,柳傾城,你這是想悶聲發大財啊?怎麼,這纔剛開業就不把我這個股東放在眼裏了?”
柳傾城燦燦笑著,讓陳清給他看座:“哪有,開業太匆忙,本來想去請晏安哥來著,只是想著你怡春閣也挺忙,所以就沒叫你。”
唐晏喝了口茶,淡淡的看了柳傾城一眼:“你就裝,你這個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就是忘了給我發請帖。”
柳傾城吐吐舌,讓她看起來更加可愛:“好吧,我的確忘了。”
看著胸前大片茶漬皺皺眉,身上的茶漬是擦不乾淨了:“晏安哥你等我一會。”
起身去後院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唐晏也帶了不少禮過來,這會整個大廳都被她認識的人送來的禮物塞得滿滿當當。
唐晏送來的禮物更誇張,千年的人蔘,還有品相極佳的珠寶,綾羅綢緞的樣式不必顧墨韻派人送來的差。
一箱又一箱的禮物送進來,讓被井二爺招進來的小廝看得直咂舌:“二爺,這柳姑娘到底是哪路神仙啊?這東西得多少銀子啊,都快把咱們這整條街買下來了。”
井二爺憋屈地嚼著糖塊,高傲地撇了那小廝一眼:“你管她是什麼人,認好自己的身份得了。”
柳傾城出來看到這些東西,苦著臉搖搖頭:“唐晏哥,你怎麼送我這麼多東西啊?“
“本來開醫館的錢有一部分是你出的,我都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你有送過來這麼多珍貴的東西!”
唐晏不贊同地搖搖頭:“醫館的錢那是我的股份,而且我願意送,你只管收著就好!”
指了指地上已經摔碎的茶杯:“怎麼,剛纔是有人找你麻煩?”
柳傾城搖搖頭:“沒事,就是一點小事。”
唐晏看著門口已經遠去的粉色身影皺皺眉,心疼地看著柳傾城:“要是遇到什麼事記得跟我說,不要自己藏著悶著受委屈知道嗎?”
“在留才縣晏安哥就是你的靠山,別給自己這委屈受。“
柳傾城燦爛一笑:”嗯,我知道!”
唐晏微微一笑,隨即低頭看到桌子地上掉落下來的翠綠色晶瑩剔透的簪子,微微一怔。
像是著了魔一樣,看著地上的簪子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
柳傾城有些奇怪:“晏安哥你怎麼了?”
唐晏顫著手將那根簪子撿起來:”傾城,這根簪子……它……“唐晏聲音有些哽咽:”這是你的嗎?“
柳傾城皺皺眉:“不是,應該是柳傾國落下的。”
“柳傾國?”
唐晏想起剛纔那個粉色的背影,神情少見有些猶豫迷茫:“傾城,晏安哥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丟下柳傾城匆匆忙忙跑出去。
陳清撓撓頭:“傾城姐姐,我怎麼感覺唐晏公子有些不對勁啊。”
柳傾城挑挑眉,捏捏她的小臉蛋:“哦?你還會察言觀色了?”
井二爺畢竟是老江湖,從唐晏拿著簪子開始,心中就有了些許猜測,用已經有些鬆動的牙口嘎嘣嚼了嚼嘴裏的糖說道:“怕不是去認親了。”
柳傾城揉揉痠痛的脖子,並不是很在意,晏安哥一看就是非常有主意的人:“認不認親都是晏安哥自己的事,我們沒資格管。我看外面快下雪了,大家快收拾收拾,清點一下東西都回去吧。”
天色很快暗沉下來,雪說下就下,柳傾城帶著小廝整理完所有東西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天空落著鵝毛大雪,走出門發現顧墨韻撐著一把黑傘,站在不遠處。
顧墨韻一身黑衣與周圍的夜色融合爲一體,可是看著柳傾城的眼神卻在發亮。
本來在小廝面前還很沉穩的柳傾城,笑著跑過去,一下子撲到顧墨韻懷裏:“你怎麼來了?”
顧墨韻一手撐著傘,另一隻手牢牢將她接住,將柳傾城肩上的雪排乾淨,低沉的聲音鑽進柳傾城的耳朵:“見夫人久久不歸家,相公心下焦急,只能親自來接。”
柳傾城輕笑一聲,在他胸口錘了一下:“你少來。”
顧墨韻勾勾唇,握住柳傾城那隻手,在她指尖親了一下,輕聲問道:“不生氣了?”
“本來就沒有生氣。”
顧墨韻微微彎腰,一隻手將柳傾城抱起來,走向馬車:“那夫人,我今天能上床睡嗎?”
柳傾城坐在馬車裏,蘊含笑意的臉頓住:“不行,你去偏房睡,我腰還疼著呢!”
顧墨韻將披肩脫掉,這麼大馬車偏要和柳傾城擠在一塊,將頭埋進柳傾城的脖頸嗅著夫人的香氣,委屈地說:“可是偏房冷,我身體還沒好呢羸弱的很,小丫頭怎麼這麼狠心。”
柳傾城推了推身上的賴皮膏藥:“你羸弱?你一拳頭能砸暈一個壯漢,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種羸弱法。”
顧墨韻見沒達成目的,將柳傾城整個人都抱在懷裏,快要一米九的男人撒起嬌來極其要命:“夫人~~~”
冷氣的黑眸褪去冰冷,好似帶了一層水霧,水潤潤地看著她。
柳傾城吞吞口水,美色誤人,就這麼猶豫了一下,顧墨韻當即順著杆子往上爬,在她唇角親了親:“夫人真好,相公今晚會把你侍候好的。”
柳傾城:……
“顧墨韻,你不能正經些!”
***怡春閣***
唐晏肩膀和頭上全都是雪,房間內的爐火燒得很足,雪化成水將唐晏整個人都澆地溼淋淋的。
在火熱的房間此刻也暖不了唐晏渾身散發出的寒意。
唐晏腳邊還跪著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哆哆嗦嗦地跪著,生怕惹怒了眼前的暴君:“殿下,青羲國來信,燕王反叛,已經在催你什麼時候回去了。”
唐晏手裏還握著那根綠色簪子,腦海中全是剛纔柳傾國和他說的話。
“這根簪子是你的?”
“對,怎麼了,我自小就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