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狗吠王爺拓跋澈駕到
顧墨韻板着臉,懲罰似的含住柳傾城的耳珠輕咬了一下,將人抱回屋裏。
一場風雨過後,柳傾城懶散地躺在顧墨韻的懷裏,迷迷糊糊都已經快要睡著了,突然聽顧墨韻輕聲問道:“傾城,你想去別的地方嗎?”
柳傾城含糊地唔了一聲問道:“別的地方?哪裏?”
顧墨韻有些緊張地把玩手中的青絲:“比如皇城,成璟朝的國都,你喜歡嗎?”
“唔~~”柳傾城又往顧墨韻懷裏靠了靠:“不喜歡。”
顧墨韻的手一頓。
“國都聽起來挺繁華的,但是麻煩也一定很多,各種各樣的規矩,沒有在留才縣待著自在,而且……”
柳傾城說著說著突然有些清醒,眯眯眼:“我倒是忘了你是成璟朝大名鼎鼎的鎮安王,來留才縣就是養病的,病好了就得會皇城的。”
感受到懷裏的人想要離開,顧墨韻渾身一僵,死死將懷裏人囚禁在懷裏:“我只是隨口一問。”在整個大陸都傳言無論遇到什麼事都面不改色的戰神,此刻抱著懷裏的人兢兢戰戰。
柳傾城眯著眼抬頭審視般看著他,沒了方纔雲雨時的沉迷曖【昧】:“顧墨韻,如果你要離開留才縣只要提前告訴我一聲就行。”
起身親了親顧墨韻的俊臉:“這樣我們也算好聚好散,還可以吃個散夥飯。”
本來還挺緊張的顧墨韻臉色一沉:什麼叫好聚好散?還有什麼狗屁散夥飯?小丫頭將他感情當什麼了?
顧墨韻還在冷臉,柳傾城已經快要睡著了。
這件事在她眼裏沒什麼好爭議的,戀愛嗎,想談就談,覺得不合適或者不需要了就放手,而且她的醫館纔剛建成起步她又不喜歡國都那種地方,爲了愛情拋棄事業、銀子,在柳傾城看來不值得。
顧墨韻見柳傾城呼吸變得均勻綿長,長長的睫毛乖乖貼著眼底肌膚,越想越氣突然有一種自己感情被騙了的感覺。
自己還在考慮怎麼說服小丫頭回京城,就算自家夫人不願意顧墨韻也會理解她,小丫頭竟然連散夥飯都想好了。
雖然就算柳傾城不想去,顧墨韻也有一大堆辦法暗中推動讓柳傾城同意,但是想起什麼好聚好散,顧墨韻就覺得心口有一股氣不上不下地硌得慌,需要發泄。
起身將快要睡著的柳傾城困在兩手中間,欺壓而上。
“唔~顧墨韻大晚上你做什麼!”
“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不是剛做過了嗎?唔~你輕點~”
整個下半夜柳傾城腰都快被折斷了,都沒想明白顧墨韻發什麼瘋。
以此一兩天後,柳傾城都發現顧墨韻臉色發黑,雖然對她依舊溫柔,但總感覺顧墨韻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怨氣。
昨晚她可憐的腰又沒逃過折磨,實在受不了決定今天出去躲一天,雖然情侶在熱戀期這樣那樣很正常,但是顧墨韻也太頻繁了點。
剛出門準備回自己院子叫阿清,就見拓跋澈遠遠走過來,恭敬向她行個禮:“表嫂!”
柳傾城皺皺眉,對方比自己大好幾歲又是皇子,一大清早恭恭敬敬向自己請安,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嘖,其實挺爽的!
柳傾城按照成璟朝的禮儀微微側身彎腰回個禮,算是買他一個面子,就打算離開。
“表嫂留步。”拓跋澈快速上前幾步將柳傾城攔住。
柳傾城臉色有些不快,說實話她對這些皇家人沒什麼好感,顧墨韻可是就在那種地方養成這麼陰霾的性格的。
“什麼事?”
“表嫂可知你沖喜嫁的顧少爺實際上就是成璟朝大名鼎鼎的鎮安王?”
柳傾城挑挑眉,兩手抱胸戲謔地看著對面一臉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我知道啊,怎麼了?”
拓跋澈有些錯愕,這個村姑竟然知道表哥的身份?
表哥能將這個村婦留在身邊已經是極不尋常,竟然連鎮安王的身份都告訴這個村婦了?
拓跋澈上上下下將柳傾城打量個遍:只是長得好看些,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在皇城比她長得還好看的地方比比皆是,而且看他的樣子恐怕也沒有多少見識。
當初聽聞是柳傾城戳破李縣令的陰謀,不得不說拓跋澈的確小小驚訝了一下,只不過昨天見到真人的時候不免有些失望。
持寵而嬌罷了,這種人怎麼可能成為未來的鎮安王王妃,表哥恐怕也只是一時對這種村婦感興趣罷了。
柳傾城任由他打量,已經從拓跋澈那種好不遮掩的嫌棄表情中將拓跋澈的心裏想法猜了正著。
無非就是他一個村姑,根本配不上他大名鼎鼎、風華正茂、舉世無雙的王爺表哥。
估計這個三皇子一會張嘴就是,你既然知道就不要痴心妄想,我表哥只是對你一時起興罷了,像你這種村姑根本上不了檯面。
拓跋澈定定神張口到:“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雖然我表哥是鎮安王,但是你也不要痴心妄想,像你這種從小在野鄉村長大的村姑沒有學識,沒有眼界,更沒有什麼才能學藝,根本配不上我表哥。”
“我表哥是鎮安王,他來留才縣也只是養病,皇上已經下了旨意招鎮安王回京,我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趁早離開我表哥,你給你留一個體麵。”
柳傾城無聲翻個白眼,這些人嘴裏能不能有點新意,這種車軲轆話她都快聽膩了。
鎮安王怎麼了,她還二十世紀公認的神醫呢,勞資剛嫁人的時候都沒嫌棄你表哥是個半身不遂的廢柴。
毫不遮掩地冷冷看了拓跋澈一眼:“說完了?”
抬手左手往外扇了扇:“說完了就讓一讓。”
拓跋澈瞪大眼睛,這人是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嗎?
“喂!你聽懂我說的話了嗎?”
“昂?”柳傾城疑惑地看地看了他一眼:“你剛纔說什麼了嗎?我就聽到狗吠聲。”
拓跋澈:……
這女人是故意的,本來以為從野村長大,沒學過什麼禮數,剛纔對他的行禮那麼粗糙,拓跋澈沒在意。
現在看來,是這女人故意裝的。